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节、容儿出走(2 / 2)
范三爷道:“且不必深究商女侠要干什么,既然她问去塞特部的走法,八成便是往塞特部去了,快去追赶才是要紧!坤卡酋长已派族人去了,但那些古利部人就算找到商女侠,也未必能劝得她回来;敬龙兄弟,还是你亲自跑一趟才好!”
陈敬龙顾不得多说,略一点头,转身便行。
范三爷急叫:“且慢,你认得路么?”陈敬龙呆了一呆,停住脚步。吴旬上前说道:“我以前护送别的商队,曾去过塞特部。我来带路!”陈敬龙忙道:“有劳吴大哥,多谢!”
范三爷又道:“半兽族境内野兽太多,外出需带上武器防身才好!敬龙兄弟,我给你带了柄刀,先前却忘记交给你了!”随着他说话,一名脚夫双手捧着一柄连鞘单刀,送到陈敬龙面前,又一名脚夫提着一筒狼牙长箭,递给雨梦。
雨梦喜道:“啊,我箭支所剩无几,却又无处补充,这几天正发愁呢!想不到三爷这样有心,居然给我带了箭来,真是多谢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背上箭筒解下,将新箭筒接过负好。
范三爷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雨姑娘,我此行带了十几筒箭来,都是给你的,你以后不必再为缺箭发愁!”微一停顿,又道:“敬龙兄弟,我急于赶路,没时间多等,这把刀打造甚是匆忙,并不很好,你将就先用着,以后有机会,再寻巧匠给你重新打造合手的!”
陈敬龙接过单刀,抽出鞘来凝神时,只见寒光闪动,耀眼生花,显是通体皆为精钢打造;刀身比寻常单刀长出一尺,宽若手掌,背厚两指有余,沉甸甸甚是坠手;虽没有七、八十斤,却也至少三十多斤,比寻常厚背大环刀犹重许多;心中喜欢,忙道:“这把就很好,不必再打过了!多谢三爷费心!”
那单刀刀鞘外,已带有背负使用的皮带。陈敬龙将单刀负在背上,整理妥当,正要告辞起行,却见六子持着一根火红魔杖,奔出洞来,叫道:“师伯,等等我,带我去寻师傅吧!”
陈敬龙道:“你不许去;我们行走迅速,你追不上的;再说,沿途或会遇到野兽袭击,到时我们可没空照顾你!”
六子央求道:“带我去吧!我学了这两个月魔法,魔力有些基础,不会走的很慢;有了我家老爷给的这根魔杖,遇到野兽时,我便能放魔法自保,也不用师伯费心照顾!”
范三爷劝道:“敬龙兄弟,你就带上他吧。他担心师傅,一晚没睡,已经哭过好几次了,与其让他继续焦急坐等,倒不如让他也随着走一趟,出些力气!”
陈敬龙微一寻思,便也不再多言,迈步向谷南走去。雨梦、云不回、吴旬、六子四人急忙跟上。
魔兽谷以南,是广阔平原,多有野草矮树生长;野兽成群结队,奔驰往来,但大多是草食动物,与人无伤。许多部落在平原居住,错落分布,相互间隔十余里至数十里不等。
五人出谷后,由吴旬领路而行;沿途经过几个部落,却见离各部落不远处,都有人在挖坑掩埋尸体。
六子解释说:“掩埋的,必定是因瘟疫而死的病人。半兽族人因其它原故死亡,尸体都是在深夜下葬,以求死者灵魂永得宁静;只有感染瘟疫而死的,怕尸体停留传染别人,才会着紧掩埋,不分黑夜白天。”
陈敬龙见各部落都有死人,方知半兽族疫情竟如此严重,不由暗暗吃惊;但此时姬神医已到,有了倚仗,不用害怕感染瘟疫,便只管奋力前行,无所顾忌。
整整走了一日,直到月亮升起,方到达塞特部。
那塞特部人口较多,居处占地足有十里方圆;居地外以粗木栅栏围护,甚是坚固;四面各有两扇大门,以供族人出入。
五人到达北门时,却见大门紧闭,三十余名古利部人正聚在门外,乱叫乱嚷。这些人,正是先前坤卡酋长派来寻找商容儿的。
陈敬龙上前喝止众人,询问吵嚷原因。一名古利部青年气愤愤说道:“塞特部人,不讲道理!我们问,有没有穿红衣服的轩辕族女人来过,他们不理睬,我们再问,他们就把门关起来,不许我们进入;还说再不滚蛋,就杀我们。古利部的勇士,会害怕死亡么?要打架,便来打,我们不怕;他们恐吓我们,我们不服气,要争论,于是吵嚷起来!”
陈敬龙听说塞特部人如此蛮横无理,也觉意外,奇道:“古利部跟塞特部以前有恩怨么?”
那青年气愤愤地回道:“恩怨?没有,以前没有。以前我们来换盐,他们都很客气;现在不换盐了,就不理我们。是他们不肯换盐,不是我们不肯来换,应该是我们生气才对;他们对我们不客气,不讲道理!”
陈敬龙沉吟片刻,分开众人,去那坚木大门上拍了几掌,叫道:“有人么?我们来此,是要打听事情,并无恶意;请塞特部的朋友开门说话!”
门内寂静无声,过了许久,方有一人应道:“你说话,跟我们不一样,你不是半兽族人,你是谁?”
陈敬龙道:“我是轩辕族人,眼下在古利部居住……”
不等他说完,门内那人叫道:“轩辕族人,不好,我们不喜欢!门不能开,你们快走!”
陈敬龙无奈,只得退让一步,道:“不开门也可以。我只请问,有没有一个穿红裙的轩辕族少女来过?她是我的朋友,她走失了,我很着急,如果塞特部朋友能告知她的去向,我会非常感激,以后会报答你们!”
门内那人怒道:“什么轩辕族少女,没有见过,从来没有!你们快走,离的远远的,再也不许来,不然我们就杀你们,听见没有?”
他话音刚落,只见火光大亮;门两侧粗木围栏上方,现出许多半兽族大汉;每一条大汉都是一手高举火把,另一手斜举标枪,做势欲掷;而其所对目标,正是门外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