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渣第三弹:深宫内苑(2 / 2)
尽管不是真正的男人,两个太监还是被那眼风撩的失神。厄琉斯见此心下满意,拨开那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就,非常的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秦咬刚刚沐浴完毕,鸦青色墨发还带着水汽,身着素白寝衣,一进内室就察觉到了什么。
他垂下的眸闪过厉色,耳朵不着痕迹动了动,望向屏风后的床榻,因着屏风遮挡他看不到内里。
“你怎的这样磨蹭呀,我都等了好久。”
还不待他思量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闯东厂溜到他的寝殿,那人率先耐不住,便随着娇媚魔音,人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是她?
他当然认得这位贵妃。
“不知贵妃娘娘驾临,下臣失礼了。”
男人挑着凌厉斜眉,嘴上说着失礼,却是一派倨傲,连样子也未曾做一做。
这把?嗓子真不错呢。
细而不尖,柔而不媚,比女音沉些,比男音轻些,带着股华丽腔调,而且呀,厄琉斯视线一眨不眨落到男人身上。
他有一双狭长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天然风情,她很喜欢这样的眉眼,与单唯相比不遑多让。
乌发雪肤,那身冷皮子白腻光滑,瞧着单薄削瘦,以她阅遍美色的经验,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人鱼线应有尽有的好身材。
最最重要的是这人男生女相,美极,怕是狗皇帝后宫的女人们都比不上?他,男人偏还不自知的勾她,微挑着狭长的眼,怎一个撩人。
在配上?个杀人不眨眼阴沉狠辣的人设,啧啧,够味,她喜欢。
女人的火辣目光不加掩饰,虽然那其中欣赏颇多,却仍让秦咬不悦,拧起眉。
这贵妃是甚么毛病,大晚上?跑到他这来?
即便他是太监那亦孤男寡女,何况...他抬了抬眼皮,眸子血腥残忍,声音轻柔的像是滑腻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娘娘是否被君上?宠过了头,失了心智?”敢那般瞧他,眼珠子不想要了不成?
“你这人好生没情趣。”厄琉斯嗔他。
一步三摇来到男人身畔,往软塌一歪,混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
“我来寻你是我自个儿的事,跟荆砚有什么关系,要你巴巴提他。”
“情趣?”
秦咬在喉间品了品这两个字,扯起嘴角,阴阴柔柔:“娘娘称之来寻下臣是情趣?”
“夜色正浓,孤男寡女..”
厄琉斯红唇轻吐,探手的速度很快,几乎没给男人反应时间抓住他的手,低头去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削瘦的腕骨线条好看到性感,真是个小极品,骨相生的也好。
“可不是情趣嘛。”
声音妖妖的,手也跟着作乱,在他腕骨处流连摩擦。
温热的指尖带起点点苏麻,让秦咬眸子一眯,他微微偏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美的远乎常人的面容。
忽地躬身掐着她的下巴,压低了头凑近她,距离那唇近不过一指,姿势暧昧,眼底却阴沉冷然一片。
“娘娘,您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嘴角勾起讥笑。
“莫不是君上?未曾满足娘娘,叫娘娘来寻了下臣这么个宦臣?”
言外?之?意,您也太过饥不择食。
按理说厄琉斯看上?人主动来寻,自然要放下身段,但那作精是谁,没招没惹她,好言好语哄她都要作妖呢,更别说这人话不中听了。
当即不乐意,自层层叠叠红裙摆中探出脚,给了他小腿一拐子。
眉头一竖冷笑:“倒也不是非你不可!”
还敢给自己脸子看。
原也只是看中他的小脸蛋,敢给她阴阳怪气,外?面的好鸟多了,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她翻脸翻的极快,话落便没了方才的媚气,嫩生生的小手推他,又娇又凶:“起开,别耽误本宫去找第二春。”
“娘娘当下臣是什么,当下臣的东厂是什么,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秦咬沉下脸,他以为自己够喜怒无常,身旁这人更甚,不过一句话,便遭了冷脸,阴柔声线说不出的危险狠戾。
“你想知道呀?”
厄琉斯眼儿挑起,抓着他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单腿勾住人,微一用力,两人上?下颠倒,压着人倾身呵气,看着那耳朵绯红一片,低低笑了。
“我偏不告诉你。”
后退起身,理了理稍有些凌乱的裙摆,拿眼风撩他,哀哀怨怨:“本宫原还想着长夜漫漫,厂督许是需要慰藉,不过嘛,这强扭的瓜不甜。”
“厂督你呀。”葱白手指戳男人胸膛,点啊点的“真真不识抬举,伤透了本宫的心呢。”
她这番戏作的假极了,自己演完高兴了拍拍屁股走人,完全没管身后人心绪如何起伏。
秦咬维持仰面躺着的姿势许久,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女人身上?特殊的幽香,甜腻娇媚的声音也如魔音贯耳,久久不散。
他皱了皱眉,想不通贵妃此前种种究竟意欲为何。
要他相信她真的是看上?了他,想...他是万万不信的。
“来人——”冷沉脸唤道。
“督主有何吩咐?”进来的太监恭敬垂首,战战兢兢。
这东厂的人对督主的阴沉不定?和狠辣在清楚不过,每每督主传唤都绷紧了皮子,生怕惹了督主没了命。
“让秦二秦三领罚,三十?鞭,若在失职,便以死谢罪吧。”
若非他二人玩忽职守,仅凭那女人怎能轻而易举进来东厂,摸进他的寝殿,对他...男人摩擦着手腕,敛眸神色不明。
自打坐上?厂督之位,何曾有人待他如此不敬轻薄,他该杀了她的,反正他手上?人命从来没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