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她说,你真的恶心!(1 / 2)
沈舒元听完不由得的跟着冷笑,“你这话问的,用钱干什么?你应该问用钱有不能做的事吗?”
夜凉看了她。
“原本,爷爷刚走,我不想闹出什么事。但即便如此,无理的要求,我依旧无法点头答应。”
“什么叫无理的要求?”沈舒元忍不住低哼,“你是打算做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夜凉也不傻,笑了笑,看了她,“姨妈是想,趁着现在关于我身世的传言蹭热度,炒我是个白眼狼,好让我给一笔钱当报恩?”
沈舒元侧着身,眼睛并没有正视她,“还用炒吗?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你本来不就是?”
她彻底失笑。
“看来,心眼小的人,记忆力也不太好,姨妈是忘了夜爽的事怎么解决的?”
沈舒元表情略微变了变,但随即就扬起了下巴恢复刚刚的豪横,“她是你妹妹,你帮什么也都是应该的,少拿过去的事当挡箭牌。”
夜凉歪过头,笑,“你不是说我非夜家的人,怎么夜爽就是我妹妹了呢?”
沈舒元张了张口,表情很不友善,但没能说出什么台词。
夜凉也不想继续跟她纠缠,其实早就很清楚她的性子是什么样,不会念情,更别谈感激了。
俗话说好女人旺三代,难怪夜家一天不如一天,也是有道理。
她思索片刻,略大方的看向沈舒元,道:“想要钱?也行啊,正好你老公住院出不来,公司应该没人管,我接手?”
沈舒元还以为她突然良心发现了呢。
听完她说的话,直接站起身,“你想得美!”
“那就请便吧。”她过去开了办公室的门等她自己走。
当时,夜凉也没想到,沈舒元对这件事如此执着,执着到后来不顾一切的发力搅局。
原本这几天夜凉的心情就谈不上好坏,沈舒元这个麻烦对她来说,没引起情绪上的不适。
她照常上了一天的班,然后打车,既然没必要躲沈舒元了,就准备回自己的公寓。
只是途中,她接了燕南擎的一个电话。
“梵肖政是不是有个很亲近的朋友?”
他突然这么问,夜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梅少,梅书让。
“怎么这么问?”她却没有立刻回答。
并不是对燕南擎的人格有什么排斥,只是出于他这个人的生意圈让他很多时候不走人性之路。
万一牵连了梅少。
“我底下的人最近在京城活动,刚好撞见了他和’暗’的人有接触。”显然这话只说到了一半。
夜凉听完也安静着。
她想到的,是之前梅月楼跟她说过的。
总是有人跟’暗’接触过,才把她的身世资料泄露出去的。
“还有……”燕南擎稍微的停顿了两三秒,好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要跟她说什么。
对燕南擎这样的人来说,说话间隙停顿几秒,那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无关紧要。
“你说吧。”她微微转向车窗外。
从刚刚那一刻,心里就已经不安定了。
只听燕南擎道:“你对梵肖政这个人到底了解多少?他的为人,他的身份,乃至,他的病情?”
病情?
燕南擎道:“底下的人说,梅书让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另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没坐轮椅。”
对外人来说,梵肖政的标志就是那把轮椅。
可是夜凉很清楚,他现在是可以行走的,在紫荆园基本不用轮椅了。
秘密去见别人,为了方便行事,同时也可以掩饰他是梵肖政的事实,自然就更不会用轮椅。
“只是说这么一个事,没存心挑拨。”燕南擎略带解释。
夜凉笑了笑,“嗯。”
她没问燕南擎找到林悄悄没有,自己的事都顾不上。
挂了电话之后,她沉默了四五分钟,改了主意。
“师傅,去紫荆园。”
“是那个别墅庄园?”
“对。”
晚餐只有她一个人用,她也没问梵肖政去哪了。
吃过饭,她洗了澡,然后去后院吹着傍晚的习习凉风,面前摆了张妈最近研究出来的果奶,味道不错。
她这一坐,就到了晚上。
紫荆园周围绿植丰富,难免有些小虫子,她手臂上被咬了个疙瘩,不得不搬回屋内。
但她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一直在客厅坐着。
张妈见她这样,有点担心的看了她,“太太不上去休息?”
已经十点多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您去休息吧,我等等再睡。”
这一等,就到了凌晨。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院子里的车声,夜凉几乎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会儿坐了起来,转头看出去。
车子熄火之后就听不到动静了,然后别墅的大门被打开。
“直接上楼?”是梅书让的声音。
然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客厅处理吧。”
她抱着一个抱枕坐在沙发里,并没有去开灯,只是等着两个人进来。
近了,能看到梵肖政的一个胳膊是搭在梅书让肩膀上的。
没用轮椅。
男人被扶着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梅书让可能准备去开灯或者拿什么东西。
却蓦地倒吸了一口气,“什么东西!”
夜凉这才动了动,出声:“是我。”
梅书让已经过去拍下开关,客厅明亮了,亮得刺眼。
她抬手遮了遮光线,然后看向旁边的男人,目光把他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最后落在他右腿的外侧。
深色的长裤,好像有一片颜色尤其的暗。
梵肖政却很自然的起了身,一句:“还有点事,先去书房。”
夜凉却道:“不用避着我。”
突然听她这么说,两个男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而她已经把视线再次落在梵肖政的右腿上,“受伤了?”
男人见她难得主动的问起来,以为是关心,薄唇微微弯了一下,嗓音温稳,“小伤,不用担心,先去睡?”
夜凉并没有要离开客厅的意思。
侧首看了梅书让,“不是要帮他处理么?愣着干什么,等血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