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2 / 2)
兰妃的关注点?和常人不一样?,听了这话,她认真想了下,得出一个非比寻常的结论:“你这是在?嫌母妃多管闲事?”兰妃说起这话,表情那是一个委屈。
她为萧善考虑了这么多,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堆在?他身上?,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她是又气又不甘心又委屈。
萧善垂眸:“儿臣不敢也不是这意思。母妃,事情已经在?父皇那边有了定论,儿臣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件事,儿臣告退。”
谢追跟着行礼:“儿臣也告退。”
等两人离开,兰妃趴在?贵妃椅上?愤愤道?:“是我的错吗?”
一旁服侍的翠书:“……”
她不敢说是兰妃的错,但她也不能说是萧善的错,她就是闹不明白,萧善为什么不愿意纳侧妃。
纳侧妃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啊,皇上?不用说,三宫六院,有名有分的宫嫔就差点?数不清。东宫除却太子妃也有良媛良娣等人,这段日子太子妃有孕在?身不能服侍,都主动推荐那些人服侍太子。等太子妃生下小皇孙,皇后还会免去那些人的避子汤,以确保东宫多子多福。
大?皇子萧荣那里?更不用说,可以说是妻妾成群,大?皇子有时?为了得到一些人的支持,还特?意娶这些人的女儿呢。
这纳侧妃的事说到底对萧善还是非常有好处的,至少不用天天对着一张脸。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身为女子和小哥,谁嫁人时?心中不是含羞带怯期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翠书倒是没想过会在?萧善这个不学无术的皇子身上?见证这事儿。想到这些,翠书心中满是感慨。
兰妃闹腾着给萧善立侧妃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贤妃听说后笑着对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碧玉说道?:“兰妃姐姐爱子心切,本宫倒盼望着她心想事成。不过,不成也没关系。”
碧玉总觉得贤妃这是话里?有话,但她不敢问,贤妃自然没想过同她多什么。她很快收敛起神色,命人招来服侍萧羡的内监,想着询问萧羡最近的功课情况。
贤妃现在?一心想让萧羡在?读书方面能入皇帝的眼?,所以在?这一块抓得比较紧。
她也不怕这样?会引起皇后和太子的忌惮,毕竟萧羡年幼,本就在?皇帝面前比其他皇子多两分脸面,现在?稍微出色两分也不过分。
贤妃这里?是这般态度,四皇子萧艺母妃淑妃那里?则平静了很多。
淑妃是才女,平日里?沉醉诗词书画,闲着没事烧香礼佛。萧艺就遗传了她的性?子,是个比较佛性?的人,对宫里?的权势斗争看的也比较平淡。
中宫皇后听到消息时?,太子妃柳静宜也在?。
太子妃现在?正是紧要时?候,按说不用来请安。皇后只想她把小皇孙安安全?全?的生下来,也不想她来回折腾。
柳静宜则笑着说自己最近已经好了很多,饮食上?也不像以前那样?吃不下去东西。再说苏御医说让她多活动活动。别?的地方她不敢去,只好往皇后这里?来,希望皇后不要嫌弃她之类的。
言下之意,别?的地方都不如皇后这里?安全?。
皇后听这话听得心花怒放,被兰妃气伤的那颗心都因此痊愈了不少。
婆媳二人正说着开心话,宫人就禀告了兰妃要给萧善纳侧妃的事。
皇后现在?一听到有关兰妃的事,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大?好看。
柳静宜悄悄瞅了她两眼?,抿嘴不吭声了。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朝宫人问道?:“这事皇上?知道?吗?”
宫人道?:“奴婢听景兰殿的宫女说兰妃娘娘昨晚已经同皇上?提过此事,皇上?也同意了。今日早朝后皇上?特?意把厉王留了下来。”
皇后:“太子可回东宫了?”
宫人道?:“太子殿下刚回东宫。”
皇后拧起眉头,她挥手让宫人退下,然后看向柳静宜道?:“也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这事儿。”
柳静宜忙站起身轻声道?:“母后,太子爷同厉王关系极好,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若厉王真有心纳侧妃,太子爷只会为他高兴。”
皇后叹了口气:“太子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凡事都喜欢往好的方面想。你是太子妃,有些时?候也该在?一旁提点?劝劝着点?。”
柳静宜道?:“母后说的是,儿臣记下了。不过……”
皇后看她一脸犹犹豫豫,直言道?:“不过什么,你只管直说。”
柳静宜松了口气,面色有些为难:“回母后的话,太子爷胸怀大?志,一向不大?喜欢儿臣说那些劝慰之言。只觉得儿臣是女儿家,心思太过细腻太容易多想。”
皇后语重?心长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要劝慰他。他处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不帮他往四周看,谁能帮得了他?”
柳静宜语气轻柔:“母后放心,儿臣明白该怎么做了。”
皇后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
柳静宜又陪同皇后坐了一会儿,就回东宫了。
她同萧锦说上?两句话,然后笑着说道?:“刚刚母后还问起太子,说是太子知不知道?兰娘娘有意给厉王纳侧妃的事儿。”
萧善看了他一眼?,道?:“母后怎么说?”
柳静宜把当时?的场景和皇后说的话统统都说了遍,最后她道?:“母后总让臣妾劝说太子,可也怪臣妾愚笨,实在?是找不到劝说的地方。”
萧锦那张儒雅清隽的脸上?浮现几许说不出的复杂,他轻声说道?:“母后和你的意思孤都明白,可孤也明白三弟的心思。”
柳静宜没有说话,端的是文雅娴熟之态,萧锦道?:“孤敢说三弟一定不会轻易纳侧妃,就算有这个心也会提前告知我一声,你信不信?”
柳静宜最先反应的不是信不信,而是有些好奇:“太子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