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星系终焉—Aetherophasic Engine（1 / 2）
阿利伯克号宇宙驱逐舰上，结束了二十四小时的瞭望轮班，几名瞭望班的水手此时正在舰艇上的生活区的酒吧中放松自己的身心。浩瀚无垠的太空中这是他们唯一觉得有用的消遣办法。虽然这艘宇宙驱逐舰上为了保证舰员们的精神文化建设，在生活区还设立了观影室、图书馆等这样的娱乐休闲设施。可那些早已看过千百遍的电影和书籍，已经实在是提不起这帮水手的兴致。在下次靠近己方的通讯卫星下载到新的资源前，他们一致认为只有接着饮酒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才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报告班长~今天的星海也是没有异常~！”
“班长你喝多了吧，怎么对着我们汇报起来了~哈哈哈~”
“别把我当班长~现在我不是班长~你们是~你们各个都是我的好班长~来~各位班长喝！”
在这狭窄的自给自足的舰艇空间里，可没有那么多天然发酵的酒精供应整船的舰员们每天这样饮用。这些下阶的官兵们喝得都是人工合成的代替酒精的饮料，为了可以快速地让里面的成分起效，所以非常容易就喝醉了。当然因为是在舰艇上，这种代替酒精饮料醉得快醒德也快，等一会他们离开酒吧时也就差不多能醒酒了。所以来到酒吧的人们都是毫无忌惮地开怀畅饮。
不过任何的组织队伍中，也总是会出现一些不合群的家伙。就像现在坐在酒吧角落中拿着平板电脑的人正是这组瞭望班的班副。比起和同班的兄弟们喝的酩酊大醉，此时的他更加关注的是自从他登舰以来一直观测着的一片星系。
这片星系引起他观测的理由也非常简单。那是在一次常规的瞭望任务时，有着卫星望远镜精度的仪器在机缘巧合下记录下了一块光学曲率异常的范围，不过很快因为舰船的移动这块范围便转瞬即逝的消失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仪器因为精度的关系发生的误报，可在接下来几次的轮班后相同的坐标点依然会报出同样的光学曲率异常的提醒。于是乎他便查看了以往的记录，同样的宇宙坐标点这并不是第一次记录同样的现象。
虽然根据经验告诉他，应该是那片星域附近存在着黑洞才会出现光线的扭曲现象。可比起单个黑洞那样还是能看见如同旋涡版光线曲面的情况，他在模糊的望远镜照片中看到的状况简直只能用湍流来形容。
“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要是能再看得清楚一些就好了。不过那玩意的距离可真是远啊，六亿五千光年。那可是那片区域六亿五千万年的样子。”
“我说班副~你又在一个人瞎研究什么呐~我们的大天文学家~”
“别来打扰我，心里正烦着呐。平时班长跟你们没大没小的我也就当视而不见了，我这你们就别跟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切，你可真无聊。明明都是下班时间了，还那么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连舰长都说了下班以后大家都可以轻松一些，工作的时候是同事，下班了就是兄弟。你怎么还弄得一副像是陌生人的样子。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帮你看一下吧。”
“喂，别乱碰我的平板……”
还没等班副阻止，他手上的平板电脑就被夺了过去。
“这是什么玩意？原本背景应该是一片很漂亮的星云，怎么就这里看上去坑坑洼洼的。”
“我也还想知道这是什么呐。或许是外星文明超空间和超光速折跃后留下的航迹也说不定。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还是没搞懂，这一片附近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星系和恒星系的存在，在这块区域折跃那么大面积折跃的意义是什么。”
“等一下，这张观察记录照片距离我们六亿五千多光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大问题了。就这个距离上的比例尺就是最大的问题。或许是同出于这个距离上的其他星系规模可能太大了吧。班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大小在这个位置，可能是一片星系。”
“星系？不可能吧……我是说如果这是一个星系，目前所观察到的光学异常扭曲，那就是说明这一块地方存在着相当数量的黑洞。”
“不过你仔细看一下，像这里是扭曲的中心对吧。虽然很模糊但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出来这是四条旋臂距离中心间隔较大，典型的Sc型星系。”
“你是说这整个星系……全是黑洞……”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以目前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种情况。”
