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浪漫(1 / 2)
直到车停稳,下了车,站在林松别墅门口,林潼妤都还有些恍惚。
即使早就知道谢知宴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她了。
林潼妤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随心的举动,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林潼妤忽然就特别想哭。
很想抱抱谢知宴,想问他认识她前的这几年都怎么过的,想冲到谢家,狠狠地把谢肃打一顿,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孙子。
如果不是因为谢敏在这里,林潼妤都不想下车了,直接从后排爬到前排去,贴在他怀里亲他。
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始作俑者谢敏有些看不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安抚道:“都过去了,宴宴和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林潼妤眼泪汪汪:“可是——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
门突然被打开。
紧接着,林松气愤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这大过年的刚开门就看见你在这儿哭,羞不羞啊你?晦气不晦气啊?”
谢敏动作一僵。
余光瞥到边上愣着的谢敏,他也愣了一下:“谢敏?”
谢敏低头鞠躬,像个乖巧的学生:“林爷爷好。”
林松:“你怎么来了?”
谢敏正想回答。
怕林松把错全部怪在谢敏头上,来不及纠结谢敏对林松的态度,林潼妤收回眼泪,抢先举手:“我喊谢阿姨来一起过年!”
她眨眨眼,又补了句:“还有谢知宴。”
林潼妤想得很明白,既然林松会认识谢知宴且关系不差,那他不可能不认识谢敏。
而林松一般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果然,林松只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让她以后做事提前说一声,就让他们进门了。
听着林松和谢敏聊天,林潼妤才知道,林松对谢敏还是有恩的。
林松和谢肃在商场上厮杀多年,互相看不顺眼。在谢敏和谢学林结婚后,谢肃有把君悦归为己有的念头,谢敏走投无路,只好向他的死对头林松求助,林松从中作梗,硬是没让他成。
谢敏大闹一场,把谢知宴强行带走的时候,林松也在商场上对谢肃施压,让他无暇再管谢知宴的事情,只好暂时妥协。
又怕谢肃再派人把谢知宴偷偷带回去,林松又让谢敏把谢知宴放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
林松附近,是谢肃手够不着的地方。
林松也是在这时候认识的谢知宴。
听了上一辈的这段往事,林潼妤唏嘘一声,给自家爷爷竖了个大拇指,很狗腿地夸奖道:“爷爷,你可真是个大善人。”
林松叹了口气:“谢敏这丫头和这孩子也是可怜见的,偏偏摊上了谢肃这样的人。”
同为商场上的佼佼者,林松和谢肃存在着根本意义上的不同。
谢肃追求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当成赚钱工具来培养。
他所获得和拥有的东西,都建立在他的利益至上之上。
林松则是凭着一颗宽厚的心,处于商场却不被利益的诱惑所浸染,人脉极广,与他合作的人都很欣赏他的性格,从而达成长期合作协议。
所以谢敏会选择向他求救。
林松也愿意帮她。
林潼妤翘着唇角,趁着长辈们聊得起劲儿,脑袋悄悄凑到身旁谢知宴的耳边。
“宴宴。”她挤挤眼睛,暗示道,“这么算,我爷爷算不算对你有恩啊?”
谢知宴挑眉:“嗯?”
林潼妤明示:“我爷爷对你有恩,而我是他孙女,四舍五入一下,你懂吧?”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她对他有恩了。
谢知宴唇角无声牵起,顺从地点头:“嗯,你对我有恩。”
林潼妤一下就快乐了,暗搓搓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确认他们没往这里看。她按着谢知宴肩膀,微微抬头,毫无预兆地亲了下他翘起的唇角。
小动作做完,她得意洋洋地叉腰,义正言辞:“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收下了你的报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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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的特别有意义。
多了两个人,林潼妤终于不是无聊的三个人看春晚了,变成五个人看春晚。
林松喜欢搓麻将,苦于人凑不齐,又不想斗地主。
这次谢敏一来,他十分自觉地搬出了买了好几年的麻将桌,喊着谢敏和谢知宴搓麻将。
大年夜当天早上,林奶奶在包饺子,林潼妤这个从来没有打过麻将的人被迫上场。
她悲惨的发现,桌上四个人,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搓麻将。
林松不说了,谢敏以前就陪他搓过麻将,谢知宴一开始也不会,懂了规则后逐渐变得得心应手。
全场只有林潼妤一个人在连输,一局都没赢过。
林潼妤对于麻将的兴趣,从最开始的兴致盎然变成苦大仇深。
看到麻将都想哭的那种。
无奈林松和谢敏越发来劲儿,还招呼着她继续。
又结束了一局,又是谢知宴赢了。
林松去倒水,谢敏提出去看看林奶奶的进度,过会儿再继续。
只剩林潼妤和谢知宴待在麻将桌旁边。
林潼妤蔫儿巴拉地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对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谢知宴,要哭不哭的样子。
谢知宴看着心都要化了,走过去蹲到她身边,揉揉她的脑袋,低着声音哄她:“不高兴了?”
“宴宴。”林潼妤侧过脸,有气无力的,“我们商量个事儿呗。”
谢知宴很懂:“让你赢是吧。”
被长久欺压的人终于有机会站起来了,林潼妤一下支愣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你能让我赢吗?”
“当然能。”谢知宴点头,捏了捏她的脸,给她浇冷水,“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林潼妤:“?”
林潼妤震惊了,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我们这关系,你还要和我谈条件?”
谢知宴很淡定:“不可一概而论。”
林潼妤一下又蔫了,可怜兮兮地趴回桌上:“那你提条件吧。”
“你亲我一下。”
林潼妤睁大眼:“就这么简单?”
那亲个脸也算亲了。
“这不还没说完?”谢知宴悠悠道,面不改色地补充,“嘴对嘴的那种,你主动,我说停才能停。”
林潼妤怔住了。林潼妤红着脸,非常耻辱:“谢知宴,这是我爷爷家,不止我们两个人。就这条件,你还不如现在倒下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