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B王的教育课(1 / 2)
封无?过从网咖出来后,打?了个?的去了第九区。第九区是整个?拉布拉多星最脏最乱的一个?区。这个?脏乱可不单是指卫生状况,那里是三教九流之地,鱼龙混杂之所,是犯罪率最高的地带,也是采用人力最多的一个?地方。毕竟那个?地方对机器人这种存在实在是太?不友好了,公?共服务机器人的报废率太?高了,政府后来索性雇佣了当地人。
外区的人如非不得不为,一般是不愿意去第九区的,这个?外区的人也包括了的士司机。他一路上劝了这个?年轻小伙儿好几回让他不要去,可惜小伙子非要一意孤行,他只能无?奈地把他放在了第八区和第九区交界处,叮嘱他有事报警虽然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是个?好人。可惜车费不给打?个?折扣。啧。”
封无?过按照小格瑞发来的地址向里走,一路上诸多诧异的、困惑的、挑逗的、不怀好意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移。他低头看了眼身上忘了换下来的小西装,和这里是挺格格不入的。“这回得注意点?,弄坏了可没人再赔了。”
戏谑的口哨声在前面响起。
一个?染成蓝色头发凹成恨天高发型的小痞子朝他勾了勾手指,目露淫邪之色,“小少?爷,一起玩玩?”
他身后还有几个?造型都非常具有夸张艺术的同伴跟着吹口哨一起起哄。
封无?过勾唇,笑了,“我找人。”
小痞子朝他这边走来,“找人呐。我们不都是人吗?我们几个?人够不够?不够还有很多人喔。”
封无?过舌尖扫过牙槽,笑得愈发明?媚,掏出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戴好后同样?勾了勾手指,“不太?够呢。”
“呦。小少?爷胃口挺大嘛。玩得很开嘛。”
他身后的一个?人说了句,“这小子看着有点?邪门,感觉不太?对劲,还是小心为上。”
“没事,玩起来就对劲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能邪门到哪去?你要是胆子小就闪一边去,别在这碍事。”蓝头发小痞子推了插话那人一把,欺身向前,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猛地一把将封无?过推到巷子的墙上。
封无?过左手撑在墙上,衣服完美避开了墙。他对对方的无?礼似乎毫不在意,“听说有个?叫陈一飞的人,知道在哪吗?”
“不认识。谁?你相好的?”
封无?过很有耐心地确认了一遍,“真的不认识?”
“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哪那么多废话!”小痞子说着,手就向他衣领处伸了过来。
封无?过抬起手温柔地抓住那只手,“说得很对。既然不认识,就没必要废话了。”
就在小痞子心猿意马时,那失控的猿马直奔悬崖然后摔死了。
刺耳的痛呼声响彻整个?巷子。
从指骨到掌骨,凡是封无?过温柔捏过的地方,手骨一寸寸无?声断开,若不是小痞子杀猪般的嚎叫,光看画面虽然有点?辣眼睛,但确实是漂亮小少?爷调戏小混混的画风。
小痞子被煎熬而漫长的折磨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手……手……”
他的几个?同伴也终于回过神,一拥而上。
“都说了不太?够了。”封无?过长腿抬起,对着挥着拳头冲过来的一个?人轻飘飘地一脚踹了出去,被踹飞的那人砸在他身后的同伴身上,然后两个?人一起飞出去丈余远,砸在地上甚至能看见激起的尘埃。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干架,凡是巷子里必然能找到棍子之类的东西,姑且称之为巷子定律吧。其余几个?看同伴吃了亏,一个?抄起棍子,一个?掏出小刀一起冲了过来。
“啧。我还以为第九区的人起码能掏出个?激光枪来,这原始的工具还真是……令人有点?失望呢。”封无?过甚至都没有动?用另外一只手,抬起腿从下往上朝着拿着棍子冲过来的人手腕踹了过去,那人吃痛,棍子脱手顺着惯性向上飞了几米高又落下,在中途又被一脚强行改变了方向,向着拿着小刀的那位的腹部?砸了过去。
封无?过收回腿,落地的时候眉心不明?显地蹙起:啧。忘了腿伤了……
在解决这几个?人的过程中,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蓝头发的手,仍旧一寸寸抚过他的手,执着地像是做一场手术,区别只是医生做的是接骨手术,他做的是拆骨手术罢了。
蓝头发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惜他的同伴各个?自身难保,躺在地上哀嚎声和他相比不遑多让。
“太?吵了。”
明?明?和他们的痛嚎声相比这声音简直不值一提,但却成功地让他们闭上了嘴,紧咬着嘴唇封住随时都要冲出口的痛呼。
封无?过满意地松开了拆解完毕的手,“好玩吗?”
