74、5月10日(1 / 2)
纪大伯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晃悠悠的去了老房子,找爹娘去了。
到了老房子,他看到在灶屋做饭的侄女,目光莫测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才去了堂屋找爹娘。
纪迎夏正在煮面条,看到她大伯来了,本来想打个招呼,没成想,他阴森的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志在必得,转身走了?
志在必得什?么?她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呢?
纪爷爷正拿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纪奶奶跟他说叶锦程的腿能治好的事情?。看到大儿子来了,纪奶奶不是很热情的问了句,“怎么想起过来了?吃饭没有?”
纪大伯没说话,他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看向纪爷爷纪奶奶的眼神带着控诉,然后慢吞吞的开口,语气委屈:“爹娘,我?承认我?以前嫉妒高耀,可他和弟媳妇去世的时候,我?帮着他们办理一切身后事,还领养了迎夏。就算我?占用了他们的抚恤金,迎夏也没必要这?么报复我?们吧?太狠心了!我?们这个家被她闹成什?么样了,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都成型了,还是男孩啊!结果没了!”
纪爷爷纪奶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很想撬开他脑子,看看是什么做成的,竟然让他想出这些不要脸的话来。
这?么不着边际的编排孙女,她真的气了:“纪高华,夏夏报复你什?么了?你一个当大伯的,这?么编排侄女,你配为一个长辈吗?还有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迎春打没的,怎么愿到夏夏身上去了?”
纪大伯怨恨的道:“娘,自从迎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家就坏事不断,先是迎春退婚,再是你们为了那丫头,搬进了老房子,然后就是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不是她恢复记忆后才发生的?我?身为她大伯,养了她五年,是,这?五年里她干了很多活,我?用了她爸妈的抚恤金,可不管怎么样我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即使恨我抢了她爸妈的抚恤金,也不用这么报复我?们吧?”
纪爷爷冷冷的看着大儿子,问道:“你说夏夏报复你,她怎么报复你了?这?一桩桩事情?,难道不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怨的了夏夏?”
纪大伯恨恨得道:“爹娘,你们就别执迷不悟了,咱们家有纪迎夏这个克亲的在,永远不得安宁!”
纪爷爷懒得理会大儿子的胡言乱语,“纪高华,过不好日子,怪你们太会算计就,太没本事,怨不得夏夏,克亲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夏夏在我们家待了这?么久,她克着谁了?这?是封建迷信,是要被批/斗的!”
纪大伯现在也想像他爹娘一样,掰开他爹娘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爹娘,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如果纪迎夏那丫头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咱家还跟以前一样,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她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咱家的坏事就陆续来了?她不克亲谁克亲?”
纪奶奶玩味得道:“感情?人家夏夏一辈子想不起来事情?,才如你的意,她一辈子什?么也想起来,是不是她的房子啊钱啊,就都是你的了?”
纪大伯讪讪的,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如果纪迎夏那丫头什么都没想起来,京市的房子,弟弟弟媳妇的抚恤金,全都是他们家的。谁敢说什?么啊?可,偏偏那丫头想起来了。
“娘,叶家小子的腿是不是要被纪迎夏那丫头治好了?”纪大伯问道。
这?没什么好瞒的,纪奶奶点头,“是啊,能治好!”
纪大伯冷冷的看着他娘,说道:“娘,我?听李梅英说,叶家小子的腿之所以能治好,是因为纪迎夏给的方子!”
纪奶奶再次头。
纪大伯愤恨的说道:“娘,既然纪迎夏有方子,为什么迎春没退婚的时候,她不拿出来,非得等到迎春退婚了,她自己和叶家小子订婚了,她才拿出来,她好深的心机啊,她肯定是知道了叶家的家庭状况,所以才算计迎春的婚事的。”
纪迎夏刚把煮好的面条端进客厅,就听到她大伯这?编排她的话语,她就不明白了,她大伯想干什?么?一天天找她麻烦,她不好过了,他又能有什?么好?
“大伯,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编排我??”她把一盆面条放到餐桌上,然后她没听纪大伯的话语,转而去厨房拿碗。
回到客厅,她才看了眼纪大伯,继续说道:“大伯,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一家一次次的算计我?然后算计不成,又想给我?身上泼脏水?”
纪大伯冷笑着看向纪迎夏,说道:“叶锦程那小子的腿能治好,是不是你的原因??”
“是我的方子!”纪迎夏点头,这?是事实。
“既然你有方子能治好叶锦程的腿,为什么你以前没拿出来,非要等到迎春退婚了,才拿出来?”纪大伯阴笑着问道。
纪迎夏从来没被人这?么质问过,她缓缓的开口,语气冷如寒冰,“大伯,我?为什么不拿方子出来,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完,她看向纪爷爷纪奶奶,问道:“爷奶,你们也认为我?是故意没拿方子出来的?”
