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诗会赛诗(2 / 2)
大儒虽然年纪和沈临风他老爹沈钱差不多大,身子骨没有沈钱硬朗,许是一开始期望太高,导致的落差无数倍放大,看到这玩意儿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大儒好歹也算是个老油条了,努力克制着自己,很快就镇定下来,颤抖着手把这张宣纸放到一旁,却没意识到自己错把这张放到了通过第一轮的那叠诗词一起。
大儒手里还有最后一首诗,字如狗爬一般,自己刚习字不久的小孙子都写得比这好。看了这一手字本不欲再浪费时间看内容,但是无意间扫过中间的两行,大儒立刻惊为天人,将这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且看纸上点墨成章,赫然一首好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大儒不由得出声称赞:“好词,好词!”急忙看向署名。
大儒看了又看,才终于认出,署名是燕故山。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对这为燕公子的欣赏,看看刚才那个连署名都没有的妹妹真好看,写的是什么玩意儿,白瞎了一手好字,这个虽然字如狗爬,词却是千古好词。
如果沈缘福看到这首词,准会不淡定的卧槽一声,这不是苏轼苏大才子写的水调歌头吗?只要是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谁不知道这首词?
大儒把通过第一轮的这二十首诗递给举办者,沈缘福这才发现今年诗会的举办者是好姐妹穆兰的爹爹穆彪义。
穆彪义开始宣布通过者的名单,被念到名字的人依次走到前面,围观人群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地方。
看到沈临风那首没有署名的诗,穆彪义也没细看内容,问道:“这首《美人赋》是哪位才子所作?”
沈临风一听,嘿嘿一乐,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个识货的,走上前道:“这诗正是在下所作,只是一时心急,忘记署名,还望先生莫怪。”
说完,还给那个大儒一个遇上知己一样的眼神,眼神热辣看的大儒背后一阵发凉,心下疑惑,这公子为何如此看我?
沈缘福惊讶地看着沈临风,天哪,三哥居然通过了第一轮,不应该啊。若是穆叔叔看在和沈家的交情的份上让三哥通过就罢了,可偏偏三哥连名字都没写啊。
难道三哥在诗词上开窍了?想了想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沈缘福宁愿相信是今年的才子们集体中邪发挥失常了。
可第二轮上了台,若是三哥做不出诗岂不是当众出丑了!沈缘福有些懊恼推三哥上台了,只能暗暗祈祷待会儿场面别太难看。
第二轮是抛绣球,绣球砸到谁,谁就有资格出题。当然绣球不是朱红色的,而是绛紫色,毕竟不是抛绣球招亲。
正巧,绣球砸到一个总角稚儿,那小孩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抱着绣球开心极了,一手拽着娘亲衣袖一直嚷嚷:“娘,娘,我抢到球了!奖励我吃荔枝吧!我想吃荔枝!”
小孩儿的娘敲了一下他的头:“这大秋天的,娘去哪给你买荔枝,听话,不然娘要生气了。”说罢,朝台上抛绣球的作出一个歉意的笑,把绣球又抛了回去。
小孩儿一扁嘴,哭了出来。
穆彪义一看,这小孩儿是不可能出题了,正要重新抛一次,大儒却说道:“不如就以这荔枝为题,即兴作诗,如何?”
穆彪义眼睛一亮,对呀,说起中秋佳节甚少能有人想起荔枝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事先准备以荔枝为题的诗吧,这样就可以知道谁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了。
果然,其中几个虽通过第一轮但却无真才实学的几个所谓才子毫无准备,一个个抓耳挠腮。
荔枝?亏你想得出来,荔枝一个吃的,谁还会专门为它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