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 109 章(1 / 2)
大雨初歇。
靖远侯府左一间客房里躺着辞花,右一间客房里昏迷着殷九野。
辞花的箭伤很严重,他体魄远不如殷九野,箭头取得险些要了他的命,飙出一大蓬血,这会儿也还是性命垂危。
殷九野是靖远侯趁他失神呢喃之际,一手刀砍晕的。
温阮看完辞花,听大夫说了诸多注意事项,又叮嘱了府上下人仔细照料,最后还派人请了二哥过来,辞花是他的“金元宝”,算是个同事关系,二哥理应过来看看。
然后她才疲惫不堪地回到殷九野休息的房间里,坐在他床榻前失神。
这家伙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才有那么重的杀心。
淋了一场大雨,又在雨中精神紧绷地跟他说了那么些话,温阮有些累,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门外温北川刚想敲门进来看看,靖远侯拦下他:“算了,让他两待着吧。”
温北川担心道,“阴九可有受伤?看回来时那一身的血,怕是也有些伤口,要不要让大夫给他看看?”
“不必了,大夫给他看过了,是有些伤,但不致命。”靖远侯负着手叹气,“皇帝这是不置他于死地不肯罢休啊。”
“爹,要不,让他与温阮离开京中吧。”
“哼,在京中,在我眼皮底下他都敢这么做,离了这京城,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说得也是,不过爹,你今日怎会在渔樵馆外?”
“我担心你小妹啊,我看她出去,就跟出去了。”
“原是如此,爹您也淋了雨,喝完姜汤驱驱寒,早些睡下吧。”
“嗯,你也早些歇着,明日早朝,你当心着点。”
“是。”
夜浓得像墨一样,秋蝉复噪月出云,雪凉月色给大地披上一层薄霜般的颜色。
温阮睡得迷迷糊糊,翻身时感觉自己在一个怀抱里。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到了床上,靠在殷九野怀中。
“阿九?”
“嗯。”
温阮想起什么,想坐起来跟他说,身子却被他禁在情中动弹不得,她只好做罢,轻声道:“辞花的箭头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伤得很重,估计还要昏迷些日子。”
“好。”
“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
殷九野没说话,只是双臂环着温阮,那是一个很奇怪地力度,他的双臂紧得肌肉虬起,硬如钢铁,但又留出空隙,不至于箍得温阮发疼。
“你放松点,别这么用力,身上有伤口,别把伤口又裂开了。”温阮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臂。
殷九野全身紧绷,将温阮揉进怀里,宽阔的胸膛几乎将娇小纤瘦的她彻底裹住,微哑的声音里满是愧悔:“我有没有伤到你?”
“有啊。”温阮的小脸在他怀中蹭了一下,“吓到我了算不算?”
“对不起。”
“没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温阮笑道,“不过你能不能松开一些,我喘不过气来了。”
殷九野稍微放开了一些,低头看着温阮,看到了她颈间咽喉处那一点细小的伤口,像一颗很小的血痣,殷红刺眼。
他问:“疼吗?”
“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温阮开玩笑道,“你再不看见,都要长好了呢。”
殷九野却笑不出来。
微黄的烛灯下温阮的面容也显得格外温柔,清艳的小玫瑰取下了她的刺,静悄悄地绽放,娇丽粉嫩。
他揭掉脸上的面具放在旁边,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的脸显露在温阮跟前。
“你是要用美男计道歉吗?”温阮笑道。
“我当时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别难过,没事的。”温阮不想让这个话题一直这么沉重,抬手抚过殷九野的眉眼,笑说,“你天天戴着面具,怎么肤色还么均匀呢,按说,不应该晒得下半张脸黑些吗?”
“我天赋异禀。”
“有什么护肤诀窍吗,我可以告诉落落,说不定又可以赚一大笔。”
殷九野终于浅浅地弯了一下唇角,笑道:“你永远这么淡定吗?”
“不是的哦,刚才我就挺怕的,怕你醒不过来。”
殷九野握过温阮的手,大手托着小手,看着她掌上缠着的布条,他记得温阮握住了他的枪尖,割开了她的手心。
他吻过温阮受伤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翻身欺在温阮身上,低头在她的颈间,轻轻地抿住她颈间那点殷红伤口,舌尖轻舐。
这个姿势太奇怪了,太像那个啥之前的前戏,脸皮厚如温阮,脸上也有些发红,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
勉强也算是肌肤相亲,她感受得到殷九野的唇柔软温凉,动作小心翼翼,微热的鼻息就落在自己颈间,微痒搔人。
从没吃过猪肉但看过无数猪跑的温阮,大脑不受克制地开始脑补,呼吸都有些急促。
殷九野听着好笑,辗转过她侧颈,缠绵地落在她耳后,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呵气问道:“你干嘛?”
“在思考我应该矜持一点,还是应该热情一点。”
“那想出结果了吗?”
“很难,男人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女人永远是个娇憨羞涩的贞烈处i子,另一方面又希望她们深谙床i闱秘术,荡人心魄,所以你喜欢哪个?”
殷九野抬起身子,看着身下明明面颊绯红的温阮,奇怪地问:“你上哪儿看的这些?”
温阮:“话本。”
“少看点这种东西!”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色i情点,难道你没看过?”
“你看过又不代表我做过,再说了,我看过却不像你,什么都懂。”
温阮心想,那你看过的能跟我看过的相比吗,我的信息量海了去了,有声画面各种V,涵盖古今中外,我当然什么都懂,谁还不是个老司机了?
温阮小声嘀咕,“我懂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情总要实践出真知。”
“你的嘴总是要这么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