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杀手锏!(1 / 2)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下,白怜神色几乎是难看到了极点,然而等到抬头时,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其中的煎熬滋味,也就白怜自己心中才能明白。
好在,比较起最最坏的打算来,这也算是好的,好歹捞到了名分。况且,她还有杀手锏。
心下想着,白怜给太皇太后磕头完毕,又朝着上首的冷君遨俯身。
“妾身谢恩,多谢太皇太后恩典,多谢皇上恩典。”
略过了赵婉兮这个皇后,她一边说,一边调整好角度,用一双楚楚动人的眼,朝着冷君遨看,甚至暗地里还做好了受惊的娇羞状。哪知等到她看过去了才发现,上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早就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只是兀自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要一朝得宠的计划失败,到底没有欧阳华菁的底气,当着众人的面儿,白怜再不敢作妖,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安静了许多。得到之前那个嬷嬷的示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旁,坐在最下首比较靠后,临时为她准备的席位上。
宴会,继续进行,摒弃掉这个算不上小的意外,其他诸事,一切正常。有眼力劲儿的臣子上前敬酒,算是将临时封人的这个事情给接了过去,推杯换盏,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只是比较起一开始来,到底还是存有几分尴尬跟生硬。
在那之后,赵婉兮再没多看冷君遨一眼,也鲜少理会众人,跟尊石雕似的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周身的力气好似被卸走了一般,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所幸琼儿担心,一直注意着她的状态,见着不好,赶紧伸手将赵婉兮给扶了起来。顺势屈了屈膝,赵婉兮便告辞而去。
“太皇太后,孙媳身体稍有不适,便先行退下了。”
礼是朝着上首两人行的,开口唤的,却只有一人。想到刚才的事情,太皇太后到底还是没有挑她的刺儿,点头应允,只是出口的话语,却是意味深长。
“既然累了,那就回去歇着吧,兮儿你是我南麟国的皇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做,可要养好身体。”
因为是皇后,所以必要的时候,就得顾全大局,就得大度是么?
眼皮低垂的瞳孔里,极快地闪过一抹不屑,但是表面上赵婉兮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吭气,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见状,太皇太后也不再追究,跟着起了身,转头朝着全程言语极少,几乎没说什么话的冷君遨道:“时辰不早了,哀家也回去歇着,剩下的事,你看着处理吧。”
“孙儿遵旨。”
既然太皇太后地起了身,自然再没有敢坐着,不论是君臣,全都齐刷刷地站着恭送。赵婉兮想了想,还是等了一下,侯到对方先走,才抬脚紧随而去。
留下冷君遨站在原地,一脸隐晦莫测的暗沉。
悄然靠近,原本还想着借此机会刷个脸的白怜,则是紧张的话都不敢说。
跟初时的痴迷不同,自受封之后,冷君遨的目光,便再未在她身上停留哪怕是一丝一毫。令白怜从一开始的踌躇满志,都变得逐渐有些不自信起来。
宴会临近尾声,太皇太后跟皇后都走了,重要人物退场,冷君遨这个皇帝,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扭头吩咐了伺候在身侧的太监一句,他便也要走,眼睁睁地看眼前的人就那么迈出了步子,白怜这才总算是急了。
小跑几步追上去,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冷君遨真的就这么走了,她赶忙怯怯出声:“皇上?”
“嗯?”
眉头微扬,冷君遨淡然回眸。目光落在白怜那张精心装扮过,差不多已经有八分像云子佩的脸,目光深沉似海,声线也是异常的平淡。
“何事?”
略带冷漠的嗓音,也跟白怜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纵观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冷君遨如此淡漠的一面。
心底原本就充满了不确定,这样一来,更是忍不住的发虚,此前在回太皇太后话时好不容易激发出来的那点儿底气,也泄了个一干二净,目光更是不住地躲闪着,竟是连冷君遨的脸,都不敢看了。
只能垂着头,不安地盯着地面,呐呐出声,一股子可笑的小家子气油然而生。
“我……民女……妾身……还未有栖身之所呢。”
只要有了皇帝女人的名分,那么相应的待遇,便自然不会少,赏赐,属于自己的住所,更是必须的。而且眼下冷君遨后宫空置,随便指一个地儿,都能把白怜给安置了。
在鼓起勇气开口的同时,白怜甚至还暗戳戳地想着,若是自己豁的出去,好好求上一求,指不定也能入住云裳宫。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美梦里头时,全然没有察觉到,站在几步开外的冷君遨,鹰眼里头闪现过了几分清晰的锐利。
出口的声音虽然依旧还是淡,可也有了几分不大耐烦。
“你原来没有住处?”
可惜这些异常,白怜都没有发现,因为心存敬畏的缘故,第一时间就开了口。
“当然是有的。”
她原本不就是住在琼华宫的偏殿里头来着?还是冷君遨亲自带着过去,开口让赵婉兮给安排的呢,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啊。
听冷君遨问,白怜便乖乖回答,话语才出了口,方恍然反应过来什么。随即意识到不对劲,登时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可是那……”
是琼华宫啊。
然而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冷君遨眼角一沉,一言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而后一挥衣袖,径自转身。
“既然你有住的地方,那继续住着便是。”
听完他话的一瞬间,白怜登时就有了一股子欲哭无泪的悲凉感,可惜冷君遨走的飞快,根本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面如死灰地在原地僵了片刻,白怜一咬牙,还是转过身,扭头朝着赵婉兮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心里头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