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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相反……认真地来说,是盛明窈怠慢了沈时洲。
先是最初,男人过来时,为了不打扰她玩手机,竟然独自在一旁站着等。
后来盛明窈看到了她,也没第一时间站起来表示欢迎。
态度还比不上她们。
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面。
服务生送了冰饮过来,放在座位旁。
盛明窈要趴在栏杆上看姜未未,离座位远,不想来回放饮料杯,就十分自然地递给了沈时洲。
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她们在这儿把太子爷的每一个举动都一帧一帧地数着,盛明窈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强烈的反差,鲜明的对比,更是显得讽刺至极。
都不知道从哪儿骂起来了,只能翻了个白眼,恨恨地说句“不识好歹”。
还不敢说太大声。
怕被沈时洲听见了。
大家原本还聊得乐呵呵的,你一句我一句。损盛明窈,也不过当成个茶后的小笑柄。
被这么一闹,心情全无。
只有少数几个来这儿纯粹是来给儿子鼓劲儿的贵太太,没受她们影响,满心都是马场上比赛的现况。
盛·不识好歹·明窈根本没去理会角落里那群人。为了给被迫去比赛场上充当壮丁的姜未未加油,喊得嗓子都疼了。
结束之后,她摁着喉咙,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沈时洲眼神暗了暗,不禁回想起她熟睡时,勾着小舌无意识舔他指节的勾人模样。
顿住半分钟,压住那些心思,才将冰饮递到了盛明窈手里。
与此同时,盛明窈接到了姜未未的电话:“盛盛,现在冠军得奖破纪录什么的,都出来了,学校他们想让赞助商给冠军颁奖。”
这是沈时洲临时提供的自家场地。赞助商指的是谁,不用多说。
但是,这个请求似乎又有点不太合适。
这样展现京城一中国际部多元教育的比赛,肯定做了大宣传,会让学校额公众号官微,和外边负责本地新闻的媒体来拍照、发通稿。
要知道,沈时洲最讨厌的就是记者。
让他看看还行,参与其中就不太可能了。
姜未未:“我知道很难。但是看他们都在期待,我这种以前狂热追星过的,很能理解那种感受,就想来问问吧,希望他们能完成这个愿望。”
这些站在颁奖台旁的男高中生们,脱掉校服后,都是要出国深造,等着回来继承家业的。
对于沈时洲这种出身顶级财阀世家,自己年纪轻轻又为家族拓展出大半蓝图的人,自然格外憧憬跟羡慕。
盛明窈自然想帮姜未未,放下手机后,立刻问:“沈……”
“你让我在这儿当了一百零五分钟的苦力,怎么还有这么多要求。”男人低头看表计算时间,淡淡吐字。
盛明窈最初以为他在表达不满,连忙道歉:“对不起!!”
“……”沈时洲顿了下,“我不是说这个。”
盛明窈:?
那他是要说什么?
她最近是不是变笨了,怎么连这男人的潜台词都听不懂了……
沈时洲伸手把她揽过来,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
紧接着,男人低头,在她眼尾处亲了一下,薄唇餍足地勾起:“我向你讨要的,是这种东西。……这都几次了,窈窈怎么还学不会?”
每到气氛很暧昧的时候,他就变了称呼,用上了很亲昵的叠字。
换作平常,盛明窈一定会纠正他别乱喊。
此时,却完全不顾上这些小细节。
多听几次,就会潜移默化地接受了。
沈时洲打的就是这个意思。
而盛明窈也的确没去留意那个称呼,满脑子都在想那个短暂的吻。
刚才的吻,很轻、很淡。
比起亲,用“碰”来形容更合适。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盛明窈心里没升起太多无措和羞恼。
她反倒还被撩了一下,心跳声都乱了……
隔了很久,才抿起唇,小声提醒道:“沈时洲,你说过是你在追我的。”
“嗯。我有在讨好你。”
“……”
她也确确实实被讨好到了。
不过,盛明窈是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她理了理头发,用不停的手指动作缓解那丝紧张:“那颁奖的事呢?我可以跟他们协调一下,不让你在媒体面前出镜。”
沈时洲:“可以出镜,但是你和我一起去。”
“我?”盛明窈反手,用指尖对着自己,有些怀疑,“我又不是比赛赞助商啊。他们估计连我是谁都不认识。”
她高中也不是在一高国际部读的,连校友都算不上,没必要凑这个热闹了吧。
“没有你做中介,他们找不到我名下。”
盛明窈还是觉得哪儿不对:“这个颁奖礼很正式,你看下面记者有那么多——”
“那算了。”他的神情骤地冷淡,“反正你急着回家。”
盛明窈被一提醒,又想起了沈时洲在他爷爷面前的那些贡献。
她改了口:“走吧。”
还主动伸出了手去牵沈时洲。
男人轻轻弯起唇角,十指反扣住她。
盛明窈就这样被拉去了颁奖台。
校董们迎上来,连声客套。
感谢完沈时洲,又转头跟盛明窈微微鞠躬。
“姜小姐已经跟我们说了,多亏太太愿意帮我们跟沈先生沟通,让比赛如期举行……”
盛明窈正想纠正,她不是沈时洲太太。
男人却已经“嗯”了一声、
话题立刻跳转到了下一个。
在不相干的话题里澄清,会显得分外突兀跟尴尬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还会给旁人留下错误的印象——
你们知道吗,盛明窈因为没能当上沈太太,在公共场合明里暗里给沈时洲逼宫哦,好一场大戏!
盛明窈只好当自己刚才没听见那句“太太”,只好把脾气都发泄在沈时洲身上,故意用力地掐了下他的手背。
——叫你下次还应得这么快,也不听清楚人家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傻窈窈,就是听清楚了才答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