痞子们齐齐摇头。
“玩够了吗?”
痞子们齐齐点?头。
求生欲不可谓不强,但这杀神面上完全?看不出正确答案怎么办……
“我赶时间。你们又耽搁了我找人的时间,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们说怎么办?”
……他们不只心情不好他们全?身上下都不好,但是他们不敢讲。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死神领域里,痞子们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多呼吸一下空气杀神就会觉得空气变得稀薄了心情又不好了,到时候他们的另一边的手/腿/胸也就更不好了。
突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大大大哥,你说说说的陈陈陈一飞是是是不是绰绰绰号叫叫叫飞哥的?”
封无?过嫌弃道:“换个?不结巴的说。”
结巴:……说说说起来大大大哥您您您可能不不不信,在遇遇遇到大大大哥您您您之前我我我还是不不不结巴的……
蓝头发被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大哥您是要找飞哥啊,早说呀,这年头出来混的谁记得谁的本名啊,都是绰号!就和那明?星一样?,用的都是艺名!”
……
远远跟着的四人组面面相觑:好像不用出场了呢……
……
陈一飞有些微醺地走在路上,愉快地哼着不着调的歌曲。
“大白天的喝酒唱曲儿,心情不错嘛。”
陈一飞的哼歌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看向迎面走来的男子,“你谁呀?活腻歪了吧,连飞哥我的道都敢挡。”
“飞哥是吧?人说贵人多忘事,你这刚收了一笔钱就真把自己当成贵人了?”
陈一飞酒醒了一半,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对方衣冠楚楚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九区的人,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他的手伸进口袋里悄悄给刚分开没多久的弟兄们发讯息,面上装作?不解道:“不懂你在说什么,兄弟混哪条道的?”
“不懂是吧。没关系,我这人很有耐心,会教到你懂为止。”
陈一飞见对方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帮手,心下也定了不少?,“小子胆儿挺肥嘛,单枪匹马闯第九区,是飘柔给你的自信还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
“当然是你给的。这种陈年老梗也好意思拿出来用,我的自信值一下子就爆仓了呢。”
陈一飞脸色阴沉下来,“小子有种!希望待会儿你嘴还能这么硬!”
封无?过拽了拽手套让它变得更服帖,“我赶时间,你让他们快点?。”
陈一飞插在裤兜里的手猛地一顿,“你……”
封无?过勾起唇角,“还得多谢你,免得我一个?个?去找,浪费时间。”
“飞哥!”
陈一飞闻声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兄们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街道两旁的店铺和住户纷纷关门关窗。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飞哥?不长眼的就是欠收拾,削一顿就老实了!”
封无?过啧了声,“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在这点?上,我还是和你们有共鸣的。”
弟兄们的到来,令陈一飞底气更足,他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所以一直没有自己动?手,听说对方是个?B级的Beta,他自己是个?B级的Alpha,算不上多优秀,但是换个?体面的出身,他相信自己的生活绝不会过得这么糟糕。第九区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他厌恶这个?地方,却又习惯这个?地方,他本能地仇视着第九区以外的人,所以有人找上他给了他一笔钱只是让他砸个?店又不用伤人还许诺他会把监控给处理好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地就同意了。
他也不是个?傻子,在砸店之前就简单了解了下那家店的主人和家庭成员,一个?Beta和两个?Omega,除了Beta是治安队的队长外,毫无?威胁可言。就算是治安队的又怎么样?,没有监控没有证据,又能奈他何?被这么快找上门委实出乎他的意外,但这块地是他的地盘儿,对方只有一个?人,虽然也是个?B级,但却是天生不如Alpha的Beta,又有什么怕的?
