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夏娜的哭泣(2 / 2)
“……”
卡那封森林的清晨,经过一夜的休息,冷逸的精神全部恢复,夏娜也很早起床,他们在河边简单的洗漱,便开始了上午的狩猎危险种的任务。
冷逸在收拾掉另一只齿虎后,挖掉它的牙齿,就带着夏娜往回走,准备今天就回去酒馆。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聊天,夏娜对冷逸的敌意稍微减少了,偶尔冷逸会讲几个笑话,一路逗得夏娜笑个不停。
冷逸觉得其实夏娜如果不是老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话,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的,而且又和自己同龄,聊得话题就越来越多了。
冷逸看了看自己的包裹,哪里有至少3对齿虎的牙齿,去佣兵协会换成金币的话,至少可以有100个金币入手,这样的话回去的时候莫琳一定会表扬自己。
想到这,冷逸的笑容就可灿烂了,夏娜回过头看着傻笑的冷逸,疑惑道:“平民,你在笑什么?”
冷逸笑着说道:“没有啦,快走吧,莫琳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夏娜点点头,心情也变得不错,刚刚冷逸说家里,让她感觉挺温暖的,她觉得呆在那个小酒馆或许还不错。
然而,黄昏的时候,当冷逸和夏娜回到酒馆时,眼前的场景让他们不敢置信。哪里已经不能称作酒馆,只有一片被焚烧过后的废墟。
冷逸呆呆的站在那里。夏娜试图叫他,可是没有反应。冷逸沉默片刻后,忽然像发疯一样的冲进废墟里。
“莫琳,你在那?”
“喂,别开玩笑了好吗?”
冷逸自言自语,不断的翻着那些被烧坏的木头,试图找出莫琳,可是怎么找也不见莫琳的踪影。
他忽然想起来,对了,如果这里找不到莫琳的话。那么她可能被带走了,能这样肆无忌惮做出这种事的话,只有那些贵族,而自己这些天,唯一得罪的只有华斯家族。
想到这,冷逸往城内的方向跑去,夏娜连忙跟了上去。
冷逸一边跑,一边自我安慰,如果莫琳被捉。自己一定会把她救出来,不过她可是很可靠的人,也许她早就已经到雷哲大叔那边也说不定,没错。如果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她可是在“零翼”上的人啊。
一定会没事的!
城内,街上的行人来来回会。却都在城门口停留下来,在冷逸进入后。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的表情都很惊恐。但更多的是惋惜,人群内议论纷纷。
“这不是酒馆的那个女孩吗?”
“好像是因为得罪了华斯家族才会变成这样的。”
“真是可怜,她还那么年轻。”
天空变得阴沉,久逢甘露的拉姆西城开始下了起来了雨来,仿佛在冲刷着世间所有不公和悲伤。
冷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的耳朵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什么也听不到,他只能木讷的推开人去,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他记得雷哲说过,你要记住,我们不是好人,所以我们早就做好了受到报应的准备,你有那种觉悟吗?冷逸?阿德拉。
冷逸抬起头,眼神痴呆,身体颤抖起来,终于双腿无力绝望的跪倒在地下,冷逸身子一阵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带着奇怪破音的低吼,眼泪一片悲哀,颓废的任由雨拍打着他的身体。
“啊……是吗?受到报应的,是我吗?”
雨还在下,偶尔一闪而过的惊雷,那高高悬挂在城墙上仅剩头颅的尸体,酒红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第九章冲动
“你一个人吗?很孤独是吗?我以前也是。”
“来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两个人了。”
“我亲爱的冷逸,我不认为依靠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在你身边的我们,只要你伸出手我们就在你身边,当你发现一个人很寂寞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温柔起来。”
“请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吧,总有一天我也会需要你依靠你的时候,我温柔的冷逸啊,快快长大,你说我以后成为你的新娘好吗?”
雨一直下,越来越大,在雨中的冷逸近乎痴呆呆的望着城上熟悉的面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他再也无法听到从莫琳口中说出这些温暖的话了,那时候的莫琳在自己暗无天日的内心洒下的那么一点光芒,此刻终究还是被黑暗吞噬。
冷逸的心仿佛又再次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人群不知道这个跪倒在地上的男孩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内心已经奔溃的人,是无法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冷逸的身旁的夏娜,也捂住了嘴巴,看着城墙上前几天还跟自己打闹的莫琳,就这样只剩下一颗头颅挂在哪里,除了头颅,下身空空如也,一看到这,她就非常难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冷逸空洞的眼神望向夏娜,低声道:“为什么要哭?”
夏娜蹲下身子,用力的抱住了冷逸,伤心道:“因为你都不哭啊,所以我才替你哭的。”
冷逸慢慢的推开夏娜,冷冷的看着她,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站了起来,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们这些贵族一件事,你们总是若无其事的杀掉无罪的人们,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冷逸的语气很冷,比落在她身上的雨还冷,冷到让夏娜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冰库之中,夏娜想安慰冷逸,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他。
夏娜很清楚,从冷逸的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悲痛,早就超越了夏娜的推量。
人群开始自主的散开,分开一条道路,华德带着血与战士大摇大摆的走到这个地方,而他身后的正是华斯家族的族长。
华德见韦勃心情大好,连忙阿腴奉承道:“华斯大人,这下你可满意?”
韦勃?华斯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点点头说道:“干的不错,对了,小少爷呢?今天可是要用这个女孩来立威的,他跑哪去了?”
华德面露苦涩,他只记得尤金昨天晚上在床上折磨了莫琳一晚上后,莫琳那哭喊声,可是让那些佣兵都觉得心寒,怎么漂亮的女孩,谁都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模样了,不过一联想到尤金的怪癖,连华德都觉得恶心。
尤金早上只是吩咐他将赤裸的莫琳头颅割下,挂在城墙,然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见华德不说话,韦勃也暂时不去理会,他回过头,对着人群大声宣布道:“你们这些下贱平民给我听好了,这就是跟贵族作对的下场,如果你们不想和这贱女人一样下场的话,最好都给我老实点,不要随意挑战华斯家族的权威。”
“难道变成这样,王国军不管吗?”
“切,拉姆西城那些军人早就被收买了,他们才不会管这种事呢。”
“这个世道已经扭曲了,我要是生在贵族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