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废物本废（2 / 2）
“虽是私生子但是姜雨辰的情况不太一样，姜家当主与夫人都极为宠爱姜雨辰，视若亲子。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姜雨辰在姜家的处境反而更加微妙。”枫林晚说道，她意有所指说道，“姜家当主和其夫人，育有一子一女。”
林毓秀瞬间秒懂，她想了想问道，“姜雨辰与他兄长关系如何？”
“这可不好说，世家大族子弟间的关系素来微妙，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更不是表面那般简单。”枫林晚说道，“但近几年，外头一直流传姜家当主欲将下任家主之位传给姜雨辰。”
“姜家夫人同意？”林毓秀挑眉问道。
“姜家夫人同意不同意无人知晓，但她极为宠爱姜雨辰，甚至超过亲子。”枫林晚说道。
“唔……”林毓秀脸上表情不置可否。
“姜雨辰修炼天资卓越，根骨清奇，一等一的修炼奇才，但悟性极差，这都修行二十年了也才只炼气九层一直未能筑基，比起其兄姐差多了。”枫林晚说道，“姜家家主和夫人为这小儿子操碎了心，想尽方法提升其修为，天材地宝堆了无数，但他这修为还是上不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外界才有传言姜家家主欲将下一任家主之位传给姜雨辰，若他再争气点，许下任家主便是他了，可惜姜雨辰修为实在不行。”枫林晚说道。
废物本废姜雨辰？
林毓秀从中听出了这个意思，大致了解了姜雨辰的情况和处境，也算是明白他为何没朋友了。
“不过我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林毓秀说道，顿了顿，转移话题道：“嗯，劳烦师姐了，我明白了。”
她有预感这事情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姜雨辰若只是姜家一个修行悟性差劲、废物本废私生子，绝不会让重阳天君如此重视。但这种事情，她不好和枫林晚多说，便未再继续这个话题。
枫林晚看了她一眼，笑道：“天色不早了，那我便告辞了。”
她与林毓秀说这些也只是提醒她一声，姜家水深，姜雨辰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如今林毓秀牵扯其中，枫林晚担心她会一无所知被拖下水，枫林晚干惯了情报工作，姜雨辰的信息资料她一看就知其中有猫腻，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世家大族多了各种隐秘阴私，枫林晚只看了眼便放置一旁，并未多留心。
若非林毓秀与姜雨辰扯上关系，她还想不起这号人物。
“我送师姐。”林毓秀站起身，送枫林晚离开。
次日。
一大早。
林毓秀打开房门，她看着站在门外神色兴奋的姜雨辰，“有事？”
“昨天的事情，谢谢！”姜雨辰语气轻快愉悦，说道：“我知道，枫师姐、乐师姐、赵师兄他们都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所以前来。也是看在你的面上，对我和善。”
“哦，你想多了。”林毓秀特别钢铁直女说道，“我没那么大面子，他们来赴宴许是因为我，但是对你和善是因为你本人的缘故。”
她看着面前姜雨辰脸上不以为然你在哄我的表情，说道：“若你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我面子再大，他们也不会和你交好。”
“正是因为你是个值得往来的同宗弟子，所以他们才会对你释放善意，这是很寻常的事情。在天玄宗，每个人都是素不相识，但又都是有所渊源，同宗弟子天然亲近，若是性情相投一来二去便有了交情。”林毓秀看着他说道，“所以你不必将功劳推在我身上，就算没有我，你也能结交到其他的朋友。”
“我充其量只是牵了个线而已。”林毓秀说道，“不敢邀功。”
姜雨辰听后顿时怔住，好半响之后，才说道：“……是这样吗？”
“嗯，就是这样。”林毓秀说道，“宗门内的人情关系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以诚待人合则好不合则分。”
许久之后，姜雨辰才像是想明白般，对着林毓秀说道：“多谢，师姐你真好！”
“嗯？”林毓秀目光看着他。
姜雨辰对着她露出一道不好意思笑容，伸手摸了摸头，说道：“师姐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不含目的。”他补了句道。
“……哦。”林毓秀道，目光看着他，心想傻孩子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可是收了你爷爷一大袋灵石金玉的，但看孩子这么高兴，就不要去戳破他天真单纯对世界美好的想法。
