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桃子,”白斯乔背对着她,语气比往日多了些不明显的冷硬,“我?还?是有不会的,我?做不来也不可能做你哥。”
林漾怔了怔,隐约觉得白斯乔真的很讨厌当兄长这个角色。
尽管出现这个小插曲,白斯乔还?是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温和,把餐具放入洗碗机后,他回头问:“要不要看电影?”
上回林漾就观察过二楼的那个家庭影院了,坐在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上面看电影,再配那套一看就很贵的环绕音响,肯定相当享受。
“看什么?”白斯乔打开柜子,打量里面的光碟,“爱情片的话,有?终成眷属,也有?无疾而终的......”
“有?暴打渣男的吗?”林漾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暗道果然和想象中一样舒服,见白斯乔投来有些微妙的眼神,她摆摆手,“开玩笑的,有?破案悬疑类吗,今晚不想看爱情剧。”
白斯乔换了个柜子,指尖不紧不慢的挑过碟片:“白一希还?有?找你吗?”
“现在没了,他不敢,”林漾一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上回他到我家楼下正好碰见我?弟,差点就被揍了。”
白斯乔回头看了她一眼,语状无意:“没打成。”
唐墨一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冲动,林漾连连摇头:“当然是我拦的,白一希还?不值得他打。”
白斯乔抽了张碟拿在手上,若有所?思?:“这么看来,虽然不是亲姐弟,你们关系也真的很好。”
提到这个,林漾有些感?叹:“当然啦,他现在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难怪他看不惯白一希这样对你,”白斯乔背对着她放碟,轻声说,“不对,应该是看不得所?有?对你不好的人。”
白斯乔选的是小语种片,在被暴风雪困住的别墅里发生了一桩血案,主角一行人必须找出逃离别墅的方法,同时还要提防潜藏着的凶手。
男女主角萍水相逢,互相试探又被对方所吸引,在压抑紧张的氛围里,居然擦出了爱的火花。
白斯乔出去了一下又回来,手里拎着个玻璃杯。
林漾嗅到甜味和酒味交织,转过头时,正好看见白斯乔举杯饮下。
他喝酒的动作不像他的外表斯文,大口吞咽,喉结上下滑动,好像味道很好。
注意到她的视线,白斯乔低头:“口渴了?我?给?你拿一杯牛奶。”
“不要牛奶,”林漾跟在他身后,“要你喝的那种。”
“这是酒,不是饮料,”白斯乔拿出个杯子,好声好气的劝阻,“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应该经常喝酒。”
“我?就要,”林漾不依,“你不给?我?喝,下次我跟阿渊吃饭不带你了。”
她向来耍起赖来得心应手。
“你觉得这样的话能威胁我?吗?”白斯乔笑着摇摇头,但最后还是给她配了同样的鸡尾酒。
林漾学着白斯乔的样子闷了一大口,口感确实很好,甜而不腻的水蜜桃味中和了有?些浓重的酒气?。
酒很快就被她一饮而尽了。
大屏幕这时正巧转幕,暗了下来,剧情逐渐进入紧张的部分。
宽敞的房间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过分的空旷,黑漆漆的地方好像蹲着什么怪物。
林漾看电影向来都很容易就集中精神,这种情况下,电影里任何一种突变,都会让她吓一跳。
比如女主角突然在拐角遇到男主。
这其实是个很普通的画面,但林漾整个人本能的一抖。
动作大得让人无法忽略。
林漾有些尴尬的晃了晃身体,想装出刚才的那惊吓也只是普通晃动,白斯乔开口了。
“吓到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坐过来,”白斯乔拍拍身旁的沙发,“胆子怎么这么小。”
平时林漾说不准会拒绝,今天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现在电影里的气?氛真的诡异,她下意识就凑到白斯乔身旁,直到触碰到对方的衣角,才安心不少。
男人已经换了种酒,他的胳膊搭在扶手上,姿态舒展,漫不经心的晃着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发出很轻的撞击声。
他身上有?不浅的酒味,却不让人觉得难受。
屏幕里,男女主经历过一场虚惊,二人说话间突然同时愣住,然后不约而同亲向对方的唇。
悬疑片和爱情片本来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在这时候却无比契合,紧绷压抑的背景,让这个吻变得格外有?冲击力。
背后好像有点什么声音。
林漾下意识扭过头,昏暗的光线中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白斯乔闲闲的问。
“没有,我?——”
林漾回过头,只感觉嘴唇很轻的擦过一片温热,像捂热的羊脂玉。
在意识到是什么之前,她已经下意识咬了咬下唇。
白斯乔正垂眸凝视她,没有想象中的笑着斥责她胡闹,也没皱着眉让她好好看电影。
他只是沉默的和她对视,过分好看的脸离得很近。昏暗之中,浅棕色的瞳仁里仿佛无底的旋涡,无声诱哄着注视的人跳下去。
林漾目光往下移,白斯乔的鼻梁挺拔而流畅,薄唇是淡淡的红,看起来软而暖,最后落在被她无意冒犯的喉结上,冷白,透着蓬发的荷尔蒙。
她眨了眨眼,突然莫名其妙就站了起来,面对着白斯乔。
男人顺从的抬头看她,没有阻止,也没有疑问,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双眼因为屏幕的光变换着清澈与暗沉。
林漾无心研究背后的男女主在说什么,因为她已经鬼使神差的弯下腰,贴在了白斯乔的唇上。
她分明感受到白斯乔的呼吸停顿了片刻。
也许过了两秒,又或者是过了半个世纪,她的后颈被轻轻钳住,稍微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桃子,”白斯乔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喑哑,“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漾看着他:“乔哥哥。”
“你是白斯乔。”
“你想要什么?”
与其说他的声音是在唤醒,不如说是隐隐拖着林漾往下沉。
也许是酒精刺激着头脑,林漾笑着轻声说了两个字。
她本来就任性,心血来潮,行动比脑子快的事,已经做过不止一次。
她想要的,也向来都会得到,只是这次,稍微过分那么一点点。
这两个字像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在说出来的时候,释放了长久以来的困兽。
下一秒,她的后颈就被紧紧掐住,往里摁,白斯乔的胸膛是热的,他的唇是温的,气?息是烫的。
天旋地转,她的后背靠过柔软的沙发,贴过冰凉的墙壁,最后落在墨色上。
冷清的香水味夹杂着酒气?,强硬的撬开她,占据她,摧毁她的意识,重建她的认知。
已经不是林漾主导的局面了。
白斯乔是强硬的拓荒者,贪婪的掠夺者,掌控欲极强的猎人,唯独不是温柔的守护者。
但是有些狩猎者,有?本事让猎物在垂死挣扎前,缴械投降。
在理智摇摇欲坠挣扎起来,林漾睁开眼,正好和白斯乔四目相对。
男人额角有?汗珠滑落,本来清明的眼神里除了失控就是渴求吞噬。
看穿她的张皇失措,他先?一步抓住她,扣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挣扎不了。
原来那天在车上莫名的心悸,和此刻是一抹一样的。
“等......”
连拒绝都被男人无声截断,最后的理智随之瓦解崩塌,再也无迹可寻。
他重新把她拽回欲念深渊里。
没有关紧的房门透出一缕暧昧的光,断断续续传出的呻、吟持续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