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2(1 / 2)
王绮波情绪非常不稳,向南忆在办公室陪了她一会,随后把人送去酒店。
在前台订房时,王绮波不容拒绝的说:“订套间,今天开始你不用回去了。”
向南忆好半晌没吭声。
王绮波盯着他的目光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而变的越加怨恨。
周边气氛凝滞又危险。
前?台小心翼翼的看着向南忆,叫了声:“先生?”
向南忆点头:“就按这位女士说的来。”
王绮波迅速扭开头,眼底的温热又一次蹿了上来,就算向南忆这会听了她的话,她也不觉得自己就胜了一筹。
到房间后,向南忆将她的行李拎到里面,又去卫生间调试了一下?热水,出来后嘱咐王绮波先进去洗漱一下?。
“你今天就留在这,别出门了。”王绮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十五层高?,从窗口可以看到部分市中心繁华的夜景。
天已经黑透了,深冬的夜总是来的格外的早,但层层排列的街灯又给这寒冷的夜晚添了点温暖。
向南忆脱了外套,站在窗口木然的望着外面,耳边有里面传来的微弱的水声,一直没断过。
他掏出手机给顾韵去了个消息:“抱歉,这次我要失约了。”
彼时顾韵正抱着靠枕,盘腿窝在懒人沙发里看电视,是个很有名的早期访谈节目,没有其他访谈节目的正经,靠搞笑的综艺感而成为最当红的节目。
当然再红的节目都会成为过去,到现在为止已经停播好几年。
顾韵是死忠粉,期期不落,这会就是凭着印象调出好玩的几期打?发时间。
室内只亮着电视屏闪烁的冷光,原本应该是很冷清的,但又因为节目搞笑的成分也添了点热闹。
顾韵手边还有杯半冷的奶茶,她捞过来没滋没味的喝了口,手机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信息。
她看了眼,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谈不上多失望,只是还是愣了下?。
顾韵将手机翻转了两下,回过去:“知道了。”
后面几天向南忆都没有出现,王绮波寸步不离是其一,其二是那天之?后王绮波就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始终不见好转。
“住院吧,始终不退烧也不是个事。”向南忆倒了杯温水到她手边。
王绮波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起干皮的双唇艰难张合,气若游丝的说:“不需要,这不过是心病,你别气我就行。”
酒店套房内,王绮波刚从医院挂水完回来,手背上还?粘着医用酒精棉花。
向南忆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捞了个橘子开始剥皮,他的神情看过去很平静,最近的生活动荡于他而言似乎没太大影响。
快将近三十年,王绮波发现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她还是不够了解。
向南忆惯于将心事往深里藏,只要他自己不愿意,外人很难窥视一二。
王绮波就是这么着了他的道。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往深了想就停不下?来,除了让自己痛苦无任何益处。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说:“我问过陈牧了,你们后天放假,最近已经没什么工作,明天你就跟我回去。”
向南忆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缓慢咀嚼着咽下。
片刻后,王绮波声音尖锐的出声:“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向南忆将手中剩下的小半个放到柜台上,终于抬眼看向她,眸底满是疲惫和无奈。
他嘴上不说,不代表最近就过的舒坦,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王绮波眼睛一闭,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向南忆为难的看着她,思忖一瞬后开口说:“妈,这一次你准备耿耿于怀多久?长时间盯着我,不定时电话查岗,我的行踪必须在你的允许范围内,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你就满意了?”
王绮波闭眼装死,只是胸口起伏明显了些。
向南忆:“我懂你的痛苦,但是你把这些罪责推到顾韵身上,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室内静悄悄的,已经连着下?了两天雨,窗外阴霾的天色给这个季节又添冷意。
王绮波笑了下?,笑声受伤又讽刺,她就像听见了一个笑话,关键内容中心还?是围绕着自己。
“我没听错吧?”王绮波满脸意外的看向自己儿子,“你这是在帮着这个杀人犯的女儿来谴责你妈?你可真伟大。”
向南忆:“我是说……”
“够了!”王绮波厉声打断他,“收拾收拾你的恋爱脑,别跟我说什么真爱不真爱的,也别把这些破烂玩意凌驾于道德之上,给你,给我都留点底线,别再来挑战我。”
王绮波:“从今天起别再跟我提这个女人,我半点都不想知道,过个几年我要成一抔土了就随便你怎么去造,你可以想怎么恶心就怎么来,但现在我还?活着,没别的要求,你就让我过的安生点行不行?”
前?后的路就此被堵死,向南忆沉默的看着临近崩溃的妇人,以往的温柔从容都从这个人身上消失不见,徒留怨恨在那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