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2 / 2）

这才是宋傅歌想看到的样子。她登基两年有余，几乎一直都在征战，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她手，那些人也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女人手中，眼睛里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她是一个女人，也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对自己俯首称臣，甘愿侍奉。

宋傅歌低头看着被金吾卫钳制的呼南，两个高大的金吾卫按住他的胳膊，让他不得不弯下腰，低下头颅，泛着寒光的冷剑抵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宋傅歌挥挥手，金吾卫便收回了剑。

“赫曦女帝......你是赫曦女帝.....”呼南想起乌恒王曾对他说过，有燕朝来的商人意图对母妃不利，便将他们都处置了，呼南怕血，便没有去看。

赫曦女帝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才御驾亲征扫荡克烈部吗？

听闻赫曦女帝喜好征战，且暴虐无常，那他的族人是不是都被...

“放心，降者不杀，你部落里的子民甚至都没有受伤。”宋傅歌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呼南在她眼里就好像是一块通透的白玉，她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简单纯粹的人了。

宋傅歌伸出手，捏着呼南光滑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少年鼻尖微红，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睛也染上了一层雾气，刚刚换好的衣服也有了褶皱，也许是因为金吾卫的力气太大，肩膀处有了一个明显的破洞，露出雪白的肌肤，这幅模样不知不觉间便勾着她的心思。

“你的父王......还活着。”不过好像已经疯了，宋傅歌想起刚才乌恒王那副样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还真是个情种，就为了一个女人，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至于你的母妃。”宋傅歌看着呼南这幅可怜的样子，乌黑浓密的睫毛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轻颤，眼睛里却是对她的恐惧。

又恨又恐惧。

但是却不得不看着她，期盼她能继续说下去。

宋傅歌欣赏着呼南的注视，目光一一扫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都很完美，组合在一起又是异样精致的阴柔美。

这位高柔大妃生了个好儿子，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的确有几分重合。

呼南看着这个中原女人，盯着她的薄唇，想从里面知道自己母妃的情况，却听到那张凉薄的唇间传出两个冷冷的字。

“死了。”

母妃死了...呼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颗一颗的滴到了地上，帐内除了宋傅歌再也没有人敢说话，因此声音格外清晰。

“母妃死了......”呼南喃喃道，牙关却发颤得厉害，他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父王的眼里只有母妃，所以不疼爱自己，但是母妃却把他捧在心尖上疼爱，教他念书，为他缝制衣物，一向柔弱的她甚至会亲自训斥那些欺负他的小孩。

他的母妃连句重话都不会对别人说，是在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可是却死了。

他的心里顿时涌起滔天的恨意，觉得眼前的女子面目可憎，想一口咬掉她的脖子为母妃报仇。

呼南挣脱开女子的手，扯着嗓子痛苦的喊道：“是你！你杀了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