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的激情这么快就结束了?(1 / 2)
娄弈函说:“她竟然喝醉了。”
仲信笑着说:“哟,林秋池又不姓娄,喝酒又不算违反家规。”
“我讨厌女人喝酒。”
娄仲信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弟弟,一脸正经的样子,嘴几乎碰到他的脸,他轻声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女人微醺的时候最美妙。”
他来劲了,“这个你四哥,可有经验了,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不要。”
娄弈函真的翻脸了。
“好好好,如果你不喜欢她喝酒,完全可以不去芦园,把她凉着,叫她知道失宠的滋味,等你再去的时候,她就会知错而改,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取悦于你,到时你们可是小别胜新婚,哈哈哈。”
“她不会为我而改变的,她……那天在傅家,那个张霖杰缠着她,手放在她的胸上,她竟无动于衷。”
娄仲信笑了,拍他弟的肩,“原来问题在这里,你吃醋了?”
“也不全是,就是感到她有时平静得让人难以琢磨,有时有热烈得像团火,有时纯洁得像一块白纱,不知道哪个是她?哪个又不是她?”
娄仲信觉得这是个难题,让他如何回答他弟弟呢?初次见到林秋池,感觉她真像一块白纱裙,但接触下来,他至今看不透她,真像个迷一样。
娄弈函在认识林秋池之前是个纯净的童男子,还未开巧,钻在象牙塔里只知道他研究他的数学。
而林秋池可是经历丰富的名媛,飘洋过海,见多识广,自小就有许多异性追逐的目光,当然,她不是一杯白开水。
娄弈函遇到林秋池,就像一根青葱放在了一锅浓汤中,娄弈函一头载下去,以为是赴了汤蹈了火,牺牲了全部身家性命,付出的是真正童男子的初恋,而林秋池这锅汤里作料丰富着呢,有没有这根葱,根本不影响她这锅汤的味道。
娄弈函怕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遇到林秋池,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当然,据娄弈函同学所说,他想早点离开苏城的最主要原因,是不愿看到裘家耀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是想离开父亲的羽翼,到大洋彼岸去展翅翱翔。
这当然是娄家所有孩子的梦想,但强悍如娄仲义,精明如娄仲贤,憨厚如娄仲明,油滑如娄仲信,哪个离得开娄永庆而可以在苏城立足的?至今没有!
如果他们不姓娄,怎能在苏城呼风唤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都拜他们的父亲所赐,所以他们也得忍受他的强权,他的霸道,他的独裁。
娄仲信可以保证,娄弈函去A国后,不出一个月,他就会知道娄永庆三个字,在他生命的字典里意味着什么。
当然,娄弈函是天才,天赋禀异,会为娄家演译新的篇章。
娄弈函去A国的行程已定好了,娄仲信比他弟弟还忙,为他张罗一切,这是娄永庆的意思,娄仲信也愿意,从小到大,生活上的事,娄弈函都是甩手掌柜。
这几天应酬也没了,娄弈函有大把的时间在书房里逍遥自在,与他的那些数学题为伴。这是最有意义的生活,他永远会乐此不彼。
娄仲信来问他,“你的激情这么快结束了?”
弈函朝他四哥挥挥手,“你不明白。”
有时他从数字堆里醒来,眼前全是她的影子,但……确实如娄仲信说的那样,娄弈函对林秋池的思念渴望不如从前了。
“从前”这两个字在他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他才二十二岁,这应是耄耋老人的用词呀。
和她热烈的吻,在她家那张巨大的床上翻云覆雨,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可他怎么感到如此遥远呢?
从第一次踏进芦园到现在,才三个月,一百天不到,他对她的感情已经疲倦了吗?他感到震惊。
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与林秋池再也没见面,他不去,她也不来,这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吗?
皇帝不急,太监急,娄仲信先熬不住了,他坐在娄弈函的书桌上,把他的书压在屁股底下。
“老五,我可警告你哦,我们娄家的男人,玩女人可都是有始有终的,断也要断得有义气,让人家心服口服,该给的给,给不了的,用钱弥补。”
娄仲信有许多女人,至今没有一个跟他翻脸的,感情没了,友情还在,见了面,都还叫他一声“娄仲信。”
“你还没跟她说你走的日期吧?”
“没。”
“要不我帮你传个话?”
他抬头看看他哥,“……”
“我觉得,你们是不会有……”娄仲信琢磨着他弟弟的脸色。
“跟你说实话吧,你们是不会有将来的,这我比你清楚,父亲那边是一个障碍,第二个问题,你这是去A国,远隔几万里,不是一脚油门就能见的距离,你读完硕士,起码也得二年吧,这几百天的时间,可够考验人的。”
“这些问题我从没想过。”
“当然,你是数学王子,不会考虑这些俗事。”娄仲信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把压卷了的书本丢到一边。
娄弈函也不知道怎么来表达他最近这段时间的感受。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连家法都没动摇我对她的爱,我也不是厌倦她,只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应当了解她,懂得她,但她让我感觉她离我很远……”
娄仲信眉头紧锁,不知道是真是假地思考了一会。
他说:“老五,你这个叫控制欲,我们娄家最强的遗传基因。”
“我不想控制她,她是自由的。”
“这个叫旁观者清,你想了解她,懂她,其实你就是想掌握她的一切,让她乖乖地在你的眼皮底下,随叫随到。”
好象是这意思,但这叫控制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