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季桑微微抿唇不语,李子安嘛,平时对他是有点意见,但这事实在太过刻意,跟他真的有关系吗?
没做过的事,李子安当然不肯承认,就算做过也要狡辩,“长老,弟子是冤枉的,弟子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贾小虎,定是有人陷害我。”
他下意识地看向季桑,只见他神情淡淡,似乎对此事并不关心,但他可以确定一定就是季桑搞的鬼,不过是只魔物,居然敢陷害他?
“李师兄,明明就是你让我阻止季桑参加门派考核,事情败漏了,你就要与我撇清关系。”
一旁的贾小虎不知是狗急跳墙还是戏精上身,跟连续看了百八十本的狗血言情文似的,天雷滚滚的台词张口就来:“李师兄,你好狠!”
贾小虎一边控诉李子安的恶行一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任由眼角的一滴清泪悄然划过脸庞,一副全天下就他最委屈的模样。
“……”
气氛凝固了一瞬,某种尴尬的气氛扑面而来,就连祝崎都忍不住咳嗽一声缓解某种气氛。
范云摸了摸鼻子,“精彩!”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精彩的瓜,这趟值了。
在旁观察戏的季桑几乎是冷笑。没想到啊,这李子安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祝崎也忍不住噗嗤一声。
陶桃骄傲地扬起下巴,她指导的戏,那必须精彩啊。
终是做老师的卢青最先坐不住,怒声呵斥道:“李子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李子安:“长老,弟子可对天发誓,绝不认识他。”
卢青:“发誓?你三岁半吗?还学人家装可爱!”
“……”
原来,五长老竟是个杠精。
李子安还是不肯承认。
一时间,局面陷入了僵局。
范云光是看戏还不够,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抓准时机火上浇油,“师弟,你也别生气,男孩子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卢青:“……”你一个跟女徒弟暧昧不清的登徒子也好意思说这话?
但范云的煽风点火无疑起作用了,况且卢青本就急性子,出了这样的事,当然是第一时间想查清楚。
他愤怒地指了指李子安,“李子安,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子安不语,事实上,他已处于奔溃的边缘。
——他也想交代,可他到底要交代什么,说他跟贾小虎之间感情是怎么复杂的吗?
卢青瞪着圆溜溜的俩大眼睛,“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什么想狡辩的?亏你还是我徒弟,教了你那么久,话都不会说。”
“……”
李子安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弟子冤……”
“好了,闭嘴!”
不曾想他刚一开口就被正在气头上的卢青打断,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李子安,“都是屁话!”
李子安:“……”屁话你还让我说?
在说完这句话后,五长老似乎有点消气了,声音中夹杂着许多无奈,“罢了,既然你执意维护意中人,我也不逼你,只能用问心剑一试。”
——意中人?
听到这三个字的李子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你们这两个加起来一千多岁的老家伙偏偏喜欢给别人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你倒是逼逼我,我觉得我还能说。
贾小虎怔住了,他的关注点在于“问心剑”。
传闻在戒律堂的问心剑面前没人说的了慌,若是说谎,便会被头顶上问心剑瞬间废去修为,生不如死。
所以、一旦动用问心剑就等于要他死。
惊恐之中,他瞥了眼陶桃,发现陶桃也在看他,正偷偷摸摸地要将手里的传音符塞给他。
贾小虎收到传音符后,只看了一眼,便明白这传音符是出自李子安之手。
贾小虎:有这好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玩儿呢?
陶桃: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压轴出场啦。
这时,卢青已将问心剑取出,在施法前问道:“你们俩谁先来?”
李子安生怕错失洗白的机会,急忙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我!弟子先来,弟子会用问心剑证明自己的清白。”
陶桃快要憋笑憋出内伤来。
——小子,你清白早没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在场共六个人,四个是演员,还有一个被蒙蔽了双眼,你以为你能洗白?还是不肯花钱请水军的那种。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等等,长老,弟子有证据证明整件事是李师兄的计谋。”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于贾小虎身上,从未被如此关注过的贾小虎毫不意外地紧张了,即便如此,还是将传音符送到卢青手中。
李子安脸都绿了,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在贾小虎哪里?他明明给了陶桃。
当他疑惑地看向陶桃时,只见陶桃冲他弯了弯眼,他终于明白了这原来从始至终都是陶桃做的局。
卢青拿到传音符后,立刻认出了这符是出自底下弟子之手,还原了当时的情形。
【一找到季桑就动手!】
这是李子安对陶桃说的话,言简意赅,简洁明了。
四周静得可怖,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老师,你听我解释……”
李子安还想解释,但在抬头的那一刻,自以为知晓一切的卢青选择转身,拒绝任何的交流,淡淡地扔下一句:“别说了,去领罚吧。”
想必他是被李子安给伤了,自己精心培养的学生居然是这么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搁谁身上都得抑郁。
吃瓜群众祝崎再也憋不住放肆大笑,[好你个李子安,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桃桃,干得好,揍他丫的,居然敢欺负我的男主。]
这是穿书以来她跟祝崎第一次统一战线。
只见陶桃缓缓蹲下,拧着眉头,故意惋惜地摇了摇头,“走吧,李师弟,好人做到底,就让我送你上路。”
李子安:“……”上你大爷的,你居然敢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