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违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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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连觉得自己嗓子很痒,特别想发出一点破坏分为的声音那种。
虽然他活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事情也看得很开,但是他们这么旁若无人的真的好吗?尤其是纨族这个二少爷是带着目的过来的吧?别告诉他目的就是过来和他的好朋友接吻。
被反攻的樨吓得酒醒了,反倒是他变得呆滞起来:“雨鹙,你……”
“怎么,是精神打算跑路吗?”雨鹙懒懒地笑着,指腹拂过他柔软的下唇,看着他像触电一样抿起,笑容更明显了。
樨心虚地往后退,避开了他的手。
雨鹙也没有继续逗弄他,收回手时脸色也阴郁了:“就这点酒量还敢跟别人喝酒,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回去再和你算账。”
不理会缩起脖子的小酒鬼,雨鹙转向别连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你这侍卫真是好没分晓,本少爷的朋友伤成这样,你竟然还诱他喝酒?你看看他这酒品,出了事你负责吗,你以为你担得起?”
别连对雨鹙的印象也是意外的差,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为天生看不顺眼。本来不打算和小孩计较,这次却难得较起真来,赤瞳冷瞪了对方一眼。
雨鹙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爬上脊骨,这不是幻术,仅仅是单纯的压迫感,却是比雨鹙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大。即便强如乞烛、月汶,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威压。
幸好在月汶那里学习的时候,加强意志力和定力也是必修课之一,雨鹙调整了一下,就化解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同时还看了一眼樨的反应。倒是樨被别连引逗得紧张起来,浑身浮气一释放,风刃割断了空竹丝,把他放了下来。
雨鹙往樨面前站了站,帮他挡掉了压迫感。
这是别连见过的,第一个能够面不改色地抵抗他这个程度的威压的少年。
他收回了压力,态度缓和了一下,毕竟谁也不愿意和天赋异禀的人这样对峙下去。与其在这里针锋相对,倒不如服个软,诱使樨喝酒本来就是他不对。
雨鹙也见好就收,放别连离开了,回头看看靠着树干打瞌睡的某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暂时按捺住躁动起来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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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长城西域森林,?庄。
樨不知道这种时候雨鹙带着自己出城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原来西域森林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处洞天,看的第一眼就吸引住了他。
他出神地看着结构精致复杂的无数栈桥,每行几步都有不一样的发现,根本无暇去数到底屋舍几何。他也没有注意到从刚才雨鹙就一直牵着他的手,直到雨鹙带着他来到最大的那条瀑布之下。
“喜欢这里吗?”雨鹙看到他发亮的双眼,就欣慰地笑了起来。
樨重重点头,
“不无聊吧?”
“当然不了。”这里实在太有意思了,这么逛一整天都不会嫌腻。
他兴奋地看着雨鹙,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怪自己喝了酒,还带自己到这么美的地方来玩。
水流形成天然的屏障,水声和林涛在耳边喧嚣着,就算没人说话也不显得尴尬。雨鹙停下脚步,樨还没有注意,差点撞上去。
他这才发现雨鹙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尝试着把手抽回来,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雨鹙?”就算再迟钝,这时候也察觉到了,樨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颤抖和不安,他预感有什么平衡要就此打破。
“摘了护腕,听我说。”
雨鹙说话常常是命令式的,他知道樨不喜欢这样,所以很少对他这么说。但是这一刻他不得不这样说,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尽可能显得平静,而不是像一个青涩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毛头小子。
樨听话地摘下了鹣鲽镯,依旧紧张地看着对方,雨鹙给她的是一个侧影,在瀑布制造的不断变化的光影下他的神情模糊不清,好像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什么。
短暂的沉默,就好像刚才的话题并不存在。
慢慢地,樨原本平静愉悦的心情开始变化了,心跳快到了极点,连水声都听不见了。她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感觉手脚在发冷,心想要是失聪到现在还没好就好了……
雨鹙平时从来不是吞吞吐吐的人,这时候的默然只会让人心更加煎熬,他挫败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眼前的人:“收官课那天,你说你想去北阁。”
“啊?嗯……”樨有点发愣,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吗?她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从那之后我就很在意这件事,有过无数猜测,最后终于在你那里得到了答案。”雨鹙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沉静,“我想要理解你的执着,尽管这不容易,但是我一直在尝试。如果你入了北阁,那么从此至少在这里你的人生就成为定局。为了你儿时的一个执念,放弃你喜欢的和适合你的。”
樨想说什么,雨鹙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接着说道:“我想阻止你,但是又不想,所以我只能说——无论人生走向如何,你终究会有归宿。”
他认真地看着樨,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看上去像个要债的。
“我,或者让你往后都会痛苦而且没有必要面对的磨难。”
雨鹙走近一步,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有的选吗?”
樨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的墨眸,原本忐忑的赧红从脸上褪去,她甚至显得有些苍白。
“我没法选。”
她苦笑一声,就想往后退,雨鹙眼神微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出于惯性樨整个身体都歪了一下。
樨咬咬牙,坚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带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你说清楚。”
“那好,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我没必要面对的?”樨喘了口气,长久压抑以后身体都有点哆嗦,“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否定我的目标,觉得我六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一个没必要的选择?进入北阁以后我的人生又为什么会成为定局?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和别的人一样是毫无变数的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