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前者与后者划分了一条清晰的界限，泾渭分明。温书怡与几个姑娘在山脚分开，温丝蝉还有些念念不舍，牵着温书怡的手：“等我买了布，就去找你啊！我和你穿一样的出门，一定有人以为咱们是亲姐妹呢！”

温书怡拽温丝蝉油黑的辫子：“那就等你了，漂亮的小姐姐！”温书怡俏皮地说道。

温丝蝉眨了眨眼睛，脸又开始红了。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即便五官不精致，身上也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活力，脸蛋Q弹Q弹的，温书怡越来越喜欢和温丝蝉说话。，可惜前方温李氏又在催促自己，温书怡在温丝蝉鼻子上刮了一下，在她跳脚之前，远远地跑开。少女清越的笑音和跺脚声在草丛间碰撞。

温书怡村里人死后，大多葬在这座佛陀山上。佛陀山原先并不叫这个名，后来因为山上的佛陀寺出名，里面供奉的菩萨很有灵性，香火鼎盛，祭拜的人多了，就有人以寺名代山名，慢慢地原先的名字无人知晓。

这是一座温和秀丽的小山，满目生机勃勃的苍翠色笼罩在清明的烟雾中，杳杳钟声在山间回荡，偶尔还能听见小沙弥做早课时的诵经声。

温家祖辈的坟茔就安置在山脚的位置，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稍稍鼓起的小笼包，上面长满了青草，若不是早年做过记号，还找不到地方。温家兄弟沉默地拿起工具，不一会儿便清理完毕，还在坟头上插了几根柳枝。

温书怡跟在父母兄长身后祭拜，三柱线香高举，虔诚地匍匐在地。愿诸天鬼神保佑温家父母长寿康乐，三个哥哥平顺安泰，小妹，小妹得偿所愿，享受荣华富贵，与温家各自安好，自己嫁得如意郎君。

坟包前方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蓬松的金元宝山也似地堆得高高的，烧成火红的小太阳。温父用柏枝将摞起来的元宝挑开，让里面的元宝充分燃尽，化成一片片黑灰，飘浮在半空中，迎面扑来呛眼扑鼻的烟味。

温李氏心疼地将温书怡拉开，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好了，已经拜完了。别在这里呆着，烟灰大。等一下要祭天，你就跟着大哥二哥，去占一个好位置。午饭在村长家吃，有鸡有肉，敞开吃，别端着。酒菜都是村里人凑钱置办的，我们家出了钱，可别吃亏了。”

“三哥——”温书怡眼尾突然瞥见温凯文提着一个篮子，沿小路，往山里面去了。温书怡突然想到温李氏只说了大哥二哥，提都没提三哥，这很不正常啊。而且，三哥从早上开始心情就很低闷，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温书怡想要追过去问问，又被温李氏拉着，嘱咐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然后三哥就在山丛间消失不见了，温书怡有些泄气。

“二郎，记得照顾一下你妹妹。有什么好吃的，先给书怡夹。”

温凯华声音高昂地答应了下来。

“娘，我也给妹妹夹。”温凯旋也凑上前说道。

“别！”温李氏立马拒绝，“你照顾好子娴子蕙就行了。到底是你的丫头，多吃点身体也能长结实一些，还能个家里省点米粮。”

亲娘这样说了，温凯旋自然应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小女儿：“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把碗端到我身边来，我给你们夹点好菜。今天的油水可是足的很！”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温子娴，温子蕙也十分高兴，连声高呼，拍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