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镇国公府的倒下(1 / 2)
其实对这些公爵人家来说,欺压庄户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有些人做的过分,有些人做的不那么过分罢了。
灵霏相信,镇国公府是两朝元老了,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太过分,而毁了自己的名声的。
估计只是下头的人狐假虎威,按着鸡毛当令箭,结果闹出了人命来。
既然闹出了人命,对镇国公府来说,那肯定要将事情压下来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镇国公府也就和这些人命官司脱不了干系了。
来来去去之间,叫梁一沉他们抓住了把柄,证据确凿,让镇国公无法递来。
第三则罪状,便是私自倒卖盐粮,扰乱市价之罪名。
朝中是有着非常明确的规定的,在朝为官者以及有爵位者,家中有田产铺面的话,可以做些普通生意,但绝不能做盐粮生意。
盐粮是朝中命脉,必须由皇上指定的皇商才能去做。
自然了,盐粮这一块朝中是紧紧把控着的,可能对镇国公府来说,这也是一项有利可图的生意。
贪婪之人,在迷失了心智之后,又如何会嫌钱赚得多呢?
这一点,是圣上的忌讳之处,也是旁的公爵侯府再怎么样都不敢碰的地方。可如今镇国公府碰了,就这一点,也足够他们万劫不复了。
而第四则,则是非法互通军情。
朝中的文官和武将,是分的十分开的。
哪怕是梁一沉这般,如今做了文官之后,也将当初陪在还是王爷的皇上身边的时候得到的所有兵权都交出去了。
镇国公从太上皇当政开始,便是个文官。平日里上朝的时候,他们可以和武将探讨是战是和,兵马多少要配粮草多少的问题,但绝不能私底下地探查武将军中的军情。
然而镇国公府的一些秘密来往文书和信件却显示,这十几年来,镇国公一直在不断地打探北漠那边的军情。甚至和北边的好几个将军,都有“过往从密”的嫌疑。
这对皇上来说,自然也是大忌。
第五责罪状,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之罪。
这条罪名主要有两点体现,第一处,便是在当今皇上登基之日。
有人听到镇国公醉酒之后说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是说当今的圣上不如太上皇一般决断,皇后也是软弱无能。若叫他做当今圣上,必定不会一登基就大赦天下云云这般的话,已然是砍头之罪名。
还有一次,是皇上有一回生病没有上朝。人人都在府中祈求祝祷皇上能身体康泰,可镇国公却在外头饮酒作乐,而且镇国公世子那一日还大闹了青-楼,和旁人起了争执。
后来这事儿也是被镇国公一力压了下去,才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只不过如今东窗事发,那些想替镇国公瞒着的人,也总是瞒不住了。
第六则,是“妄议宫闱,在皇上身边安排眼线”之罪名。
皇上选秀之前,宫里头的妃嫔不多,却有一位是镇国公府的人。几乎日日给镇国公传递内宫消息,镇国公夫人也在府中说了皇后的许多坏话,甚至还说“皇帝无福生养也是活该”这样的大不敬的话。
除此之外,顺藤摸瓜地查过去,发觉皇上身边竟有两个大宫女都是镇国公府的人!
这事儿一旦被查出来,皇上自然是震怒。而且还为此,彻彻底底将宫中的宫人们“清洗”一边,杖杀许多,又赶出宫了许多。
宫里头一时的腥风血雨,竟然都只是因一个镇国公而起!
这六大罪状下头,还有三十三条小罪状。镇国公这些年做下的恶果,简直罄竹难书。
听闻圣上用了整整两天两夜,才将这三十三条罪状一一亲自核实。
而后皇上只说了一句痛心疾首之言:“镇国公啊,朕以为他是天降大才于朝,谁能想到他竟如此恶毒!”
说罢,皇上便捂着胸口,身子不适了好几日。下头负责调查镇国公的宁伯公梁一沉也是开始头疼惊风,大家都说宁伯公是被镇国公的这些罪状给吓着了,也被皇上的态度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