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昧钱(1 / 2)
第二天清晨,唐元离季琛离的远远的,两手负后,仰望着那群死命跑着的学子,披着的外袍随风而动,一派高人样,前提是头上乱糟糟的头发没有在随风飞舞。
等着一众人跑完,看着容时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跑着,困惑了,平常都是那两个一大一小一块迎接冬日里第一缕阳光那。
容时丘艰难跑完,一手拽上季琛衣袖:“商学子呢?”
该不是走后门,不用跑了吧?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走个后门?
季琛抽回袖子?,淡淡瞥了眼还站的远远的唐元,又垂眸理了理被拽坏的袖子?:“晚点到,没跑的晚上会让她补回来。”
容时丘失望了下,转念又发现商从安晚上要陪他跑步,好像也不错?
唐元接收到那凉嗖嗖的视线,打了个哆嗦,季季不是人啊!
商从安死命的赶过来,总算在第一节课开始前赶到了,然后趴在门口那张桌上昏昏欲睡。
她该夸她家媳妇体贴呢?
还是回去让他背下三从四德?
大早上的不叫她起床,还十分贴心的帮她把衣服穿好,让她一醒来可以直接奔过来,体贴入微至极,但脑门上却贴了张纸,上头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着。
第一节课迟到,罚跑书院二十圈。
天知道她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心头到底有多凉。
她脑袋点啊点的,离开课还有一小会,她没准可以睡下。
“啪嗒”一声,一把戒尺砸在她桌上,她下意识以为是她家媳妇,连忙从座位上弹起,站的笔直,头一抬,发现是这节课的夫子。
“商学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拿乙上,考科举吗?怎么这?才几?天,就开始犯困了?”
商从安连忙摇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夫子已经冷眼扫来:“这?节课你站着听课!”
商从安:“……是。”
她委屈了,她差点睡着谁害的?
还不是他敬爱的季总监院昨晚折腾她到太晚?
商从安颤着手去掐自己大腿,免得自己站着睡过去。
暗暗发誓,今晚回去后,她坚决要让那个跪搓衣板去,再?在床上可怜巴巴求饶!
她刚掐了两下,一侧黑袍入眼,熟悉的淡漠声音头顶响起:“过来。”
商从安立马乖巧点头:“好。”
她跟着过去明广室,此刻里面空了大半,只见季琛又推来里头小门,一般是他跟容时丘办公的地方,里面唐元已经站着了,乖顺的如外头学子?。
商从安心头打了个颤,这?是秋后算账?她昨晚不是已经把自己折进去了吗?难道没抵?
她惊恐的看向唐元。
唐元震惊望着她,用着眼神问她,你没搞定?
商从安不理他了,心惊胆战的看着季琛走到桌边拿出份什么东西。
季琛眼眸淡淡扫过两个趁机捞钱的,头疼了下:“国子监会进行一次测试,用来挑选参加的七人。成绩拔尖的,有可能在那次测试中拓新而出的大约二十到三十人,最?有可能的是这十个,而且会试在及,他们不一定参加。”
他指尖点在那份薄薄名单上,眉头轻蹙,猜着他们两个就是根据他手上名单来的搞事,一个是监院,一个是他枕边人,弄到这个实在是太容易了。
“现在离那场交流不过十天,名单我们要再?七天内送过去。”
言下之意,他们编加流传,时间根本不够用。如果是一开始就弄,时间紧不说,一下子?大面积刺激国子监的人,恐会被对方发现意图。
商从安跟着唐元齐齐抬头,眼底闪过丝精光,他这?意思是,只要来得及,他就同意他们两搞事赚钱?
商从安挪了挪,挪到桌边,委婉着:“那个,琛琛,你这?辈子?都没嫉妒过或恨不得把谁踩脚下过吧?”
季琛眉头轻蹙。
“这?世上有个词叫打脸。”
商从安兴奋着:“为了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踩在脚底,男主一般会奋发图强,然后遇各种机遇,最?后让昔日对手丢尽颜面,懊悔不已,痛哭流涕。”
季琛:“……”
“我们确定七个人后,再?在七天内刺激刺激那边的人。”
“他们如果想要一雪前耻,势必会在国子监的那场测试中,使劲手段,努力考进那7个名额!”
“而且,不用全部编出故事,季瑞已经差不多要上钩了,那就六个,六个里例如宋帆之类的,言语刺激下就好,这?样要编成故事的也就三四?个,绝对来得及!”
季琛额前青筋直跳,一手按了按额头,挥了挥手由他们闹腾去了。
两天后
“听说国子监跟青山书院要再?八天后,来次辩试?”
“何为辩试?”
“就是一人出题,另一人三息内立刻答出。”
傍晚时刻,国子监下学,宋帆等人走在路上,准备去买点东西,几?人听到街边谈论的,摇了摇头,那位高居神坛多年的季大公子似乎是终于慌了神。
这?是打算踩着他们国子监,来挽回自己声誉?
“季琛终究沦为凡人了。”一人感慨着,顺便看了眼跟季琛有几?分相似的宋帆,“不知宋兄对八日后的辩试是否感兴趣?”
宋帆淡淡着:“那种哗众取宠的东西,参加它做什么?”
“宋兄说的是,我等还要备战明年会试,哪有空跟青山书院那帮人一样,沽名钓誉,四?处要彰显自己学识。”
宋帆淡笑不语,就要向一书店走去。
“唉,就是不能在那种场合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实在可惜。”一旁人叹息着。
宋帆眉头一皱:“孰轻孰重,你们难道不知晓吗?那种无聊的辩试能重要的过会试?”“宋兄教训的及是!我等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