纪奶奶愣了愣,继而又恼怒的瞪了眼纪迎夏,说道:“夏夏,我?和你爷爷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纪爷爷掷地有声:“夏夏,你大伯虽然是我们儿子,可事实是什么样的,我?们虽老,可没聋没瞎,听得到看得清!所以我们怎么可能偏袒你大伯!”他说完看向纪高华,“难道当时不是纪迎春那丫头已经跟村里来的知青好上了,才逼着夏夏嫁给锦程的吗?我?分明记得夏夏是因为你们的逼婚昏迷了,然后才想起这?些事情?来的!现在又来颠倒黑白的怨怪夏夏,你这?大伯当的可真好啊!”
纪迎夏听完她爷爷的话,冷哼,“所有的事情?,包括和叶家的婚事,我?都处在被动当中,我?唯一主动的就是同意了叶家的婚事,之所以拿出药方子给叶锦程治腿,还是因为碰到了叶大娘说叶锦程的腿又疼又痒,我?才想起有方子的,先前我?确实没想到能治好她的腿,后来知道这?药方子有用,我?才继续给他药方子的。”她先前当然知道能治好叶锦程的腿,但她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娘,不管怎么样,纪迎夏她克亲,这?是事实吧?”纪大伯冷笑着说道。“不然怎么高耀两口子死了,她还好好的活着呢?”
纪奶奶眼睛一下子看向了纪迎夏,却对上了纪迎夏冰冷的眼神。她想到刚刚儿子说夏夏克亲?怎么可能呢,这?是封建迷信。
可纪迎夏克亲这几个字,还是落在了她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一冒出来,她就忍不住琢磨琢磨,一琢磨,她就愈发觉得,大儿子说的也许可能是真的,夏夏,她或许...真的克亲?不不不,不能这么想,这?样想,会害了夏夏的。
纪迎夏冷笑,她奶的表情,她看得清楚,她分明把大伯的话听进去了。心里不是不失望。然后她漠然的看了大伯一眼,“大伯,你满意了,奶她认同了你的话,觉得我?克亲,我?把我?爸妈克死了,可你说这些,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纪奶奶听到纪迎夏的话,脑袋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急忙说道:“夏夏,奶不是这个意思,奶没有觉得你克亲。”即使刚刚被大儿子的话带偏,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有这?种想法,现在她也要把这?种想法剔除,挖去。她绝对不能让夏夏被带上克亲的帽子。
纪迎夏没理会她奶,而是看向纪大伯,冷酷的说道:“大伯,知道你为什么过得这?么失败吗?是因为你无?能,你心里自卑,而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所以嫉妒我?爸,更何况我爸娶了城里的姑娘当媳妇,你就更羡慕嫉妒他,以致于心里扭曲,在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才会任由大伯母霸占我?爸妈的抚恤金,而不吭声。你比大伯母更卑鄙无?耻,大伯母做什?么事情?,至少她从来没掩饰她的贪婪,可你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才是真正的无?耻之徒,不然为什?么大伯母她不知道我?在京市有套房子,而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说出来?哼,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你的贪婪自私,造成的,纪迎春就像你,恶毒,狠心,六亲不认。”
纪奶奶看着摇摇欲坠的儿子,心里有点不忍,她带着点乞求看向纪迎夏,“夏夏,你,你这?样说会不会打击到你大伯?”虽然夏夏说的是事实,可高华毕竟是自己儿子。
纪迎夏漠然的看了她奶一眼,“奶,世上很多事情?,不能两全。你既要大伯好,也要我?好,那是不可能。大伯他们一次次算计我,编排我?,现在更是朝我?身上泼脏水,奶,你觉得我?不该反抗,就该任由他们欺负吗?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所以我就该被他们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纪奶奶两边为难,她看向不成器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狠狠的指着他,“纪高华呀纪高华,你一天不惹事,你就不能过是不是?”
纪高华梗着脖子,不吭声。他认定纪迎夏奸诈,他就要拆穿她。他不仅要到爹娘面前拆穿她,他还要到叶家揭露她的真面目,到时候,没了叶家支持,她还怎么蹦跶。纪迎夏看着不服气的纪大伯,笑笑,不屑的道:“大伯,不管你怎么朝我?泼脏水,你尽管来了吧,我?无?所谓。时至今日,我?已经看透,你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朝我?身上赖,我?也没什么办法?。惹急了我?,你们会知道那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