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63(1 / 2)
见他没有搭话,邵新实知道这个玩笑失败了,未免对方真的火大,自觉的打住。
“好了,不开玩笑了,她大概是想来探你病的,结果看见你挽着美女谈笑风生。”
这样的说法应该没什么漏洞。
“谁告诉她我住院了的?”
苏贺没有怀疑,只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连他自己都是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而且前后不过两天,至于感冒发烧而已就被送来医院的原因司泽宇刚刚已经告诉了他,是莱奥诺尔的意思。
她近来总有些小题大做,他也学会了见怪不怪。
“我。”邵新实简单思考了一下,很确认的给出了答案。
苏贺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没听明白一样。
“是我没错,”他再又确认了一遍,“准确来说,是莱奥诺尔先告诉了我,不过我想她应该是想告诉给烨宛又不好直接去说,所以曲线救国吧。”
他笑嘻嘻的说完才注意到对面投来的刀刻般的眼神,于是赶紧举手声明,“我只是代劳而已,再说顺便让她看看你病殃殃的可怜模样不是挺好的么。”
苏贺盯着他一动不动,这样的邵新实如果被监控拍到公之于众才应该更是个爆炸新闻吧。
日常以谦谦君子著称的邵氏掌门人竟然是个闷骚青年。
邵新实被看的发毛,禁不住缩了缩肩膀,“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非要弄这么个美女同盟在身边。”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目视前方,脸有些发白更衬出胡茬青青的一片,衬衫也凑热闹似的泛起了褶皱,烟草味隔着一步开外都能清楚的闻见。
啧啧,连苏贺都不在乎形象了,世道果然变了。
“你还准备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邵新实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照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复的是哪门子的仇,敌人没扳倒自己先没了半条命。
更关键的是,烨宛恐怕等不及他的决定了,只怕一个耽误会造成两个人终生的悔恨。
“快了。”苏贺揉了一把头发,烦躁的答道。
邵新实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心里憋着的问题又在问了一遍。
“你真就这么肯定当年的事跟烨家有关系?”
苏贺像是被什么戳到了似的立马切换到战斗状态,眼神中都透出凶狠。
虽然问之前就已经预设过可能的后果,但显然这种反应还是超出了承受范围。
邵新实赶紧表明立场,“我没意见。”
“捕猎者”重新平静下来,沉着声音似警告也带着莫名的孤独感。
“做好你的生意吧。”
提起生意,邵新实又来是有些头痛起来,近段和烨氏的通力合作虽然营造除了一种烨邵齐头并进的良好画面,但实际上烨倦有多难对付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同时,这也是他疑惑的根源。
虽然相处并不久,但他也深感烨倦做事谨小慎微,哪怕一个可能的风险都会坚决规避,如果当年苏家的惨案真的是他造成的,又怎么会留那么大的一个漏洞在现场呢。
只是有些事也不是他这个外人能掺和的,还得当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东安翼那边正常合作关系,没什么特别的,烨倦大概是真的挺心疼他这个外甥的,从你突然分割出去之后他使了不少力气,甚至愿意让出让3个点的利润给新业,倒是我白捡了个便宜。”
“订婚的事呢?”苏贺似乎对自己扔下的巴基斯坦的那堆烂摊子毫不在意。
“订婚?”邵新实轻蔑的笑了一声,他总归还是过不去。
“你把人家烨小姐逼成那样我要再不出来救个场还怎么跟人家做生意,再说,你不至于天真到以为烨倦这样就能把自己女儿交出去吧。”
他说完又怕真让苏贺操心上脑了,于是自说自话的又开始往回圆。
“宛宛现在一门心思都是电影,你不用操心,管好自己就行了。”
苏贺点了点头,“苏清那边呢,今年你还过去吗?”
好像突然被点了穴,邵新实笑意全无,板起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惯常的神色,“今年这不是被你绑死在这电影上了么,等结束了再说吧。”
“提前通知了吗?克雷莫纳的庄园那边恐怕早都开始准备了。”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他每年必定的行程,苏贺有些抱歉。
毕竟,这算是现在他跟苏清之间唯一存在的联系了。
“没事,让他们准备好了,省的万一苏清回来看见一片冷清。”他的声音淡淡的,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意,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大概已经浮现出了那个思念的人的模样。
搁在外人眼里,又是一副令人艳羡的伉俪情深的画面,可这其中的酸涩苏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苏清是苏贺的堂姐,也算是他幼年苦闷时光里唯一的一缕光亮了,只可惜俗语可怖,好人命短。
那段日子大约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虽然那时候的邵新实远不如现在这样沉稳优秀,甚至在邵家内部都是人人厌弃的纨绔子弟,一众叔叔伯伯压根都没将他放在眼中。
从她离开一晃5年了,物是人非,幸运的是她看的没错。
“新实只是懒,等他勤快起来就一切都好了。”
她的话,确实应验了。
从邵氏大楼出来已经差不多傍晚了,天有些异常的暗,远处乌隆隆的声响也不知是打雷还是某个地方在施工。
苏贺的车一路开到星悦酒店停车场,摸出口袋里仅剩的3根烟一口气吸完了,车里烟雾缭绕,脑子里也混混沌沌。
副驾驶位置上手机随意的躺在上面,点亮的屏幕上是烨宛的名字。
不知是第几次,他又拿起了电话,指尖停留在距离屏幕不到1厘米的位置上还是停住了。
套房门口还有一个同样在等待的人。
莱奥诺尔已经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了,一直没有等到主人回来,苏贺换了密码,守在门口的保卫好说歹说也硬是不同意放她进去,于是只好站在室外玄关处等着。
细细的冰丝绑带高跟也有些捆不住脚了,她也来不及兼顾形象,用背抵着墙壁,来回切换重心,试图缓和双脚的压力。正在她准备放弃回去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