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40(1 / 2)
程伊怕自己?病气?,不肯亲嘴,倒是祁深洲贴着她自暴自弃,“这不正好。”他真想撂挑子,要是病了倒也?好。
“那?好!”她眼睛一亮,抱着他的脸,试探地亲亲他嘴角,“那?我传给你吧。”
他们一起生病,然后一起挂水吧。
“好。”他猛一记深吻,程伊的世界天旋地转。
久别的恋人重逢,交流有明显的分手?痕迹,当然,那?点小心翼翼的补丁并不总是丑陋。
程伊以前不太会抬腿,掰不了多大幅度,后来因为要拍照,她去练跳舞练瑜伽,现在韧带很好,她明显察觉到祁深洲动作间的卡顿,以及迅速如变脸的衔接,她埋在他颈间想,这到底是好是坏。
程伊在床笫之间一直是个懒人,是的,不然也?不会喜欢“传教士”,只?是今天她动作的空隙与偷喘特别大,祁深洲在临门一脚时刻埋进她的肩头,“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程伊不解地睁开眼睛,蹭蹭他,“怎么了?”
他偃旗息鼓,拉过被子将她遮好,将体温计插/进腋下,也?没管她攀颈磨蹭,箍紧臂弯强行停火。
“我没发烧。”
“量一量。”他唇在她额角流连,聊以抚慰,粗重的呼吸证明他也?不好受。
程伊安静下来也?察觉不对,人不断寒颤,她往他怀里缩,“我不是要死了吧。”
“胡说,就是冻到了,有炎症。”
“那?你抱着我。”
“我这不抱着呢。”
“要再紧一点!”
祁深洲低笑,将她连着被子紧了紧,“这样?”
“不够。”她摇摇头,还?有活动空间。
“这样?”被子都?被勒出腰身来了。
“不够不够!”
他抬腿将她连人带被圈进怀里,“这样?”
“我想你把我揉碎。”她痴痴笑了起来。身体不太轻松,但心情极好。
取出体温表,37度8,祁深洲将她肩窝最后一点缝隙闭去,“闷汗吧,等会体温就上升了。白细胞这么高,体温不是一两天就能降下来的。”外公走前数度住院,常年卧床并发症很多,祁深洲非常熟悉这套人体感染过程。
“那?我们说说话。”程伊扭头,“你不会又要去打?电话吧。”
“不打?。”
“那?你先说。”
“说什么?”
程伊不管,眼珠咕溜溜一转,“就说说你这几年多想我吧,什么时候想我的。”
祁深洲看了眼她,顺她话茬,“削苹果切橙子的时候、搅拌机搅蛋□□的时候、换轮胎弄千斤顶的时候......”
程伊越听?越不对,肘隔着被子使?劲推他,来气?道,“你故意的!”都?是挑的利器时刻。
他牵起唇角,“不然你想我说什么!”
程伊想他说什么,这不明摆着么?
“祁深洲,你好直男哦。”
“你遇到哪个异性恋的男人的不直男?”
程伊一听?来了劲,像包在茧里的蚕宝宝,艰难地蠕动身躯拧个身,与他面对面,注进孤勇:“当然有!”很多男人都?很会甜言蜜语,甜得她都?齁。
祁深洲眼神一黯,轻撇的嘴角似有咒骂无声环绕,“是么?”
程伊知道他想歪了,稍稍偏转方向掰正,“你这个大直男!你知道有一次你在睡前给我发了个‘wanan’,我满床打?滚。”她在茧里象征性地蹬动,抬眼凄凄艾艾状,“我捧着手?机可激动了!”
他一脸茫然,“WANAN?然后呢?”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程伊赌起气?来,“‘wanan’是‘我爱你爱你’的拼音首字母,我以为你难得热烈,结果后面你一次都?没再发过,估计当时急着打?游戏,手?滑发拼音给我,敷衍我!”
祁深洲外公是书法?大师,B城部分知名年代景点招牌都?来自他的墨宝。祁深洲不仅一手?好字,发消息也?潜移默化使?用正统的中文表述方式,聊天基本?不会打?错字,也?不会没标点,直男难得的强迫症。所以,当时程伊才会误会,误以为那?是热烈的表白。那?么浓的“我爱你”由祁深洲嘴里说出来,她都?要化掉了。
祁深洲拧紧眉头,死活也?想不起来,“那?可能就是打?错了。”
“我知道!后来我忍不住,问你怎么不给我发‘晚安’,你还?说不是刚说过嘛,接着给我又发了遍‘晚安’。”程伊郁闷,嘀咕道,“就知道你没句好听?的。”
祁深洲无语,“我当然爱你啊,这有什么需要强调的。”
程伊猛被打?了一记闷拳,想要负气?地继续数落,又毫无招架之力避开他的眼风,“当然要强调啊,不然人为什么要长嘴。”
“那?好。以后我常说。”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程伊。
她抿抿唇不自在,刚要张嘴,就被他亲了一下,声音在黑夜里投下松脂般柔软的暖阳,“我爱你。”
程伊震惊地欲要鲤鱼打?挺,又飞快被他的臂弯弹了回去,惊讶道:“啊?”
祁深洲又说了一遍,这次顺口多了,“我爱你。”
“啊——”百爪挠心,程伊手?足无措在他怀里一通乱刨,眼角沁出两颗金豆子,“我受不了了!你有毒!”哪有人这样表白的,突如其?来,像是照本?宣科一样。
但我爱你这三个字的能量好大,在此刻沦肌浃髓,叫她无法?安静,莫名其?妙抽抽噎噎起来,人本?来有些发冷,结果被胸中的火喷薄得一下热了起来,“祁深洲!我恨你!”
这三个字大家都?说的太随意了,男的女?的,亲爱的爱你,我爱你你好骚,各种爱你张口就来,全无郑重,但此刻祁深洲说来就像是咒语。
“至于么......”他松开桎梏,捧起脸拇指不停给她擦眼泪,眼里的笑意却?一点没减,“是一顿吃撑了是吗?”
她也?太好骗了,之前是有多缺爱,才会被我爱你砸得涕泗横流,“生病让人多愁善感。”说罢又摇摇头,“是你之前太抠门了。”
“好,我以后大方。”
程伊经?这番折腾微微出了点汗,祁深洲再度将她圈牢,叮嘱道,“回去还?是要挂水,记得复查血。”
回去......她要回去了......“我那?张照片还?在吗?”程伊忽地闪过那?一个夏天,反身问他。
“什么?”
程伊没管自己?在出汗,欲要探身自己?找。祁深洲蹙眉拦住她,“什么照片?”“就是我们去看世界杯那?次。”她不爽了,“你是不是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