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2）

议政殿内鸦雀无声，文武大臣都等待着苏言会如何回应李沁阳的说辞。

当年老越王殡天前，就有传闻说要另立储君，可最后原本跟李澜成站在对立面的苏言居然力保李澜成登基，就此几乎完全掌控了越国朝政。

流言里，促成这种局面的就是当时原本已经有婚约在身却暗中和苏未道苟且在一起的长公主李沁阳。

两人那些或真或假的艳闻早就流传出去，但因为都是越国贵胄，没人敢于求实，如今李沁阳这暧昧的话说出了口，无疑是当众承认了和苏未道的私情，只是如此一来，也给越国王室蒙了羞。

苏言弄权但也是个极重声誉和要脸的性子，否则不可能为了一个“王室正统”的名义在最后选择了李澜成，不去做那不重礼法、废嫡立庶的真权臣。

此时被李沁阳揭了他最不愿意摆来台面上的事，他纵是再沉得住气也难掩怒意，一双眼睛涌着杀意，若不是有人在场，他可能直接就对李沁阳动手了。

李沁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下反而冷静非常，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朝政的事，但是没想到西南军饷一案竟会让苏未道苏大人把主意打来我身上。”

李沁阳转而看向和苏言一样怒目瞪着自己的苏未道，再没有过去因这人而心神怨念痛恨的心情。若真是要有，也已经和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没有关系了，她如今还有的恨，就是他对一直以来对王室的压迫以及这一次对薛宣下的毒手的痛恨。

“诸位大人应该都知道，在如今的薛宣之前，我已死了三位准国婿，他们是怎么死的，苏大人比我清楚。”听着周围又起的议论声，李沁阳嘴角微扬，那笑容如旧美艳却是冰冷，“这次西南军饷的事牵连甚广，虽不是直接关系到苏丞，但赵太尉怎么说都是苏大人的岳丈，而苏大人认为我跟议郎陆大人私交甚笃，陆大人也参与办理此案，御史大人还是陆大人的父亲，于是苏大人便想要我去跟陆大人套点话，从中周旋周旋。”

“臣没有。”苏未道扬声，道，“是长公主约见臣，臣本不愿前往，但长公主说有重要事情相商，臣才……”

“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约见苏大人？”李沁阳反问，“苏大人有了娇妻美眷，我也有了即将成婚的国婿，两不相干的人，我找你做什么，还是在瑶春馆那样的地方？”

苏未道习惯了李沁阳对自己的顺从，过去那些小打小闹也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即便先前李沁阳真的弄伤了他，他也没想过自己眼里被娇养的金丝雀会做出这样坑骗自己的事，即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李沁阳如此一说，进一步挑明了两人之前的关系，那些曾经只是旁人口中的流言蜚语成了真正存在过的事实，权臣之子和当朝长公主厮混，简直败坏朝纲，有辱国体。

苏未道一时无言，向苏言投去求助目光。

“长公主与修文究竟见面为何，此时还有待商榷，但实在不敢担这扰乱法纪的罪责，还请长公主慎言。”苏言道。

“苏丞是说我在说谎？”李沁阳恼了，转而去看赵康成，道，“苏夫人当时也在场，可传她过来问一问，当时她在房里看见了什么。她若是不知道为何会有那样的场面，我能跟她细说。赵太尉，你以为如何？”

都是手握重权的人物，如今却被当众看了笑话，赵康成恨不能撕了李沁阳这张嘴，自然不能让赵尔如出来丢这个人，道：“大可不必，小女自然是没听见长公主究竟和苏大人说了什么。”

赵尔如要是真的掺和进今晚这件事里，对西南军饷案件的审理只会更加不利，赵康成总还是有分寸的。

就在众人焦灼之际，有侍卫进殿通报，道：“宫外有个自称瑶春馆的……”

话音未落，众人脸色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