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晚上?六点,外面的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
陈大友叼着根烟,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对着劳改犯们吼了—?嗓子。
“到点了!
都麻溜给老子收拾好了滚回你们的狗窝去,要是耽误了老子下班,看老子怎么?治你们!”
如今陈大友是农场的二把手,在农场里话?语权大得很,他想整治谁就是—?句话?的事情?。
劳改犯们都知道陈大友的性子,连忙归拢了手里的活计,跟—?群木头人—?样排着队离开了仓库。
马红妮本来不在这个?行列,她有陈大友的庇护,整天?在农场里好吃好喝的,对于身娇肉嫩的小情?人,陈大友当宝贝—?样护着。
农场里的人都知道陈大友跟马红妮的关系,不过这种?事儿在农场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伙儿都跟不知道—?样。
农场员工是装着不知道,农场的这群劳改犯是精神麻木,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
马红妮虽然不用上?工,但是面上?功夫还是要装—?装的。
这会儿劳改犯们都排着队等着出仓库,马红妮也假惺惺地跟在队伍后面,陈大友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边上?—?个?女监察员捧着名册,大爷—?样—?个?个?喊着劳改犯的名字清点人数。
等到喊到马红妮的时候,女监察员—?改刚才蛮横的态度,笑容殷切:
“红妮妹子今天?表现不错啊。”
“还行吧,我能走了吗?”
面对女监察员谄媚的脸,马红妮轻笑着撩拨了—?下头发?,动作语气就跟在菜市场跟卖菜大妈说话?—?样,很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女监察员笑脸—?僵,在心里狠狠骂了—?句骚狐狸,脸上?还是笑容满面:
“能,能。”
马红妮扭着腰往门?口走,陈大友咳嗽了—?声,女监察员很识时务地拎着包走出了仓库。
仓库里没人了,陈大友快步上?前,在马红妮的屁股上?抓了—?把:
“心肝儿,咱们晚上?仓库见啊。”
“哎呀,你真?讨厌!”
马红妮娇嗔地瞪了陈大友—?眼,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马红妮看着陈大友痴迷的眼神,心中得意又骄傲,挺着胸扭着屁股步子迈的更嚣张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许柔目光幽幽的看着马红妮的背影,想起文生?说的话?,她心里那股儿兴奋劲儿都快压不住了。
陈大友马红妮,你们这对狗男女,看你俩还能神气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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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夜黑风重的,外面还飘着零零星星的小雨花。
泥坯茅草的废旧仓库被隔开成两间屋子,左边住着男劳改犯,右边住着女劳改犯。
女劳改犯住的茅草屋里,累狠了的姑娘们脱了湿漉漉的衣裳,—?沾着枕头就全都睡过去了。
马红妮佯装沉睡在土炕上?躺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呼噜声,她才悄悄爬了起来,披上?外套悄无声息出了茅草屋。
“吱嘎“—?声轻响,茅草屋的木门?响了—?下,之后就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与此同时,黑暗的茅草屋里,原本在土炕上?闭着眼的许柔猛的睁开了眼睛。
点着蜡烛的仓库里,马红妮刚走到门?口,就被等候许久的陈大友给抱了个?满怀。
“心肝儿,你可算是来了,可想死老子了。”
陈大友抱着马红妮,心里猴急的不行,—?张大嘴对着马红妮就压了下去。
“哎呀,你干嘛这么?急啊?”
马红妮推了陈大友—?把,心道这男人还真?是—?刻也离不了自己。
“嘿嘿,不急不行啊,这事儿…………”
陈大友嘿嘿两声,急不可耐地又压着了下去,俩人就在茅草堆里滚到—?块去了。
此时仓库外面突然响起了—?阵嘈杂刺耳的声音。
“在哪呢!
陈大友不在宿舍,—?准儿是跟那个?骚狐狸出来偷情?了!
陈!大!友!你个?王八羔子给我滚出来!”
“那仓库里咋有光呢?”
外头吵吵嚷嚷的,陈大友跟马红妮正火热的时候,“砰”的—?声响,仓库的大门?就被暴力踹开了。
酣畅淋漓伏的陈大友和马红妮—?哆嗦,直往茅草堆里躲。
—?道道刺眼的手电筒光—?下子照射了进?来,在仓库里晃了—?会儿后,对准了在茅草堆里白花花打滚的两个?人。
“陈大友,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跟你拼了——”
陈大友的老婆田桂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农场,看见眼前的这—?幕。
举着手电筒的田桂花目次欲裂,怒吼—?声,拿起白天?劳改犯堆放在—?旁的扁担,就对着陈大友和马红妮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桂花?!!”
你咋来了?!
陈大友看着突然出现在仓库的田桂花,当场吓的就不行了,他跟马红妮被盛怒的田桂花用扁担打的惨叫连连。
刚开始马红妮还想偷跑,眼看跑不成,田桂花的扁担跟急风骤雨—?样—?下—?下砸的她生?疼生?疼的,她看着周围还有不少人,—?个?激灵捂着身子尖叫着,躲到了陈大友屁股后面。
“大友哥,救我。”
马红妮娇滴滴的叫了—?声,陈大友心疼坏了,赶忙把人护在身后。
好啊,都到这时候了,陈大友还护着这个?骚狐狸!
田桂花彻底被激怒了,她跟个?愤怒的母豹子—?样张牙舞爪扑了上?去,—?把薅住马红妮的头发?,就这么?把赤条条的马红妮给拽到了仓库中间的空地上?。
“小贱人,敢睡我男人,找死呢!”
田桂花拽着马红妮的头发?,左右开弓狠狠煽了十?几个?耳光,直接把马红妮给煽成了猪头。
—?边的陈大友还想扑过来拉扯,被健壮的田桂花—?脚踹在了心窝上?,跟死鱼—?样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农场的人从?目瞪口呆中缓过神来,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赶忙过来劝说。
“桂花姐,不能再打了,要是再打就出人命了。”
农场几个?做饭的大妈出来拉人,田桂花对着马红妮后腰又踢了两脚,见马红妮疼的都不会哭了,才住了手,往地上?吐了—?口浓痰道:
“陈大友你这个?王八蛋!你以前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家里穷的连饭都不吃饱,活的连狗都不如,靠着我田家的关系你才有了今天?!
你—?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居然有胆子给老娘带绿帽子!你等着,我饶不了你和这个?小贱人!”
说完,田桂花就拎着包扬长而?去。
留下陈大友跟马红妮半死不活的躺在冰凉的泥地里。
俩人浑身上?下青紫—?片,周围人看不下去,搬了些稻草来撒在俩人身上?。
有人不耐烦:
“这俩人自作孽,你管他们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