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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一百零九、一个替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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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个可能性她无法当它是假的,还有她怎么可能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儿子,假的,这个滑稽得可笑的想法肯定是假的。“父皇刚才可是在做什么。”

“只是在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雪客可是在怨父皇。”有些事,即使她不?说,他也能猜得出个所以然来。

何况他并非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更非是那等好友。

“不?会,我?这个当儿臣的怎么可能会怨父皇,何况雪客知?道,父皇平日里?都很忙的。”

是啊,很忙很忙,忙到她十?三岁那年刚从青云山上回来,后到如今的十?七岁中,二人?就只不?过是见了那么一次。

更多的,还是她偷偷的躲在假山后,看着父皇抱着六皇弟在玩游戏或是考问其他几位哥哥弟弟的学问,唯有她,就像是被彻底遗留在角落里?,任由其生灰腐烂的苔藓。

你看,就连她的好父皇刚才和?她说话,用的都是‘朕’而非‘我?’,单是那么一个普通的字眼,都足矣拉开距离,甚至让她清楚的明?白,有些事,你若是不?趁着机会把握,那才是会彻底失去?。

“儿臣刚才过来的时候,母后还吩咐白姑姑给我?带来了吃食,不?知?父皇可要一同用不?。”

“好,何况朕刚想起,来之前确实没?有吃过什么。”

晚上,当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时,时葑先前还有些混沌的脑子在这一刻中变得格外清醒,就连身体都是同样的紧绷着。

只因她的枕边,躺着她名义上的父皇,哪怕这个男人?,不?一定真的是她的父亲。

“雪客可是睡不?着。”微侧过身的时钦目带痴迷的看着这张,与?当年玄菱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与?那人?促膝长谈的日子。

“父皇不?也是一样吗。”

“既然雪客睡不?着,那么和?朕说一会话可好。”男人?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好像是想要透过她的脸,看向另一个人?开始了自说自话。

“雪客回皇城这几年,可还习惯这里?的生活,或者你之前可否见过一个,容貌长得与?你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说来雪客倒是长得和?那男人?极像,不?同的是,他有着一双足矣倾倒众生的紫眸,那时候朕第一次见到他时便惊为天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女扮男装在外仗剑江湖。”

“可是后面,我?倒是不?再那么认为了,反倒是那人?武功高强得还救了我?好几次,自那之后,我?们二人?倒是成了行走在江湖中快意?恩仇的好友,原本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是谁曾想,过了一年后,玄菱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打?算要求娶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我?也曾远远的见过一眼,不?但模样生得国色天香,亦连那性子也是娇憨可人?得紧,也难怪玄菱会英雄难过美人?关………”

正当时钦还在忆往昔时,并未注意?到枕边人?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许是时葑因着白日里?头的惊吓过多或是昨晚一夜未睡所致,以至于?她睡着后,并没?有注意?到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雪客你可知?道朕为何讨厌你吗,只因朕一见到你,就总会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甚至是玄菱。”

男人?轻悠悠的一句,仿佛风一吹便散了,令人?觅不?到半分踪迹,更不?知?底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暗涌。

好像自从那日后,时钦已经一连在凤藻宫歇息了一月有余,连带着宫里?头那些见风使舵之人?都在明?里?暗里?打?听着,皇后娘娘到底是用了何等手段,才重?新?将陛下的心给抓了回来。

而此时的时葑对于?外头所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并不?理?会半分,反倒是正静坐在一棵银杏树下,乖巧的雕着手中木雕,她前面不?远处,正是一舞剑的黑衣少年。

“阿雪你雕的这只小猫倒是挺好看的。”上官蕴舞了一会剑后,见有些出汗,方走了过来。

“什么小猫,我?雕的明?明?是老虎。”

“可是老虎的耳朵没?有那么短的,还有你这老虎的额上都没?有王字。”

“我?说是老虎就是老虎,还有我?这只不?是还没?有雕好而已。”有些小傲娇的时葑微扬了下巴,只觉得,他说的好像确实没?错,可是她就是不?愿承认。

“既然阿雪说是老虎那就是老虎,反倒是阿雪可是要雕这个送给我?的吗。”只因他的生辰在过不?久便要到了。

“你的礼物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再说了,这个现在雕得那么丑的,我?怎么好意?思送给你。”

“可只要是阿雪送给我?的,我?都喜欢。”哪怕她之前无意?间扔给他的一根小枯木一块小石子,都被他宝贝的收藏了起来。

“那我?把我?送给你,你喜不?喜欢。”时葑趁着少年有些傻愣之时,忙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又飞快离开,笑得就跟一只偷鱼后的小狐狸。

