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的美人娃娃(1 / 2)
第四章
姜音以前看过神经类的书,脖子后面的神经连接脊椎,如果扎到哪里,很可能就让人不能动弹。
慌乱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扎的对不对,但也没空去探寻了。
她转头就跑。
关着她的地方似乎是个地下卧室,要走过向上的长长走廊。
她走到尽头,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入目是大大的客厅。
现在是正午,刺眼的阳光从敞开的落地窗照到地毯上,暖洋洋的精致漂亮,唯独安静的有些过了头。
别墅的喷泉在阳光下撒着灿烂的水花,别墅的大门紧闭,四下无人,门上还是指纹锁。
她怎么扯都扯不开。
姜音跺跺脚,又回到了男人旁边,用力往上拖,她有些笨呼呼的想,把人拖到门口,就能用手开锁了。
但男人身体很沉,姜音根本拖不动,几次三番,差点把自己带下去。
她看着他的手指,气坏了,简直想拿菜刀把对方手指剁下来。
她忍着坏脾气,在男人身上摸索,他穿着黑色的丝质薄衬衫,劲瘦的肌肉虬劲,露出三分诱人的锁骨,她没摸到钥匙,也没摸到什么遥控器,只摸到了他衬衫下光滑的肌肉,和他口袋里的手机。
她对着手机输了好几次密码,都输错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她愁的都快要哭了。
翻来覆去的时候,手机屏幕一黑,她点亮之后,忽然弹出了指纹解锁的选项。
姜音:“……”
她用他的指纹开了手机锁。
下一刻。
他的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姜音吓了一大跳,手机咣当摔到了地毯上,滚了好几个圈。
过了一会儿,看男人没有什么反应,她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把那些娃娃的裙子扯下来,笨拙的把男人给绑在了床柱上,打了三四个死结。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没有停过,嗡嗡嗡的,姜音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谢二。
跟坏人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共犯。
姜音咬唇想了想,挂掉了他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男人,毫不犹豫的拨了110.
……
手机有定位功能,警察叔叔的效率非常快,很快把锁撬开了。
姜音被救了出来。
警察看了看被绑在床上的男人,又看到她,非常诧异:“……你说是他绑架了你?”
姜音有点怕生,说话却咬字清楚:“嗯。”
“是他,要把我关起来。”
“很可怕。”
警察记得这个小姑娘,之前她报警,也是他处理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碰面了。
警察说:“我记得之前也是你报警……这个男人有令母在他家的工作证明,当时联系了令母……”
姜音懵懂:“令母……?”
警察顿了顿,察觉姜音似乎没听懂,“你妈妈。”
姜音睁大眼睛:“他联系过我妈妈?”
警察:“对……你妈妈当时似乎有急事,过不来,我和你妈妈确定了一下他的身份,便把你交给他了,你当时昏迷,我以为他会带你去医院……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姜音想了一会儿,大概能想懂了。
她之前报警,警察来的时候,碰见了少爷,结果妈妈在别墅被工作给拖住了,只能把她托付给当时还没走的少爷……但是没想到他路子这么野,直接把她给拐带走了。
男人被松绑,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姜音的针扎在脊椎后面,再扎歪一点,也许桑倦这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了。
姜音听着,一点也不愧疚,是他先做坏事,一声不吭的把她带走了。
林淑得到消息赶过来,吓坏了,她抱住了姜音,心疼的不得了,“没事吧,我的乖乖,是不是又受惊了……”
姜音幼年的时候精神就受过一次刺激,记忆力变差,智力也有些下降,更是失去了分化能力。
如今旧事重演,林淑可是吓死了。
之前警察联系她的时候,她是知道少爷在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管家给她安排了一堆活,根本走不开身,只能按捺着不安,拜托少爷把女儿带过来。
结果少爷把女儿直接带走了。
如今姜音受到这样的惊吓,她愧疚的几乎哭出声来,“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又没能看好你……”
姜音伸手,摸摸妈妈的头发,声音软软:“妈妈不哭,我没事。”
林淑道:“妈妈不呆了,妈妈这就辞职,妈妈带音音去别的城市好不好?”
桑家家大势大,硬争的话是争不过的,姜音又一针把桑倦送进了医院,想来不会善了。
姜音也害怕桑倦,她觉得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可是她更不想妈妈因为自己颠沛流离,到别的地方讨生活。
她怯怯的说:“那样妈妈会很辛苦的……”
“妈妈不辛苦。”林淑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妈妈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音音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样长大。”
“听妈妈的话,我们去别的地方,再上一年学,好不好?”
姜音失落:“妈妈我笨,上几年学,都学不会的。”
“我家音音一点都不笨。”林淑知道姜音这是同意了,她松了口气,揉了揉姜音的脑袋:“音音都能一个人解决掉那么可怕的坏人,课本这种事情,也一定没问题的对不对?”
姜音不太确定,她的记忆力是真的时好,时不好,想东西也是一会儿灵光,一会儿不灵光。
但看着妈妈看她的眼神。
她还是慢慢的点头。
桑倦醒了。
空气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后脖颈还隐隐作痛。
他眯了眯眼,回忆起来大部分的事情。
他执意把他的布娃娃带走,藏起来。
然后她给了他一针教训。
那不是好捏的软娃娃,是朵又野又美的小蔷薇。
“你醒了?”
他抬眼,看到了警察。
警察拿着记录本,看他的表情不太好看,“桑先生,接下来的审问,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桑倦挑了挑唇角,睫毛散漫的垂下来,呈现出驯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