“小子你外区的人,可能不了解第九区,飞哥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在第九区的地盘上,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一个?不注意缺胳膊断腿也是有的。只要不死人,连警方都不会管的。”
封无?过笑了,“那可真是太?谢谢你的提醒了,我可真是……太?满意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为了避免好不容易好一点?的腿再次骨折,封无?过这次不得不更多的用手,虽然戴着手套,但用手收拾垃圾还是令人不怎么愉快。作?为一个?文明?人,垃圾收拾完后是要分类的。
封无?过决定对他的腿好一点?,于是他的屁股下面多了三个?人肉坐垫,他完好的腿脚踩着的是人形保龄球陈一飞,伤腿随意地伸展开,前面地上是一串被击倒的造型各异的球瓶。“凌晨砸店有份参与的,去左边。没参与的,去右边。”
球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瓶们脸上表露出忐忑心虚,有些瓶们很迷茫,但不约而同地,除了个?别几个?没动?的,大部?分瓶们都选择了右边。
封无?过没有阻止,只是看了眼没动?的几个?人,“你们呢?左还是右,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一人咽了咽口水,弱弱地举起了手。
“说。”
“老大……我能不能问一下……两种选择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封无?过微笑,“玩过拆盲盒游戏吗?”
球瓶们齐齐摇头。
“那你们有福了。今天免费让你们玩一把。在你们做出选择之前,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后果。那个?穿黄衣服的染着绿毛的,对,就你,过来。”
被点?名的绿毛慌了,磨磨蹭蹭地,却在接触到煞神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瞬间涌入了力量,胳膊肘抵在地上快速地匍匐了过去,“老大有什么吩咐?”
“口袋里的扑克牌给我。”
绿毛掏出扑克牌虔诚地双手托起上供。封无?过拿了起来,“你这头发……嗯,勇气可嘉。”他单手切了下牌。“牌还不错。”
绿毛自豪地咧嘴,不富裕的人也有自己的兴趣,他就喜欢玩牌,还学了几手花式洗牌手法?,有些对牌的质量要求比较高,所以他买的自然不是两星币一副的那种。“老大也懂牌?”
“略懂。”
“老大是想?打?牌吗?我可以陪玩!我还会洗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老大的!”打?什么人……打?牌不香吗?没什么仇什么怨是一场牌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两场。
“行啊。不过,我对赌钱没什么兴趣,不如赌点?别的,胳膊腿手脚随便你们挑。我这人,很民?主的。”他顿了顿,又加了句,“脑袋就算了,这玩意儿不经赌,没意思。”他边说着,边信手来了出蟒蛇落牌,在空中连成酷炫流畅的痕迹,顺服地稳稳落在左手心,他左手稍用巧劲挤压着纸牌,右手随意地搭在牌上往外轻轻拨弄,纸牌便像是被驯服的蛇一样?顺着他右手拇指的引导蜿蜒成S型展开。
“……”神特么略懂,这要是略懂,他是一窍不通吗?绿毛觉得自己玩牌玩了个?寂寞,这煞神一看这娴熟的花式洗牌手法?就是个?中行家!
别的球瓶们也是如出一辙的目瞪狗呆脸,装逼就忍了,但你装逼还不翻车就忍不了了!他们不要面子的吗?好吧,他们的面子确实可以不要了,面子诚可贵,四肢价更高,谁也不想?跟着煞神玩牌然后玩着玩着玩成了一个?人棍!他们对煞神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格外一致地怒视绿毛,都是这二货提的打?牌!
绿毛很委屈,他哪知道煞神赌局的筹码这么别出心裁丧心病狂!
