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五十五(2 / 2)
这就是不?愿提的意思了。
明栩闻言也不?再追问。
只要娴兆不?伤害己身,做的事不?伤天害理,明栩乐意给她?留足了空间,一昧探寻强求他人?隐私并?非明栩性格。
不?过对?于审问这样的事,明栩倒是并?不?着?急,毕竟幺幺他们那头的人?还没带来。
面对?假习芸她?们没有半分知晓,比起审问假习芸,明栩更想先审问那王大家,掌握更多信息才能知晓要从哪个角度撬出这人?的话。
趁着?幺幺二虎子没来,奔波了一夜的三人?将那假习芸关在船上一间屋子里便都回了房休息。
更深夜重,万籁俱寂。
灵船停在城郊的树林中,今夜没有月亮,也自?然无甚光照,黑黝黝的一片几?乎看不?清人?影。
船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其?中飞动,直直的冲向关押假习芸的屋子,她?解开捆住假习芸的绳子,拽住她?的衣领就将人?往外带。
船外无人?,刚刚路过明栩曲清的屋子时她?已经探听过其?中呼吸深浅,两人?睡得正沉,她???中闪过一丝歉意,拽着?假习芸转瞬到了船头甲板上,就要向下?跳的间隙,身后却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声音。
“娴兆,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啊?”
娴兆瞳孔微缩,却也不?回头,猛地加速朝前跑去?。
刚跳下?甲板就见曲清早已站在下?头等她?多时了。
娴兆抿唇,空出的一只手拿出把剑,朝曲清击过去?。
曲清面无表情,轻易的双指夹住剑尖,那把长?剑便应声而碎。
娴兆见势不?妙,弯了身子就像逃,却被曲清拎小鸡崽似的捏住后衣领,连葫芦带瓜的将她?和假习芸又一同带回了船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瞬,却令娴兆感受到了面对?她?爹都没有的压力。
娴兆是明栩的堂妹,曲清对?她?还算客气,起码松开她?时卸了点力气,免得人?摔个屁股墩。
明栩手里拿了条抽人?的鞭子,笑容满面的看着?瘫在地上生无可恋的娴兆。
“姐,晚上好啊,真巧”,过了半晌娴兆才爬起来,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拿鞭子做什么??你和嫂嫂不?困吗?”
说着?她?弯了弯??睛,极其?乖巧的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今儿个受的伤还有点疼呢。”
“少来”,明栩拿鞭子头那侧在手心一拍一拍的:“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了,你偷这假习芸要去?干嘛?”
今日和娴兆对?话她?就觉得娴兆不?对?劲。
两人?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情谊,对?方几?斤几?两都知根知底,这人?就不?会像个会把自?己情绪外露的人?。
娴兆从小到大,过的逍遥洒脱,惯常一副狐狸笑脸,明里暗里??角眉梢都是风情,哪怕被惹恼了也从不?将情绪表露,向来爱笑着?插人?一刀,唯有在明栩面前展露一二,却也不?是全部。
说这人?冷心冷清也好,说她?天生就将自?己藏得深也好,总之她?就不?是个会将自?己的情绪轻易袒露给别人?看的人?。
今日表现的这般沉郁,情绪大幅度波动,若只是在明栩面前还好说,可当时还有娴兆不?相熟的曲清。
虽然口?口?声声喊嫂子,可仅仅有过那么?几?面,怎么?看娴兆也不?至于就这么?敞开心扉,将曲清当成自?家人?了。
她?想借着?自?己有伤在明栩面前装虚弱来蒙混过关。
可明栩却一直记着?一件事。
那只是件小事,说不?准娴兆自?己都不?记得了。
小时候娴兆与天族的另几?位神官的孩子打架,彼时都年幼,不?知身份高低贵重,娴兆弱小又势单力薄,被打得很惨,几?乎吐血。
等有仙婢发现时,她?只擦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笑着?说无事,面不?改色的模样几?乎哄过仙婢去?。
直到她?回寝居后明栩替她?查看才发觉这小堂妹受伤惨重,肋骨都断了几?根,却一声不?吭,云淡风轻的模样。
后来她?伤好了,寻了个由头逼那日几?人?上擂台,在擂台上一个个的将对?方的肋骨打断,还要笑着?说承让。
娴兆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因?为受伤而卖惨的人?,无论何时她?都乐意保持风光得意,如果她?开始卖惨装脆弱,肯定是因?为有别的目的。
明栩早就有了警惕,一直跟着?她?的话头,做出被骗过的模样,就等着?娴兆动作?,没成想这人?还真大半夜的出来扛了假习芸就跑。
如今再看她?这模样,面色红润,神情灵活,看不?出丝毫的沉郁与脆弱。
“没干嘛,我?就怕她?沉闷,带她?出来晒晒月亮。”娴兆狡辩道。
“娴兆”,明栩展开手上的鞭子,尖尖的皮革砸落在船板上发出闷响,她?的语气是如蜜般的温柔:“别逼我?在你嫂嫂面前抽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表演DA师颁给娴兆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