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十一月的湖城已经开始有了冬的模样,即便还没下雪,人们也穿起了棉衣。因为湖城除了湖多,还盛产风。
当然,每天的风都是不一样的,不会让人感到单调乏味。比如说今天是西北风,明天可能就是北风。每一天也可能有惊喜,比如早上是西北风1-2级,到中午就变成3-4级。总之不会给人一种同样的风一直吹的感觉。
有人说,湖城的风一年只刮两次,每次半年。
在外面时间长了,陆诗唯刚回到湖城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经过这两个月,不光是适应了这气候,连工作也渐渐得心应手。
就在感叹着风的时候,陆诗唯正在去往另一座办公楼送资料的途中。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只好一手夹着文件夹,一手拢着被风吹起的头发,好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像个女鬼。只是任她怎样努力,都免不了要风中凌乱。她低头看见阳光下自己的影子,不禁莞尔。
被风吹的呆毛都出来了。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来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是:二十年来养育我的是八面的风,世界向前走,我却心怀愧疚。
在她的中学时代,这句诗曾经以填空题的形式出现在他们当时订阅的学生报上面,当时互联网还没有那么发达,遇到不懂的知识也不能百度,这道题目着实难为了很多知识丰富的同学。
她还记得洛玮玮填的是——包子。
想到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洛玮玮比她更像射手座,基本符合外人对射手座的一切评价,乐观、善良、洒脱……除了花心。
明明都是射手座,生日间隔仅仅6天,性格却有着巨大的差异。陆诗唯偏静一些,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没那么活泼,而洛玮玮却是很爱表现,看上去更外向一些。
送完了资料,她还在想那首诗,想着洛玮玮真是从小就是个吃货,什么都离不开吃。后来下一期报纸公布了答案以后,洛玮玮还很不服气,她说怎么能是风呢?难道这作者也是湖城长大的?
每次想起洛玮玮,陆诗唯都是想到她逗比的一面多一些,虽然有时候她很气人,但一想到她的本质,又跟她生不起气来。不知道她想起自己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什么呢,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吧。
回来时风又大了一些,陆诗唯不禁加快了脚步,奈何鞋跟太高,根本走不快。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穿高跟鞋,只不过是为了站在洛玮玮面前比洛玮玮高上一点罢了。
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声,吓得她差点崴了脚。几步走进去,就听见洛玮玮说:“在哪儿呢,哪儿呢?”
“没在咱们办公室,早上他们在库房发现的。我只是说听说,听说!”隋心在一旁吼道。
“那也不能说!”洛玮玮叫。
“我没说有老鼠呀。”隋心说完赶紧捂上了嘴。
“你还说!”洛玮玮又叫了起来。
洛玮玮真是谈鼠色变。
陆诗唯看了看脸上满是歉意的隋心,又看了看花容失色的洛玮玮,深吸口气,语气十分温柔地对洛玮玮说:“洛玮玮,你能先从我桌子上下来吗?你踩到我的报表了。”
“……”
洛玮玮赶在陆诗唯发火前,赶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幸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矫健的身手。只是在落地以后站到陆诗唯面前的时候,身高上的差距让她又后退了一步,要面子地拉开了距离。
“没事,我这是新鞋,不脏。”洛玮玮一边说一边去看那份报表,上面清楚地印着她的两个脚印,于是急忙把报表团了起来,“那个……我帮你再打一份。”她知道陆诗唯不会把特别重要的东西就那么摆在桌上,所以还是可以挽救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那个呀?”陆诗唯叹一口气。
隋心刚刚还为陆诗唯捏了一把汗,怕她一不小心说出老鼠这俩字,洛玮玮又要发狂。但听陆诗唯这语气,看来她也是了解前因后果的。
据说洛玮玮小的时候在外面和小伙伴一起玩耍,突然间看到一只死老鼠,她太害怕了,哭着找妈妈,往家的方向拼命跑,跑着跑着就摔倒了,额头被玻璃碎片划破,流了好多的血。万幸的是伤口在发际线附近,不是很深,长大以后几乎看不到伤痕了。
洛玮玮其实也很苦恼,自从那次之后,自己心里就有了阴影,关于老鼠,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仅仅是听人提起,她都要抓狂。大学时候隋心养的一只仓鼠都把洛玮玮吓个半死,后来顶不住她每天磨叨,没几天隋心就把仓鼠送走了。
这时候走廊里突然一阵骚动,隋心问外面同事:“怎么了?”
同事说:“库房里抓到一只老鼠,装捕鼠笼里游街呢。”
洛玮玮三两步跨过去,“别往我们屋拿!”说完一手把隋心拖回来,一手把办公室门推上。这帮人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一个那个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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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玮玮怕老鼠,陆诗唯不怕,但陆诗唯也有她害怕的东西。比如说蛇。
蛇,软体爬行动物,全身有鳞片。
每次一想到摸到蛇的时候那种滑腻腻的感觉,陆诗唯就感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特别讨厌冷血动物。
就像陆诗唯不在洛玮玮面前提老鼠一样,洛玮玮也很少在陆诗唯面前提到蛇。倒不是怕陆诗唯生气或者害怕,而是洛玮玮怕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