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 / 2)
邓延之这时正出来看煤炉子里蒸的馒头好了没,没想到新来的女同志在轻松推磨,惊讶道:“安安小同志在推磨?!我没看错吧?”听到邓延之声音从厨房出来的白云清,竖起大拇指给许安安,然后回屋了,她还要掰红薯藤勒,没空的。何明志有点羡慕,真厉害!站着看了一会也回厨房了。
许安安自己到有点不好意思,最开始推动是有点阻力,后面顺着惯力往前推,在稍微控制些力气,还挺好推的。要是这话被秦风听到,那估计要吐血,不过这时他忙着舀面,没时间管,等第一道磨完,秦风将绑在出口的面粉袋子解开,看了看细度,“安安,我们可以在来两遍,今天真是我来这8年最轻松的一次磨面体验!”
等天黑得差不多时,许安安将面过了三遍,比得上商店买的了,让秦风一直夸,夸到人全回来了,还跟着跟姜红她们重复,这些人比起秦风来还更夸张,许安安这下真的很不好意思了,匆匆拿了窝头夹了些菜就躲在白云清后面,不出头了。看得这群人使劲笑,本就是夸赞一下,结果安安同志的反应太好玩了,让他们这群人不由得拿她凑趣。
邓延之同样在林远房间内说许安安,“阿远这女娃子的力气比得上你了,嘿嘿,要是你俩打起来,谁赢?”
林远今天帮着县里的知青办走边全公社,在拖拉机上晃了大半天,累得慌,没力气理邓延之发疯,撇了邓延之一眼,继续吃着馒头。
邓延之怂了,放弃这个很有前景的话题,松松嗓子,正经道,“家里还没来信吗?”
林远放下筷子,喝了口汤,自从下了乡,用餐礼仪这东西就只剩饭前喝汤了,“没有,连林进那小鬼的信也没了,局势又紧张了。”
邓延之这下希望断了,愁得连馒头都不吃了,“不知道爷爷那里是什么情况,这都半年没消息了,真愁。”
林远抬眼看他,“愁什么!这时候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除了姓一样,你名字哪个对的上的,你又比公开的时间还早下来,张家又找不到你,联系不到你身上。再说上回林进写信过来说总理同志身体病重的事,你忘了?这事,长则十几年,短则四五年,现在才半年没消息,你就这么急躁,还记得卓奶奶怎么跟你说的吗!”
邓延之被损得无地自容,“记得,不急、不燥,没消息递过去就当自己没家人,不许主动打听,主动回京城。”
“可是,阿远,我还是担心。”
林远算是没辙了,说不通的这家伙,为什么邓家是这家伙跟自己一起!叹口气,拍拍他肩膀,“延之,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1月份才给传过来的消息,邓爷爷已经入职了,你要冷静,好吗?如果实在难受,你就想我哥,这都6年没消息了,我说什么了吗?有我惨吗?”
邓延之被林远说得破涕为笑,一下子心理负担就没那么重了,“好吧,有你这个好兄弟陪我比惨,我好多了,我会有心理准备的,肯定不会在这样子了。”
林远冷了冷脸,吃完饭,让邓延之去洗碗,他不管了。邓延之识趣的端起锅去前院洗碗了。
傍晚7点半,前院。
大家吃完饭,洗完澡,秦风把人都集合在前院,开茶话会!主要是吃新人带来的特产会!
秦风把他的炕桌搬了出来,一人一个小椅子,围在树下,许安安问过众人,确定没人怀孕,就把檀香木香点起来,熏蚊虫。
由许安安提供安吉白茶、万年青饼干、按人头发了红豆酥饼,白云清拿出了绿豆饼,一人两块,何明志出了一斤葵花籽,这是他妈特地让他带的,果然有了用途。老知青出的就杂了,从南瓜子到供销社卖得特色糖,蓝芳还拿了自己做的地瓜干柿子干,堆了满满一桌。
边吃边聊,聊嗨了,邓延之还把自己带来的手风琴拿出来伴奏,一人一首歌,唱到后面全员大合唱。
林远还炫了一手,弹起苏联歌曲喀秋莎,也就是仗着这里偏远,林远才敢放开心思,全情投入。他今晚被邓延之勾了一股气,气这个时代,气他哥,也气自己无用。
歌里藏着思念,让许安安红了眼眶,来这个时代这么久,许安安从没像现在这样思念那个时代,所有人和事!穿越来得这么突然,许安安表现出来的一直比较平静,但此刻她纵容了自己的思念。
曲闭。众人鼓起掌,秦风带着哽咽打趣道,“林远来这一年多了,我们都不知他还会手风琴,我一直以为这琴是延之的。真要谢谢安安你们来,还能见识到他不一样的一面。”
邓延之也被弄出了眼泪,用衣袖擦掉,颤着音道:“我的手风琴就是跟他一起学,他总是被老师夸。害我嫉妒,来这后,他不想弹我好开心啊。结果今天一弹就是大炸弹,勾起我思乡情。”
众人点头,是在太抓心了。
姜红抬手看时间,“行了,来吧朋友们,干杯!为我们相聚在这里!喝完咱们就得收拾了,明早还要上工。”
秦风:“干杯,祝友谊!”
众人相视而笑,“祝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