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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之后,鹿尔很是忐忑了几日,生怕他一路强势,做出什么?高调的惊天动地的追求举动来。她都不敢想象,他要是送鲜花礼物之类的,或者出现在学校里,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学校论坛里关于他的帖子向来就不少,那个助理的帖子一直都还挂在首页飘红着,时不时还有人上去不死心的追问助理工作的后续消息,她从来都装死,不敢吱声。要被大家知道他与她现在的关系状态……无法?想象……
还好,他很理智。
表明态度后,他依旧只是通过手机与她联系。不过联系的频率更多了一些。
就像是朋友一般,不定时的随时说几句。话题也都很随意。都是些日常。我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今天吃了什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或者想法……如此种种。
这么?聊着聊着,她也就渐渐习惯了这种方式。不知不觉,炎热的夏天悄然过去了,树叶则开始慢慢凋零。
开学后,鹿尔与舍友们都陆续忙碌起来。c大毕竟是一所重点大学,学术氛围隆重,学业课程上都抓的紧。
专业课选修课,都排的满满的。
鹿尔每天与室友们穿梭在各个教室,图书馆,食堂,宿舍之间,虽忙碌却也充实。
相比之下,雍容的生活就真的简单很多。他每天的生活内容跟鹿尔在时基本差不多,依旧是那么几项,其中画画的时间做了调整,如今待在画室的时间更长更多。每个时间段他在做什么?,她基本都清楚。所以他那里的事其实并没有太多能聊的。主要是围绕着她。
鹿尔发现,他每次发信息给她,基本都是她或下课或吃饭或回到宿舍后,几乎成功避开了她所有的上课时段。
有一次她就提出了这个疑问。
他回答的很快,很坦荡:“我有你?的课程表。”
鹿尔:……
雍容接着说:“院系的主课程表上网一查就能查到,很简单。”
鹿尔想起来,他还问过她选修课具体是哪几门,她没在意,就随口告诉了他。这么?跟主课表一结合,自然而然就弄清了她所有的课程时间了。
有点渗……
雍容:“没有查别的,放心。”
好吧。鹿尔腹诽,别的也没有什么?可查的。
雍容:“晚上还要去自习吗?”
鹿尔:“今天不去了。白天在大课上已悄悄把作业写完了【开心开心】”
雍容:“厉害~”
雍容:“奖你?一颗棒棒糖。”
雍容:“【棒棒糖】”
赞美与奖励谁不喜欢,鹿尔不由得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在手机里奖励起她棒棒糖来。一回两回的,次数多了,她就情不自禁的每次买东西时都要顺带买几颗糖……
她去拿了一颗,剥开,放进嘴里叼着。
雍容:“现在在做什么??”
雍容:“躺床上了?”
他真是摸准了她的习惯,在宿舍里只要不学习,她就一定是躺着了。今晚不用做功课,她洗了就马上爬上床,早早躺下了。
顺便做个运动:将两条腿紧紧贴着墙壁直直竖起。据说这样能瘦腿和塑造腿型,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不费力,有时间就做做。
手机高高的举在眼前,塞着耳机,里头放着外文歌,一边刷新闻一边随意的聊着。
鹿尔:“你?呢。在书房?”
按时间点,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吃过晚饭,在书房里或看书或写字。写字这件事还是她最近才在某次聊天中知道的,还有雕刻,都是他晚上活动的项目之一。
这几天他都在写字,今天也是?
答案却是:“在画室。”
她有点意外,“还在画室呀。”
“嗯。”
“是在为圣光杯做准备吗……可以问吗?”
“可以。算,也不算。”他回答。
算,也不算?这是什么?意思,鹿尔疑惑。
很快,他解释过来:“有一些灵感,随便画画。不是正式的作品。”
哦。她大概懂了。她想问,正式的作品什么?时候开始启动,算算时间,真的不充裕了。又?觉得,这不是她能操心的事儿,他肯定心中有数。平常齐谓他们也三五不时的盯着在,应该没问题。
有点好奇,他会有什么?样的作品。现在的灵感又?是什么?。
鹿尔蜷起一条腿,用手揉着小腿处,才揉几下,几张图片发过来。她单手拿着手机,用拇指顺手点开。
这一看,顿时停止了动作,不由自主改为双手捧住手机。
全屏的模式,可以清楚看见图片里的内容-那是他的画。一共十来张,她先快速的滑动,大致浏览一遍,结合她以前做过的关于他的画作方面的功课,就发现,这些全都是以前不曾见过的。换言之,也就是他的新作品。
从未对外公开,甚至包括齐谓在内都不知道的全新作品,一股脑儿毫不设防的全发给了她。
她看着它们,第一反应是,这些画好像跟他以往的作品有些不同。映像中,他的作品风格比较偏沉郁,而眼前的它们,色彩却似乎明朗了很多。仅仅是色彩的不同吗?她是外行,不太懂,说不好。
她更多被内容所吸引。
每一幅里都是她熟悉的人与物。
叼着球飞奔的大宝小宝,翅膀张开脖子长长伸着无比愤怒的大花鹅,风中狼狈飘落的草帽,地上滚落的乱七八槽的草莓……
以及-
手撑膝盖大口喘气疲累的她,躺在草地上睡的香甜的她,画室里沙发上酣睡的她,蜷在地板上抱着酒瓶傻笑的她……
鹿尔久久的,来回的看着那些画,纯粹的被这些活灵活现的画面内容震动了。每一个画面都是一段回忆,轻易勾起鹿尔的记忆:在容园中的那段时光,电影回放般,随着它们在脑海中一一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