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成了渣攻的哥哥(1 / 2)
简单背着书包往家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辆从前方而来的单车忽然失控,朝着他撞过来,简单猝不及防,被撞到后,倒在一块大石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单车的刹车失灵了。”单车的主人是一个中年人,满脸的歉意。
简单蹙眉,垂眸看着膝盖,被尖锐石头擦破皮的膝盖,已经沁出了鲜血。
痛。
简单咬着唇,隐忍着。
他摇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简单本也不是喜欢计较的主。
简单的不计较,反而?让中年人颇为不好意思:“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回家拿点药酒擦擦就行了。”医院那种地方,简单不喜欢。
虽然膝盖看上去流了很多血,但应该没有多大的事。
中年人最终还是留下了手机号码才离开,叮嘱简单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他。
简单站起来,膝盖有些钝痛,他扶着墙,转身拐进巷子。
他的家就在巷子的尽头。
小巷是由青石子铺成的,巷子两侧都是比较老旧的房子。
夏天,老人们都在各自门口摇着扇子纳凉,旁边是小孙子,小孙女在玩耍。
微风拂过,吹走夏天的一丝灼热,带来清凉,聊天声,嬉笑声,声声悦耳。
“小单啊,你回来啦?”简单抬眸,老人面带慈祥的微笑,怀里抱着一个年娃娃般的三岁的小孩,正在逗弄着。
“白奶奶。”简单难得露出笑容。
简单的奶奶不喜欢简单,有时候,简妈妈去工作,很忙,就把小简单寄放在白奶奶那里。
对于简单来说,白奶奶比自己的奶奶还要亲切。
白奶奶抓下小孙子的手向简单打招呼。
“哎呦,小单啊,你的膝盖是怎么回事?受伤啦?”白奶奶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
让他等着,又把小孙子让他看着,白奶奶很快从屋子里拿了药酒出来。
“受伤了就得擦药啊。”红色的药水滴落在破皮的膝盖上,很疼。
简单忍耐住了。
简单谢过她,又拿着被白奶奶强行塞过来的药酒回家。
不得不说,白奶奶家的药酒效果不错,膝盖的疼痛已经得到了缓解。
回了家,简单吃了块面包,回屋准备写作业。
却在准备落笔的时候顿住了。
眉头蹙起,记忆在脑袋里飞快掠过。
不对,他记得,白奶奶死了的。
就在他八岁的时候,为了救她落水的小孙子,一起死了的。
那为什么,刚刚见到了?!
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简单视线落在膝盖的红色上,又落在书桌让的药酒上,不,刚刚发生的是真的。
难道是记忆错乱了?
是因为药的原因?
简单有种?突如其来的恐慌,那种有可能因为药物导致的时间与空间的错乱,让他指尖忍不住颤抖。
简单深呼吸几口气,许久才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简单出门,往巷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记忆中熟悉的地方。
房子因为没有人居住,显得越发的老旧,就连锁着的门也生了一层又一层的锈,老人消失,小孩消失,房前只有青色的草。
简单僵硬在原地。
许久,低头缓缓看向膝盖,那里,依旧是一片被药酒擦拭过的红色。
记忆没有出错,刚刚看到的老人和小孩也没有出错,眼前的荒凉更没有出错。
这是……
怎么回事。
林恒觉得这几?天简单有些奇怪,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呆和蹙眉。
好像是从那天在公交车那里,送他回家的第二天开始的。
难道是因为他开玩笑似的说那个“吻”让他很介意?
林恒再次告诫自己,不要乱撩。
那天他是回了林家。
林源的妈妈李诗之前请的那个大师告诉她,林恒借运这件事似乎出了岔子。
林恒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灵魂苏醒,能离开身体的缘故,毕竟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李诗对这个大师尤其信任,最近他们都陷入了恐慌,在想对策。
只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白费。
林恒有预感,他即将要回到身体里去了。
林源被李诗叫回了林家。
李诗长相不错,化?了妆又添了几?分妩媚,勾得林昀在林恒的母亲死后没多久,就将她迎进门。
林昀近几?年忙于公司,很少回家。
林源一进门,就见自家母亲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天。
那人林源认得,是他母亲从小为他寻来改运的“钱大师”。
林源自从知道他存在后,每年总会见他一面。
林源最开始对“借运”一事不屑一顾,尤其还是从林恒身上所借,后来见了钱大师的神通后,彻底相信了。
林源笑着跟他问好:“钱大师今日怎么有空上门?”
李诗沉着脸道:“源儿,是林恒那边出问题了。”
林源脸色微微一变。
钱大师每年都会为林源的“借运”来加固,但这次来,却出了意外。
林恒的命格在一个多月前发生了变化?,非但没办法“借运”,他很可能还会苏醒。
林源唇瓣紧抿,手微微压着沙发,沉声问:“连钱大师也没办法吗?”
中年男人摇头。
林源脑海中想起病床上的少年,眼睛忽的看向李诗,眸光微闪,眼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既然借不了运,那便杀了。
李诗作为林源的母亲,一眼看出他眼中的浓厚的杀意,却只能摇头。
从十几?年前“借运”开始,林源的命运就和林恒绑在一起,要么一直“借运”,一旦解除,林源就不是倒霉那么简单了,还会有性命之危。
林源心头一紧,不,他不能死,他还要继承林家的一切,公司,财产。
“钱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家源儿,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李诗哀求,林源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生活在林家的根本,她绝对不允许他出意外,更不允许那个少年来跟源儿抢夺林家的一切。
林恒,既然你都沉睡了十几?年,那么就继续一睡不醒吧。钱大师慈爱地看向林源,甚至伸手去抚摸林源的头:“源儿,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