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1 / 2)
入夜后,南宫骛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只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他只想怕是这段时日喝太多酒了,这醉劲渗到了骨头里面。若想要这股疼痛缓解,许是得等上好几日才行了。
只是到了夜间,客栈的隔壁院子有人喝起了酒,酒香传到了南宫骛的鼻子里,勾得南宫骛心里痒痒。
他爬起床,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忍了一刻钟,心道这夜色这么好,不去喝酒实在可惜,便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去。
他要是想做什么,旁人多半是拦不住的。
然而等他一打开门,却发现院门前正站着一个女人,黑洞洞的也没有提灯笼,像个鬼魅似的,吓了他一跳。
来人是徐不疑。
“你在做什么?”南宫骛提防地后退了几步。
一个女人入了夜后孤身来到他的门前,怎么都有些可疑,虽说徐不疑看着不像那种痴蛮女子,但万一……
徐不疑放下准备推门的手,道:“我们该出发了。”
南宫骛一头雾水,问:“你什么意思?”
徐不疑道:“我看了星象。”
南宫骛笑了:“星象告诉你今晚出行大吉吗?”
徐不疑点点头,道:“若是连夜出发,还能赶上九馆落地。”
“那是什么?”
“一种星象。”
南宫骛笑得叹气,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神棍,可惜,我不信星象占卜。再说,你去东海难道不是看风景的吗?夜里赶路匆匆忙忙,哪儿还能有远游的趣味。”
徐不疑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去看桃花又不是办宗门事务,沿途走走也是可行的。
一边南宫骛绕开了她,道:“我要先去喝酒了,夜里你一个女子也最好别在外面走动。”
说罢便要走。
徐不疑听言,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略点了点头,道:“难怪,原来是酒臭。”
南宫骛脸色一沉,他瞪了回去,道:“你懂什么,酒销万古愁,无酒非英雄。”
徐不疑却一本正经,答道:“酒伤心智,喝多了酒,就会变傻。”
也就是天色黑,旁人看不到南宫骛难看的脸色。
南宫骛冷笑一声,道:“徐姑娘,你可真爱教训人。”
南宫骛径直离去,找到酒馆,刚坐下,又有些后悔了。
虽说徐不疑说话不怎么好听,但确实也说的是事实,他前一段时日心里烦闷,沉迷酒乡不可自拔,身体耗空了许多,也荒废了武功。因为总是醉得厉害,这段时日发生的许多事情他都记不太清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有心说算了,这样下去不是事,还是戒了酒,把剑重新练起来罢。
但闻到了酒香,又心里难捱,于是又心道,不如明日再戒酒。
南宫骛吩咐了店小二去打二斤烈酒,店小二应了声,转身正要去,南宫骛又叫住他,说:“算了……只要半斤。”
南宫骛提着半斤酒,一边往回走一边喝。
没一会儿这半斤就下了肚子,他酒量极好,这半斤下去脸不红心不跳,一如常人。
南宫骛颇觉得不爽快,就这么一点,连个味儿都没尝出来,不然还是回去再喝点吧。
正要掉头去酒馆,南宫骛忽感到有些不对。
他的脉搏跳得厉害,一股寒气突然从心口而生,瞬刻便散满全身,只消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全身冰冷,失了力气。他欲要出声,却发现舌头也如同被冻住了一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好,他是遭了暗算了。
他得去找大夫!
南宫骛刚走出了几步,便突然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闷头一栽,倒在了地上。
徐不疑在房间里算着星象。
虽说赤泉城是升仙城,但九馆落地于附近也并不常见,这次赶不上,等下一次少说也要三五年了。
除了剑法,徐不疑其他都不擅长,星象也仅仅是略通,许多擅观星象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东西,她往往要计算半日才能清楚。
算好之后徐不疑收起了纸笔,将最近的九馆落地的时间和地点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敲门声响起来了。
徐不疑站起,去开了门。
门外是客栈的小二,见了徐不疑便作揖道:“徐姑娘,南宫公子喝醉了。”
徐不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