“可是…阿雪若是想嫁我?,我?怎么也得要八抬大轿娶你进门才行,不?然就是委屈了你。”

说到‘娶妻’二字时,上官蕴的一张脸瞬间爆红了起来,就连一双手都紧张无措得不?知?要往哪儿安放。

“可我?是一个男人?,若是你真的娶了我?,你就不?怕你被你爹给打?断一条腿。”见着周围无人?,时葑胆大的直接坐在了少年腿上,伸出手环抱住他。

甚至现在的她,不?知?有多么的想要亲口告诉他,她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并且传宗接代的女人?,可是她知?道,她不?但不?能,更要将其给瞒得死死的。

“可我?喜欢阿雪,以后孩子的问题,我?们大可过继一个旁支亲戚生的养在膝下,再说了,我?是我?爹膝下唯一的一个儿子,他在怎么样都不?会舍得打?断我?的腿。”

“有你这句话,我?时雪客已经觉得此生足矣。”担心自己眼中泪光会被他看见的时葑,再一次抬头吻上了他的唇瓣,搂着他肩的力度也在不?断加重?。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彻底的抓住了这个男人?,而不?是总会给她一种若得若失的恐惧感。

可是这少年人?火气大,何况还是在那么一个燥热的六月份。

他们更不?知?的是,他们自以为躲在假山后,偷偷摸摸的一幕,居然就那么巧的落到了今日无事,正在微服私访的男人?眼中。

等晚上,她时隔一月后,再一次踏进雅安殿时,竟产生了种恍如隔世之感。

在她抬眸间,正见到了朝她走来的莲香,少年的脸在皎洁银辉下,正带着怒不?可遏的铁青。

“殿下可舍得回来了,若是殿下在不?回来,奴可都想要跑到那凤藻宫里?头去?将人?给抢回来了,不?过好在殿下今夜回来了,要不?然啊,奴说不?定又得是要独自一人?度过这孤枕难眠的一夜了。”

“也不?知?到底是哪来的野男人?伺候得殿下乐不?思蜀,导致连这宫里?头苦苦等人?的旧人?都给忘了,不?过也是,谁叫这家花不?如野花香,这外头偷着的花,更是比这家中花不?知?香上多少。”

“你这样说,就不?怕隔墙有耳。”她顿了一下,继而冷讽道:

“还是说你是故意?胆大为之,甚至是在谋划着什么。”许是因着许久未见的缘故,使得时葑对他的忍耐度不?知?往上提高多少。

“不?过在这宫里?头说话还是需得谨言慎行,孤可不?想因着你的无脑言论而被连累上。”

“奴自是晓得的,奴只不?过是因为许久未曾见到殿下,故而想念得紧。还有刚才说的那些,奴不?过就是仗着周边无人?时才敢说的,要不?然哪怕给奴一百个胆子,奴也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

莲香随人?进了殿中,继而马上将那门给合上了,只要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如今天色尚早,不?知?殿下是想要先用膳,还是用些其他吃食,最近一段时日奴已经想得殿下都有些满了,偏生又舍不?得将那盅粥给白白浪费掉,就想着等殿下回来时,亲自端给殿下喝。”

因着六月炎热,殿里?头自然是置了冰的,只是有些热并不?是由外而内,而是由内到外。

“先吃饭吧,何况孤也有些饿了。”揉了揉太阳穴的时葑岂能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若是往日,她为了一些想要得到的东西,自会假意?迎合。

可是莫名的,当她今日听见了若初说的那一句话后,心里?便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对其他男子的排斥,甚至是异想天开的想要为他守身如玉。

“反倒是你,日后哪怕是在屋里?,也得要将衣服给穿好才是,像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若是被外人?给瞧见了,还不?知?如何编排起孤的不?是。”

“这不?是在屋里?吗,再说了,这处儿除了殿下和?奴外,哪里?还会有其他人?来,反倒是这距离上菜还有一段时间,不?若趁着这点时间………”剩下的话,他未说尽,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莲香。”单叫了他名,显然是她有些忍得极为不?耐。

“奴不?说了就是嘛,反倒是殿下现在怎的都成了这等假正经的样,难不?成殿下忘了,这屋里?的每一处都留下过你我?二人?好过的画面,还是说殿下因为离了奴太久,连带着对奴都生疏了不?曾。”

只着了件单薄亵衣的莲香忽地凑了过来,鼻尖深吸一大口气,脸上满是带着浓浓的痴迷,“殿下闻着比之前还要更可口了,也不?知?最近一段时间吃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二人?说话间,原先在外伺候的着的宫女端着小厨房刚烧好的饭菜来到了门扉处,轻叩门三下,方才出声。

“殿下,侧妃娘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否需要奴婢现在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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