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密码(3)(2 / 2)
她又累又困,浑身还疼,头发也不吹就倒上床,一觉浑浑噩噩,再睁眼的时候一时忘记自己身在哪里。
摸到手机,看见舍严发来的微信,她才想起自己在宾馆。
舍严问她是不是睡了,醒了没。
施索想爬起来回复,一动,之前摔的那一跤的后遗症总算显现,整只手臂都像废了,酸疼无力,抬不起来。
“啊啊”腰也疼,垮了垮了,施索低低地嚎了两声,又倒回去,脸颊贴着床,有气无力地打字回复舍严。
不一会儿门铃响,施索艰难地爬去开门,她一副青面獠牙的样,让站在门口的舍严顿了半秒。
“怎么了”施索扶着腰走回床。
舍严皱眉“腰痛”
“嗯。”施索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坐,“估计是那一下摔的。”
舍严说“我买了药,你先擦。”他把药膏给施索,又说,“这里药店小,没有膏药贴,等回黎州再买。”
施索哦了一声,忍着酸疼先擦伤口,边问舍严手臂“纱布是不是要换”
“回黎州再换。”舍严道。
施索检查擦伤的几处,边涂边说“要是这次留疤,我就把宁茹久头发全拔了”
“嗯。”舍严盯着她的擦伤。
微信响了,是施索的,一连响了好几下,她伸胳膊去拿,骨头和肌肉又疼得她直抽气,舍严直接帮她拿了过来。
施索点开微信,是施爱月发来的图片,九连拍,张张都是宁茹久放大的脸,蓬头垢面,泪眼朦胧,鼻头通红,有轻微擦破的印记,九张照片全都楚楚可怜,谁看了都心疼。
电话跟着打进,施索药膏还没涂完,她用干净的手接电话,沾着药膏那只手,手背去揉腰。
电话接通,那边先说。
“你把久久给打了”
“她现在才跟你告状”施索按了几下,找准疼痛位。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要动手打人吵几句嘴就算了,你骂骂她也就得了,这回居然动起手来了”
“她先动的手,她没说”
“她不就是不小心把你撞倒了,你比她大,这点都要计较”
“那怎么办,我都已经计较完了,不然我待会儿递把刀过去,让她还回来”施索腰也不按了,把粘着药膏的手指在腿上胡乱抹了几下。
“好,你递,你递了我给你送个果篮”又气呼呼地,“我跟你讲道理,你非要吊儿郎当是吧,还把不把我当你妈”
“改天我把卵子还你,再见”施索挂断电话,懒得再听。
她把手机随手一撂,对舍严说“我想再去揍她一顿”揍宁茹久。
舍严道“把药擦完再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接,只是气话罢了。施索瞥了眼舍严,低头继续擦腿。
“除了腰和手臂,还有哪里疼”舍严问。
“浑身上下,全部都疼。”
舍严拉过她手臂。
“嗯”施索抬头。
“我帮你捏几下。”舍严从上臂处开始捏。
“嘶”施索闭了下眼道,“再用点力。”
舍严再加重几分。
舍严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对施索来说稍重几分,重的几分有效地缓和了她的疼痛。
施索趴下来,舍严用手肘给她按背,施索舒服地哼哼,道“你有当技师的天分。”
按了一会儿后背,舍严开始按腰,施索的t恤又往上提了,他把她衣服拉下来,手再隔着布料按下去。
特意拉下衣服再按,这个动作再次将施索拉进混沌,她翻了个身,按住自己的腰,说“够了。”
手被她打了一下,舍严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向施索。
施索脸颊微红,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不怎么疼了,诶,问问他们采访完没,再不回去,今晚得留在这里过夜了。”
舍严点头,电话打完,他走出施索房间,慢慢关上门。
他站在房门口想了会儿,半个多小时后人到齐,施索也出来了,他留意了一下她的神色,没异样。
回程施索坐他的车,跟着外采车开,舍严没开导航,车里放着歌,一会儿爵士一会儿摇滚,施索闲不下似的,隔一会按一下,车里音乐声吵,想说话也听不清。
舍严一路上都没开口,半途将到达服务区,前车来电话。
施索接听,喂一声,什么都听不清,又喂喂两声。
舍严瞥她一眼,将歌曲音量调小。
施索这才听清,转头跟舍严说“他们说先去服务区。”
还有一半车程,需要稍作休息,车子在服务区停下,几个人上完厕所出来,进超市买吃的东西。
小型服务区,没有其他餐饮可选择,只有一家挤满过路人的超市,买点东西需要在柜台外排长队,自己不能拿,等轮到了才能指一下要买的物品,由超市员工取出,最后才能结账。
高峰期,实在是人满为患,超市员工只有两个,一个负责收银,一个负责拿,根本应付不过来,室内越来越拥挤,不知道哪个人先爆发,把柜台都推歪了,吵嚷着骂他们动作慢,要自己拿。
场面一时失控,施索的同事只买到一点泡面,泡面还少一盒。
“凑活吃吧,大家分一分。”也没人去拍里面的新闻,实在太累了。
泡面熟了,老记者让舍严先拿一盒吃,他跟别人凑,舍严没要,说不饿。
施索说“面包都吃完了,你不吃点得饿肚子。”
舍严摇头“你吃吧。”
另几人埋头吃面,老记者向来照顾晚辈,把面条扒拉到纸盖上吃,让舍严吃桶里的,舍严依旧没要。
施索没太饿,大食桶泡面分量很足,她最后还剩下小半碗,打了个饱嗝,松开了塑料叉子。
舍严问“饱了”
“撑死了。”施索说。
舍严这才拿走她面前的泡面盒,低头吃起剩下的面。
老记者叼着面条,看看舍严,又看看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