“我的天啊，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星系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也是它六亿五千多年前的样子了。整个星系变成黑洞一定发生的比这个时间更早才对。”
“这点嘛，只有留着等以后的人去研究了。现在我们只能想象这个星系形成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嘛。”
两人正那么聊着时，阿利伯克号舰船内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听警报音的级别那是有不明的物体靠近舰船时所会发出的预警。
“（粗口），这个时候？”
“不管了，先赶紧进入战斗位置吧。”
“可班长他们……”
听到了警报声后，酒吧的后勤舰员迅速地从柜台下方拿出了解醉的药剂。毕竟他们喝的酒都只是代酒精合成物罢了，在考虑到突发的战斗情况时，也准备好了能快速解除醉酒状态的药剂。
“把这个给他们喝了，然后快点反回战斗岗位吧。”
几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水手，在服用下药剂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在听到了舰内的警报声后，几人飞快地离开了酒吧跑向了自己的作战位置。
舰桥中，在听闻了警报声后本来在卧室休息的舰长夏一一也立马赶回了岗位上。
“航海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左舷前方半光秒的位置发现异常反射讯号，光学目测大小看上去应该是艘巡洋舰。”
“所以不是友军舰船吗？”
“不是，地球联合政府太空军没有这种型号的战舰。而且对方也是跟我们相反航向靠近，不太可能是友军秘密研发的舰艇。”
“异虫之后又是外星文明嘛，这样的话接触可得慎重啊。发送动态灯光信号，示意接舷停靠。”
“不过对方真的能看懂我们的灯光信号的意思吗？”
“都已经为了不管是谁都能看懂做到是光信号动画了，除非对方种族天生没有眼睛，或是脑子坏了。”
随着通讯员将灯光信号的发射方向朝向不明的舰体。驱逐舰的正上方出现了两艘舰船交汇合流的动画画面。既然以己方这种刚能飞出本恒星系的初始太空文明都能有技术在雷达上发现对方的踪迹，那么自己的航迹也一定暴露在了对方的显示屏上，当他们朝着自己观察过来时一定能看到这光学的动画信号，至少当初设计这套系统的外星社会学家们是这样设想的。
不过对方的行踪像是没有发现阿利伯克号的样子，它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本的航线继续前行。诡异的是推断是对方舰尾的位置根本没有推进器正在运行的迹象。这艘巨大的舰艇看上去更像是依靠着惯性在继续朝着阿利伯克号靠近。
“不行啊，舰长。对方完全没有做出回应，要不我们再试试。”
“航海长，我们去前面调个头。把航行和航速保持在于那艘舰艇相同的速率。既然对方没有回应，那么就由我们这边主动靠近吧。”
“舰长，这样不太妥吧。要是对方是个我们应付不过来的强大文明怎么办。”
“慌什么，我们当年连那些外星异虫大军的全面入侵都不怕，难道还怕这单艘舰艇上的外星人能吃了我们？听我命令靠上去看看，今天怎么地也要和这些外星人交交朋友。”
“要是战术长还在的话，他一定会阻止你的吧。这样做简直太莽撞了。”
“不，就是因为是和那时那样熟悉的感觉。所以我才想靠近那艘不明的舰体。”
“那时那样的感觉？”
“是啊，我当时把那个人从那艘遇难的驱逐舰上救出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有跟那时一样的感觉。希望这不是我的错觉吧。”
“好吧，要是一般指挥官下达这种命令，我一定会和他吵得不可开交。但如果是你的话，我舍命陪你。”
“我们也是舰长。”
“那就别犹豫了，赶紧准备接舷吧。另外让陆战队派出一个小队待命，一会接舷前提前登船搜索。”
“了解。”
阿利伯克号在朝着不明的舰船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靠近到了距离目标只有几公里远的位置并肩而行。两艘舰艇大小上的差异，不禁让阿利伯克号上的舰员们不知所措。他们不清楚应该怎样去应对这艘庞然大物，要是对方突然发动攻击的话自己一定是死路一条。
“对方情况怎样。”
“对方情况不明。目前观测对方疑似舰桥的位置完全沉默，舰长请下达下一步指示。”
“运输机队出一架运输机把预备好的陆战小队送上去。”在夏一一舰长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阿利伯克号上的机库出口舱门打开了。运输机载着陆战小队飞向了不明舰体上方寻找着可以突破到舰体内部的出入口。很快他们在对方的舰尾处发现了像是机库舱门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