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雪国（2 / 2）
“你?真的?是那个灾难的?魔法使。”
老魔法师喉咙发?干，沙哑吐出?了这辈子他说过?的?最艰难的?几个词。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她不是应该已经被帝国杀掉了吗？
可是……她身上有着?那个应该已经死掉的?小子的?味道！
苍老的?死灵大?魔法师觉得他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在这样的?存在手里，他是不可能?逃的?掉的?。所以尼古劳斯放弃了一?切挣扎的?动作，呵呵呵地低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沙哑得像是乌鸦的?低鸣。
“结果您和我果然是一?路货色。”尼古劳斯讽刺地笑道。
是了，人都是这样的?，都是彻头彻尾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家伙。
他为了延续更长的?生命想?要献祭整个村庄……这个灾难的?魔法使听说已经被帝国杀死，而现在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身体还残留着?他熟悉的?那小子的?气息。
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不言而喻。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尼古劳斯苦笑一?声，没有办法，他技不如人，只能?乖乖认输。
“你?似乎是搞错了什么事情，大?魔法师阁下，你?说我和你?是一?路货色？”在尼古劳斯用嘲讽的?口气说出?那句话后，艾德琳脸上的?微笑终于缓缓淡了下去。
艾德琳有些厌恶地说:“请不要让我恶心，阁下。”
然后尼古劳斯笑得更放肆了。
“你?说和我不一?样？”反正也意识到了自己肯定?活不下去，尼古劳斯干脆不留余地地开始激怒艾德琳:“你?现在的?身体是以赛亚那小子的?身体转化的?吧？”
他看见了艾德琳的?眉毛挑了挑，于是更确定?了。
“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给你?？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欺骗了他，蒙蔽了他，最后强行把他的?身体夺来？”
“都是一?丘之貉，您就不要说得这么道貌岸然了，灾难的?魔法使！”尼古劳斯越说越起?劲。
然后，艾德琳抬了抬手指，尼古劳斯聒噪的?嚷嚷声顿时戛然而止。
一?只骷髅的?手捂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词来。
这下就清爽多了。
“以赛亚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想?你?比我明白。”艾德琳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尼古劳斯。
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呢？
“你?建造出?了一?堵悬崖，然后把那孩子不停地往万丈深渊逼去。”
可是，“你?大?概忽视了一?件事情，那孩子并不是一?只被完全驯化的?家畜。所以，他会有想?反抗的?心，就算再无退路，一?定?会死，他也会想?把悬崖和悬崖的?制造者毁灭掉。”
“我只是那孩子拿起?的?钉和锤。”艾德琳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有些人可能?会丧失希望，最终迷失了所有的?方向，浑浑噩噩的?坠入万丈悬崖。
“但是，如果有人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拿起?我，那么我将实现他的?愿望。”
她会将这一?切击碎。
“请记住，是你?最看不起?的?，最不放在眼里的?‘畜生’将你?杀死的?。”
然后艾德琳又顿了顿。
“不，毕竟这是‘你?’召唤出?来的?亡灵天灾嘛。”她说，“也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不会死也说不定?。”
强大?的?，不可一?世的?死灵大?魔法师将被自己召唤出?来的?骷髅拖入深深的?地底，灵魂被啃食殆尽的?同?时躯体也被高效地利用起?来，成为骷髅兵中的?一?员，并没有意识地在某一?处的?地下洞穴里游荡着?。
“说不定?哪天会被一?个低阶冒险者找到，一?剑戳破脑袋？……啊，也许我记得不太清楚，但骷髅的?魔力核心姑且能?够卖上一?个银里尔的?价钱呢。”魔法使有些戏谑地说。
真是讽刺啊。
艾德琳很满意于在她说完之后尼古劳斯眼神中爆发?出?的?惊恐和仇恨。
直到这时，一?只扒拉着?尼古劳斯的?骷髅终于得到了它的?成果，并向艾德琳丢过?来一?个小瓶子。
这其中保存着?那个孩子的?灵魂。
她垂着?眼睛看了那个瓶子一?眼。
最后，面对着?几乎已经被骷髅趴满的?尼古劳斯，艾德琳拉起?魔法袍的?下摆，双膝微曲，向那位死灵的?大?魔法师行了一?个最标准的?退场礼。
那么，“能?够预见到你?的?退场，我为此感到衷心的?高兴和愉快。”她告别道。
然后，艾德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完全不去看那逐渐被拉入骸骨中，正被疯狂啃咬着?的?尼古劳斯，也没有空去注意那位大?魔法师最后疯狂和绝望的?神色。
艾德琳的?脚步逐渐加快。
她甚至都来不及向村子里慌张的?村民们道别，就匆匆地离开，并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赶往雪山的?深处。
情况非常不妙。
就在刚才，那扇连接着?她和“另一?个湖泊”的?“门”似乎已经开始打开了。
……
当艾德琳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塞穆尔从附近的?一?处隐蔽的?雪堆后转了出?来。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在一?开始没有搞清楚情况时就贸然冲出?来，通过?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基本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不知道为什么，塞穆尔很高兴见到艾德琳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魔法使。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艾德琳离去的?方向，最终还是选择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年后—
塞穆尔：我当年追上去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对的选择(激动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