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1 / 2）

枫林中，如烟般的晨霭正在徐徐退去。树枝上几片顽固地不肯落下的残叶，在雾水的洗礼下，意外的精神，执著地等待著阳光的抚慰。

牵著马和莫篱走在熟悉的林间，天一的脸上不自觉地泛出温柔的笑意。似乎是要细细体味那美妙的感觉，天一停下脚步，微合著眼，抬头向天。

莫篱看著洋溢在天一脸上的惬意、安详和满足，心内有个地方突然塌陷，柔软无可依，伴随著轻微的疼痛出现的是一刹那的惊慌。

看著自己那只就要触及天一脸颊的左手，莫篱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麽会突然间自作主张。僵硬地把不听话的左手收到背後，紧紧握拳，生怕它又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好不容易穿越林间的阳光，在天一精致的五官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这一刻的天一，让莫篱突然间生出一种缥缈的感觉。突然生出的怒意，让莫篱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种状况。於是果决地开口、打碎。

“小宝昨日说你特意出谷寻人的？”肃杀的声音，让莫篱微皱了下眉头。

天一转头，入眼的是几片欲留而不能的红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空荡的树枝，缓缓飘荡，在空中划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视线转到莫篱脸上，停留许久之後，眨眨眼，天一像是刚刚才明白莫篱的话。

“是啊！”唇角的笑意欲罢不能，“我原本想就在枫谷和阿一、小宝他们做伴的，却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试试自己的运气。”

“运气如何？”

莫篱的声音好似微微带了些期待，天一不能确定。看著莫篱冷凝的没什麽表情的脸，天一调皮地牵马继续前行。“嗯，好像还不太能确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