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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来的?
又听到了多少??
鹿尔呆呆的看着他,头脑有一瞬的空白。
还是那几个女人唤醒了她。与她相比,她们显然吓的更厉害。刚刚的气势已全然消失不见,一个个诚惶诚恐的看着他,试图缓和气氛:“雍先生?你好。我们这,在说笑?呢。”
一直看着鹿尔的雍容,闻言,终于转了视线。
他几?步走过去,站在鹿尔身侧,高大的身影与她并肩而立,而后,黑沉沉的眸子轻飘飘扫过那几个女人身上。
目光冷淡,声音也极冷淡。
“我不是,”他没有用基佬这样明显带有歧视与嘲讽含义的字眼,而是换了一个相对比较大众化能让人接受的词:“我不是gay。我,只是,对你们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
很是轻描淡写,又很一字一句。
几?个女人的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青,却是敢怒不敢言,可以说相当精彩了。
雍容说完后,就收回了目光,再?度落在了鹿尔身上,他看着她,“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坐?”
鹿尔自然是点头。哪里还能留在这里。
刚一动,手就忽然被握住。
她受惊之下,抬眼去看他。
他神态与手势都非常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声音也很温和:“走吧。”
她不敢挣脱,因为想起,就在前几?分钟,她才刚刚说过,她是他女朋友~他这是在帮她圆谎,她不能拆台……
就乖乖的任由他牵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他,走出了这个是非圈。然后接着走啊走啊的,等?停下来时,她反应过来,定神一看,发?现是停在了食物区。
“还吃吗?”他问她,同时下巴微抬,微微示意。
她这才发?现,自己那只手里居然一直端着那只盘子。里面满满的点心。
“不吃了。”她摇头。
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思了。
得?先把盘子放下,这个想法刚起,下一秒,雍容就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盘子,那只手,也终于松开了她。
雍容将盘子轻放到旁边的空桌上。
鹿尔悄悄的握了握拳。出汗了,手心里一层薄汗。
“刚刚,我,”等?他放好了,转身面向她,她就开?口,想解释一下刚才的事?,虽然脑子里还是有点乱。
才说了一个字,却被他打断了,“回去再说。”
“哦。”她只好打住。
之后不久,慈善会正式开?始了,所有人一起进入主会厅,依次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一出的缘故,鹿尔居然被安排跟雍容坐在一起——在最前排的位置。
齐谓跟小丁都还在侧方的位置坐着。
这么被安排了,自然也不好刻意的拒绝。只好装模作样,表面保持淡定礼貌的微笑坐着。
因为离台上最近,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嘉宾表演时要认真观看,主持人热场时要尽力捧场……鹿尔心中暗暗叫苦,不会要这么一直坐到结束吧,可至少得?好几个小时呢。现在脸都已经快僵掉了。
所幸,在翟老致辞完毕后,雍容就告诉她,要走了。
鹿尔惊讶:“可以走了吗?”
雍容简单的说:“可以。”
他能做和愿意做的,场面上都已经做足了,剩下的其他事?,交给齐谓就可以了。他和她都不必再?干陪着。
看得?出来,她也不太能坐得?住了。
两人悄然离开?了会场,出门,车子早已在门口等候。回去的路线,特意绕去鹿尔学校那边,先送她回校。
车子刚驶出去没多久,鹿尔就想说话,可还没开口,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雍容接起来。
她只好先等?着。
电话里,是齐谓。
大概是在会场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在跟雍容汇报:“那几个女人,一个是某人的小蜜,一个是曾小有名气的小画家,现在已经改行开?私人美术班去了,还有一个是某工作室的小编辑,另外那两个也都是不入流的人物,不知道跟谁混进来的。哦,其中那个烈焰红唇的,曾经在画廊跟你‘偶遇’过,你当时直接无视她了,估计因此就嫉恨上你了。啧啧,女人这心眼有时候真可怕。”
雍容不出声的听着。
烈焰红唇?偶遇过?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这电话微信到现在都没停过,她们自己,还有她们背后的人,一直在找你,说想要当面跟你道?歉。”齐谓在继续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背后的难听话一大把一大把的说的倒爽……”
手机在耳边,雍容微微偏头,看着车窗玻璃。
玻璃上,清晰的映着他的模样,以及身侧的她。
在会场里,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似有什么事?,之后就不见了,他不太放心,就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席,转了一圈去找找她。
人找到了,却在跟人“吵架”。
他并没有听全所有的内容,只听到了后面一部分。想一想,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话。
他其实对这些东西并不太在意。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他自己。他太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因着自身清楚的,坚定的评判,外界的任何言论都无法打倒他,干扰他。
与其说他不在意,倒不如说是不屑,不关心。
不关心她们的中伤,也不关心她们的道?歉。
听到齐谓问:“雍,怎么样,要接受道歉吗?”
他扬眉,面无表情:“以后我在的场合,都不希望看到他们。雍氏以后举办的任何展览和活动,都不欢迎他们。”
“明白了。”齐谓在那头笑?道?:“带她们来的人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雍容不关心。
他现在只关心身旁的那个女孩儿。
她明显在紧张,在不安。端正的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时不时紧张的十指交握片刻,然后又松开。双眼密切关注着他的动静。
她在等着他,有话要和他说。
雍容挂了电话。
转头,注视她。
鹿尔自然听到了他刚刚的话,短短两句,却足够她猜出他在处理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