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指控(2 / 2)
景太后也微微蹙眉,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扰人兴致。但是顾穗这蹄子一向油盐不进,景太后生怕她说出更多疯话来,也不好制止,反而埋怨养子不会看气氛,好端端的招惹她做什么??
若是平日,沈长川也就谦让惯了,但今日他有备而来,自然无须受这份闲气,当下望着景太后笑道:“可巧儿臣撞见了?一件奇事,想请母后您帮忙参详。”
景太后皱眉,“你说。”
心里觉得?有些不对,长川素日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性子,今儿怎么一反常态起来?
沈长川睨了顾穗一眼,莞尔道:“儿臣方才打承乾宫路过,见到一个宫女在花圃边行迹鬼祟,原以为是跟哪个小太监幽期密约,谁知走近一瞧,却发现她在偷偷埋一样东西,母后可知是什么??”
景太后脸上的笑意愈发淡了些,这种把戏在她看来实在已见怪不怪,她倒要瞧瞧长川想做什么?,于是点头应允。
沈长川击了击掌,他身后的仆从捧着一个红木托盘上前,里头赫然是女子的贴身衣物,隐约还能见到淡淡血斑,
“母后,儿臣实在是不解,已经诊出身孕的人,为何还有天癸,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望向顾穗的眸子越发如沐春风,“看来贵妃娘娘的体质真的很特别呀。”
景太后惊得?倒退一步,“你说这是贵妃的?”
到场妃嫔在沈长川拿出那件亵衣的时候便齐齐掩鼻,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如今听到这等惊天秘闻,反而瞪大了?眼,拼命想看个仔细——今年的重阳未免太热闹了些吧?
沈长川胜券在握,也无须隐瞒,“母后若不信,只管将?那宫人调来审问,看是否贵妃寝殿内的东西。”
景太后怒目看向对面,“贵妃,你怎么说?”
可算是等到这一茬了,顾穗正要坦白承认罪行,谁知斜刺里一个雪青衣裙的身影陡然冒出,跪伏在地道:“启禀太后,那是臣妾的东西,不慎落在承乾宫中,实不与贵妃娘娘相干。”
顾穗:……要不要这么?拼?
沈长川又气又急,再想不到阻他计划的会是这姑娘,“胡说八道,你明明不是那天的癸水,为何要帮贵妃隐瞒?”
景太后敏锐地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白才人月事之期?”
沈长川:……
正抓耳挠腮想着如何描补,好在白青青先说话了?,“王爷想必误会了?吧?妾的天癸本就与贵妃娘娘相近,若不信,只管调来敬事房的记档查看。”
敬事房的确记载有每一位嫔妃来月事的情况,为的就是好与身孕对上,避免假孕或者借种这一类的事发生。
顾穗微微阖目,她竟忽略了这茬,确实,白青青与她相处日久,月事很可能变得相近——就好像大学宿舍里总会一窝蜂地来大姨妈一样,真的是很神奇。
好在沈长川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尽管白青青主动将那件血衣揽了过去,但,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沈长川冷冷说道:“或许只是误会一场,可为了?稳妥起见,母后,儿臣觉得?还是多请一次脉为宜。”
这是摆明了不信贵妃怀有龙种了?。
因着他今日过来挑事,连带着他对景太后的孝心都大打折扣,景太后本来有些不悦,可转念一想,皇嗣的事仔细些也是应该的,趁着众人都在,不见得?她这位婆婆存心刁难,于是转头看着顾穗,“贵妃,你的意思呢?”
顾穗正要勇敢地接受指控,忽听福禄高亢嘹亮的嗓子响起,“陛下驾到。”
怪不得?都说胖人的声音好听,他这把肺活量都能参加民歌团了。
沈长川的脸色微微发白,本来想等真相水落石出后再通知皇帝,自己也好撇清嫌疑,哪晓得?皇帝这么?快就闻讯赶来了。
沈长泽看到面前诡异的一幕,自己的弟弟和爱妃又都貌似心虚,眉头不禁皱起:他这是无端多了?顶绿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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