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不行了(1 / 2)
阮小七气得把牙一咬挥刀就砍:“你这厮找死!”
我把头一低滚到一旁,冲着武松喊道:“你还真见死不救啊?好歹说句话吧你?”
武松抱着肩膀冷笑:“人家打劫,你却钓人底裤,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将你砍了也是活该。”
嘿,介人!
我也恼了,指着他揭发:“阮七爷,我向你举报,那个人是官府里的,我刚才的行动就是他授意,让我假装钓鱼诱你们现身,好将你们的样貌一一记住,他去领赏!”
“果然如此?”阮小二恼道“适才我便看那人与众人不同,满船人皆慌,独他镇定!想拿我们,先纳命来!”
阮氏三兄弟挥着钢刀冲着武松便杀了过去。
就他们几个人那鸡毛崽子一般的小身量,绑一块儿也不是武松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打趴在地上。
至于他们身后那些个小贼,我一个人就给打发了。
转眼满船的贼人倒了一地。
我拍了拍手摇头道:“在水里你们能耐,上了船也就是这回事儿。”
武松白了我一眼:“哪儿有那么多废话?”径自走到张顺面前,拱手抱拳:“这位兄台,你伤得如何?”
张顺抬起一张毫无人色的脸看他:“我割你一刀试试?”
武松看了看他那鲜血淋淋的当部,冲着我一伸手:“你那灵药还有?拿来给我。”
“没在身上,在咱房里头呢。”
武松二话不说,将张顺扛起来就往房里走。
不会是要亲自给他上药吧?张顺伤的那个地方可是……
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到房里传来张顺的惨叫,然后就是几声呻-吟。
这动静?真是叫人心里头不爽。
转眼那人已经替张顺上好了药,又取了一条裤子叫他换上,重又把人给背出来。
那些灵药可不是盖的,再出来时,张顺已经止住了血,脸色也好多了。颤巍巍在椅子上坐下,对着武松抱拳:“谢过英雄搭救,改日必当为报。”
武松道:“你便是那浪里白条张顺?听闻你水性极好,武功不俗,若不是那货歪打正着,你吃不得这般亏,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
张顺羞惭抱拳:“阁下真英雄也……”
阮氏三兄弟也上前一起抱拳:“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眼瞅着那人真要把名字报上来,我赶快上前插嘴:“这是我家奴虎二楞,江湖名号张四黑,隔壁大妈叫他狗剩子,我爹唤他作二板五,这么多名字你们随便记一个就好。”
武松冲我瞪了一眼,对着那几个抱拳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井阳冈上打虎武松是也!”
满船人皆惊,我一把捂住脸,这货再刷智商下限,只管扬自己威名,未想这里还有满船人呢。
阮氏三兄弟和张顺纳头便拜:“原来英雄便是那井阳冈上打虎之人啊!失敬失敬,请再受我等一拜。”
武松将他们给一一扶起来道:“各位英雄客气了,天快亮了,恐官府追来,你们快些走吧。”
临走时阮小七又问:“英雄你与那个商人认识?”
武松道:“他姓王,江湖人称忘八端的便是他,不必记他姓名。”
你介人……
迎上那些人一脸轻蔑,我自噎气。
他却又伸手对我一展:“银票。”
不敢惹他,只得将身上存的银票递了过去。
武松随手将几叠银票往张顺他们几个手里一塞:“知道兄弟们行走江湖不易,这些银子,但请收下。”
张顺他们几个对他连声称谢,直唤他仗义无双。
拿着我的钱去收买人心,他倒成了仗义的那一个了!我翻着白眼站在他身后,真想一脚把他踹水里。
送走了那帮贼,满船人伏倒在地,拜谢救命之恩。
武松自不理他们,又冷冷转身回房。
我道:“我二人今日救了你们性命,不求尔等回报,止要你们不把今日事情说出去。若是叫外人知道了,哪怕是那黑厮不开口,我也定然要他好看。”
那些人赶快磕着头说不会不会。
余下的几日,江面一片平顺,再无贼人来扰,而我和武松也再没有话说。回到清河,武松径自回县衙与太爷述职,我便打马回府见我那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