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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酉时开始,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来到后,五彩灯笼高挂,羌笛悠悠,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纱帐缥缈,檀香袅袅,犹如仙境一般。
严木落座后便无心眼前的表演,嘴里虽吃着东西却似嚼蜡,人前东方睿没有因中午的事受到影响一般,脸上一直表现出帝王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今夜的薛倾雪与左相都没有出席,想必也是因淮南一事。
“皇上,此次淮南以北雪灾若不是由您与太子殿下前行?,只怕被有心之人趁机而乱,胡作非为,陷我大旬于危难。如今老臣已该辞官还乡,望皇上恩准。”
从席中出来说话的是已八旬的老臣,他本身体不佳,早该退下的年纪,但之前先?皇不务朝政,新皇登基后仍然不放心,哪怕身子骨不行?,他也要坚持着,但现在看来左相一派被重?创之后,群龙无首下没人敢站出来,心中欢喜异常,何?况皇上上位后也多次表现了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大旬的江山,自己也就能放心了。
“简大人一向勤勉尽责,乃文?武百官的楷模,朕原是舍不得,不过你老也为朝廷操心了一辈子,却也是时候颐想天年,子孙绕膝,朕就不该再留你,准了。”
“谢皇上,祝我大旬国盛世永安,千秋万载。”简大人跪地谢拜,但到底忍不住眼眸湿润。
待回坐席上,文?武百官一致道贺,“简大人恭喜恭喜啊。”
“皇上宅心仁厚,又爱民如子,实?乃我大旬之幸,百姓之福。”
“皇上自是贤明圣君,不过淮南一事,太子殿下亦施已良策,多次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那民间更是赞美您的事迹,让臣等敬佩。”
“不错不错,太子殿下一向惊艳才绝,如今有幸大开?眼界,真真惊叹不已啊。”
“各位大人谬赞了,治理国家,还需你们辅佐才是。”见轮到夸自己,严木也不由说些场面话。
文?武百官也立马表示忠诚,“臣等愿竭尽全力誓死效命皇上与太子殿下。”
“此次的确为首功臣当属莲儿,今日之宴便是告天下人为太子立功而设。”
“皇上圣明。”
沈兰君一派大声呼道,唯有左相一派眼神间来回沉默着,左相本用淮南一事反过来弹劾太子殿下,但皇上此举无疑打了他们的脸面。
而只听上位者继续道,”来人,献上百花酒赏赐给太子。”
一个婢女就恭敬地捧上酒盏放到了严木面前,严木接过装满酒的杯子,既然拒绝不了便向东方睿道,“多谢皇叔。”
他举起来时,闻着甚是清香宜人,便没有犹豫地一口而饮。
当他喝下,东方睿又淡淡地道,“莲儿,既然今日你是主角,是不是该与各位大臣都敬一杯。”
到底来了,严木还以为今日之事东方睿会就这么过,原来是放在这里。
不过不就是喝酒吗,这若醉一次又何妨。严木也不惧怕拿起酒壶先走到沈兰君面前,“来,沈太傅,我敬你一杯。”
沈兰君看着他,用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还请殿下保重?。”
不过严木只是微微笑着回他,再次一一饮而尽,一一和每个大臣都敬上一杯后,众臣子都被他染上坨红之色的美艳之貌所惊艳,等回过神来才纷纷地赞道,“太子殿下好酒量。”
随后,严木仰望东方睿道,“皇叔,我也敬你一杯,敬你为莲儿所做的一切。”
而东方睿在高处俯视着他,没有言语,黑深的眼里不知蕴含着什么。
而等他喝下严木才回到坐席,一坐下便感觉脑中一片眩晕。一手支着前额,摇了摇头,想不多那百花酒的后劲那般强劲,看向眼前的人影竟分开?了几个,重?重?叠叠,耳朵中传来的乐声也让自己烦躁不已。
但在东方睿面前,自己岂能认输,便强迫着看歌舞表演来忘记不舒服的感觉。
在坐的沈兰君来回看着当今的皇上与太子,默默地执起杯来喝酒。宴会一直到子时,将近尾声时,严木实在撑不过,便先出声告退。
等出了殿外,严木摇摇晃晃地扶着柱子,便听到在在等候他的惜月一阵惊呼,“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她上前扶住自己的时候,某种厌恶感油然而生,他甩开她,“不要碰本宫。”
惜月一愣,只觉得刚才,殿下那双凤眸里的一片冷光,就如曾经的殿下一般,不喜任何人碰触。
严木往前走着,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回头对身后的太监婢女呵声道,“不许跟着本宫。”
严木支开所有人一直走着,不仅头晕得厉害,甚至胸口处都沉甸甸的,连晚上的寒风也吹不掉的燥热,那些属于东方莲的过去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不知往哪里走,摇摇晃晃中借着洁白的月色,竟然来到东方莲曾经住过的“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