封无?过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挂着温柔刺骨的笑容,声音里却浸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这就怂了?砸店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保龄球陈一飞脸朝下趴在地上,听到这话便知道今天这事儿还没完是没办法?善了了,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他眼里满是忿恨,轻声痛吟着装作?疼得受不了揉着伤处,手摸进口袋摸到一剂针剂扎进大腿,将里面的液体注入进去。他在第九区混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没有几个?仇家,总会通过一些渠道买些保命的东西。这剂针剂可以短时间激发他的信息素浓度,提高他的体质等级,虽然之后会有一段脱力期,多次使用也会伤身体,但作?为关键时刻的救命用品,还是很值得的。
“你看,你们飞哥就不一样?,一点?都不怂,我就喜欢这样?的,有反抗才?有感觉,才?不会……”他的脚用力踩下去,陈一飞瞬间发出沉闷的痛呼声,“那么无?聊。”
球瓶们在一旁瑟瑟发抖尽力缩小存在感。
“封无?过……你个?王八蛋……”陈一飞额角冒汗,嘴角都咬出了血迹,他忍着断骨的疼痛在弟兄们面前勉强维持着体面,咬牙切齿道,“我不过就是砸了个?店……又没伤到人……你……你这样?做过了头吧……你别忘了……你可是公?家的人……你这样?知法?犯法?我是可以投诉你的……”
“投诉?投诉我的多了去了,你这样?的,估计都得排号。不过就是砸了个?店……”封无?过将“不过”二字咬得极为清晰,“说得好,我也不过是收拾了一个?垃圾而已。垃圾,就应该安分地待在垃圾桶里。我是个?讲文明?讲卫生的人,对于不自觉掉在外面的垃圾,就忍不住想?将他收拾干净,丢回该待的垃圾桶里,免得这垃圾污了我的眼。你说,我说得对吗?”
陈·保龄球·一·垃圾·飞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仰起头,带血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愿你等会儿嘴皮子还能这么溜。”话音未落,他的信息素就肆意地释放开来。
球瓶们多半都是等级不高的D级E级,而且还是Beta居多,此时近距离地感受到信息素的压制,逐渐变得呼吸困难胸闷气短,信息素压制的滋味比皮肉之苦更痛苦,他们惊恐地看着飞哥,恳求地喊道,“飞……哥……”
陈一飞听而不闻,肆无?忌惮地继续释放,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怎么十倍百倍回报封无?过,脸上浮起残虐的快意笑容。
“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差?莫不是……你们飞哥放了个?屁熏着你们了?”
陈一飞脸上的笑容像被冰冻一样?凝固了。
球瓶们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大……你……都没感觉的吗……”
“哦。原来是信息素啊。你们飞哥的那种东西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一个?屁有存在感。”封无?过拇指推出一张纸牌,纸牌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又飞回他手中。“看你们飞哥这么努力地刷存在感,你们这些做小弟的懂事点?,别跟他抢,让让他,让他先?抽。”
小弟们:……也并没有想?抢的冲动?呢。
陈一飞脸憋得通红,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今非昔比,极为充沛,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踩在他脊背上的那条看起来明?明?很瘦弱的腿却像是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般把他压制得死死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个?Beta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真的是个?Beta吗?!
“我赶时间,所以咱们这个?游戏就玩得简单点?,红色一种,黑色一种,鬼牌一种,你们自己抽,是福是祸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封无?过说完看着一众面如白纸的球瓶们,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笑了笑,“放轻松,胳膊腿什么的,我就是开个?玩笑。文明?人,从拒绝黄赌毒开始。”
……神特么文明?人……大佬您笑起来的样?子可真让人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呢。尤其是参与砸店的几个?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底不禁有些埋怨飞哥,说好了只是砸个?店连监控都不会拍到不会有人找麻烦呢?虽然他们混道上的也不是多怕被人找麻烦,但如果早知道砸个?店就招惹上了这种煞神说什么这钱也不能挣啊。
封无?过脚从陈一飞的脊背移到他的大腿外侧,精准地踩住那不安分的手,“你的裤兜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你,绿毛,你过来,把你飞哥的裤兜给我掏干净,我看看这个?四次元口袋里都藏了些什么。”
绿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飞哥的……信息素……我起不来……过不去……”
“啧。麻烦。”封无?过掏出一支Alpha抑制剂粗鲁地扎到陈一飞的腺体,陈一飞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被猛地一下子全?部?注入,“一支500星币,记得和店铺的损失一起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