“我要去练剑。”林毓秀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姜雨辰想了想，点头说道：“好。”
“那便一起。”林毓秀道，她以前在南柯世界中天问宗时一直都和启明、姬晏一同练剑，回归天玄宗后带上姜雨辰也可。昨夜枫林晚说姜雨辰在修行上悟性极差，她有点不信邪。
姜雨辰这孩子虽然看着傻气天真了点，但是人还是很机灵的，不像是没悟性的人啊！
半个时辰后。
林毓秀看着前方练剑的姜雨辰，决定收回她方才那句话，傻孢子还是傻孢子，这剑法……未免也太差劲了！
姜雨辰的剑毫无灵气，只机械的重复使出剑招而已，僵硬的没有丝毫的灵气。
林毓秀见了之后都想叹气，剑无灵。
“姜师弟。”林毓秀见他一道剑法练完，叫住他道。
姜雨辰收了剑，转头目光看向她，笑容明朗，“林师姐！”
林毓秀：……
这孩子看着俊秀精致的，怎么没开窍傻里傻气的呢！
“师姐有事吗？”姜雨辰走近了，问道。
“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林毓秀问道。
姜雨辰想了想，然后说道：“很多人都教过我剑法。”
然后他报出了一串名字，林毓秀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听尊号都知道是大佬，于是沉默了。
“怎么？”姜雨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顿时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唇神色黯然说道，“我……是不是很没天赋。”
林毓秀想了想，说道：“也不是。”
她看着姜雨辰脸上黯然失落的神情，选择保护孩子的自信心，说道：“就是，你能够做得更好，正所谓学无止境，剑道无尽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不能满足现在！”林毓秀一脸严肃看着他，说道：“少年，我看你很有想法，要不要随我学做菜，啊不，是学剑法。”
姜雨辰闻言顿时愣住，不明白为何突然话题就拐到随她学剑法去了。
慢了半拍，他才回过神来，迟疑问道：“这般好吗？你的剑法我能学吗？”
修界各家的剑法都是不外传的，林毓秀的剑法教给他，她的师尊同意吗？
“无碍，我的剑法是我自己获得的，我想教谁就教谁。”林毓秀不甚在意说道，同时心里辱骂了苍青剑君一番，她拜师半年了苍青老狗屁都没教过她，她就算想泄露师门秘法也没得泄露。
林毓秀是想起昨日枫林晚所说，姜雨辰修行的天资卓越，只是悟性差极，始终修炼不得法，所以才起了意教导姜雨辰，现今修行方式注练招喂招，道意剑意自行领悟，从种种招式或是与人对战中自行领悟。这或许是因为有着前人无数的遗产积累，因而能直接跳过省略很多过程，直达结果。
但是在上古时候，修行并非是如此的。
南柯世界天问宗时，林毓秀和姬晏随惊寒天君修行，惊寒天君会带着他们融入自然，感悟天地，从山水风火林木雨雪……中领悟天地自然道意道蕴。
林毓秀觉得既然姜雨辰无法从成型的剑招剑法中领悟剑意，或许可试试上古修行法，自天地自然中领悟道法道意。她教给姜雨辰的剑法也是她花了一千灵石从氪金系统那里兑换的，《风林山火》。
一套特别适合启蒙的剑法，价格不贵，一千灵石，无品阶。
这个无品阶的意思是，无下限也无上限，剑法威力如何端看个人领悟。剑法很简单，谁都学得会，但是其中蕴藏的剑意却是天地自然之威。
林毓秀觉得这套剑法很适合姜雨辰，给他启慧用。
“师弟要与我学吗？”林毓秀问他道。
姜雨辰听后想了想，说道：“好。”
他知道林毓秀好心，他在剑道上毫无悟性，剑道老师前前后后换了不知多少个，每个都说他宛若朽木，摇头叹气离开。林师姐大约也是觉得我剑道差劲至极，所以才会想要教我吧。虽然他并不觉得林毓秀能够改变多少，但是不忍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善意，所以点头同意了。
“那行，今日太晚了，明日你随我修行，我教你吧。”林毓秀说道。
看在姜雨辰爷爷给那么多的份上，她就用心教导他一番，不求他多天才至少摆脱废物这个名号。
另一边。
苍青剑君自打知道姜雨辰入住林毓秀的青竹院之后，便一直等着林毓秀前去给他主动汇报交代。
然而林毓秀并没有去，她压根就没想起还有这回事，还需要去向苍青剑君禀告的吗？
他们不是一直互不干涉的吗？
苍青剑君便等啊等，今天林毓秀去给他汇报交代了吗？
没有呢！
苍青剑君还在等吗？还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林毓秀：收了个傻徒弟。
后来。
林毓秀：卧槽……
当初我怎么敢，谁给我的勇气？
——
有加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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