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六节、又见蝶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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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陈敬龙不惜以命相搏,拼着连受重创,顷刻之间,轻伤汪明道、重伤十兵卫、击杀佐木宗严我要精彩开始---林正阳等人受其狠厉之气震慑,不禁微生惧意;眼见他转身行去,旁若无人,一时都踌躇难定,竟不敢贸然追击。-< >-
包围圈外层的血族武士,见陈敬龙摇摇晃晃撞上前来,纷纷舞刀相迎。
陈敬龙深吸口气,突地狂吼一声,直冲向前;血刃挥动如电,狂劈乱砍,势若疯虎;转眼工夫,连斩三四十人,撞透包围,抢入圈内。
……
此时蝴蝶寨原本的六百多喽啰,剩下已不足三十人;分守两侧,苦苦支持,竭力抵挡血寇冲击,保护中间的张肖。
张肖背靠聚义厅大门而坐;满身鲜红,如被血洗;左胸、右腿,各有一条三四寸长的刀伤,兀自不断流出血来;右手紧握笛剑,却颤抖不停;双目扫视周围血寇,眼神中满是愤恨,却又掩不住一丝凄凉绝望。显然,他重伤之下,虚弱不堪,虽仍有杀敌之心,却已无起身之力。
张肖身前,萧天王奋力挥舞链枪,抵挡正面来攻之敌。
他本领虽高,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衰退,不比年轻人;激斗这半晌,已是喘息如雷,汗如雨下,出手难掩疲弱之态,再不似先前一般凌厉刚猛;眼已是强弩之末,再支持不了多久。
……
陈敬龙仗着一股猛力,以雷霆之势冲开包围圈。抢去萧天王身侧;及停步时,猛力消尽,腿上一软,险险摔倒;急用血刃去地上一撑。方稳住身形。
萧天王百忙中偷眼去,见他身上许多创伤,不禁吃了一惊,焦急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就是这略一分神的工夫,手上稍缓,防守露出破绽。一名血族武士瞧出机会,疾抢上前,一刀斩中萧天王侧肋。
萧天王痛吼一声。怒不可遏,链枪急转,将那血族武士抽的脑浆迸裂;随即发疯一般连连出手,枪影伸缩如电。又将数名血族武士接连戳翻。便在他怒极发狂的同时,陈敬龙亦已喘过气来,翻身出手,大喝一声,血刃横扫。将三名追击而来的血族武士拦腰挥为六段儿。
众血族武士见二人猛不可当,不禁惊惧,攻势稍缓。陈敬龙急急问道:“老前辈,伤势如何?”萧天王左手紧按肋下。右手舞枪不停,喘息应道:“皮肉之伤而已。无所谓……”话尚未完,却听包围圈外。一人喝道:“不必多增伤亡!都让开,我来诛杀强敌!”语气阴森,正是那北野宗距说话。
众血族武士听得首领发话,忙暂停冲击,分退两侧,让出道路。北野宗距、林正阳、汪明道三人并肩而行,缓缓向陈敬龙等人逼来。
打斗暂停,萧天王终于得空儿略歇,忙垂枪静立,大口喘息。陈敬龙却无暇调理气息,焦急问道:“张兄,你伤势怎样?可有性命之忧?”
张肖轻叹口气,闷闷应道:“命在顷刻,伤势轻重与否,又有什么分别?”陈敬龙听他这话,知他伤不至死,登时松了口气,笑道:“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嘿,不用怕,敬龙还能再战;想取咱们的性命,可着实不怎么容易!”
张肖微露苦笑,幽幽叹道:“你伤势如何,瞒不过我的眼睛!敬龙兄弟,你舍命来援,已仁至义尽;徒死无益,趁着还能厮杀,冲出重围,逃命去吧;不必再理会我!”
陈敬龙身上许多伤口,所流鲜血染裹了大半个身,此时手足酸软、心慌气促,着实已有些支持不住;但耳听张肖之语,却不肯示弱,昂然应道:“不用担心;我还能打……”
话尚未完,林正阳三人已到近处。北野宗距轻喝一声,脚步猛往前蹿,当先挥刀攻向陈敬龙。林正阳与汪明道紧随其后而进,亦各自出剑向陈敬龙攻去。
萧天王疾舞链枪,从侧面抢来,挡开汪明道。陈敬龙血刃连挥,接连挡开北野宗距的细刀,与林正阳的短剑;手足酸软之下,连受两震,再站不稳,向后踉跄退出一步。
林正阳与北野宗距得势不让人,见陈敬龙受震后退,忙都跟上一步,刀剑再出,追击过去。陈敬龙却不再格挡,左手忽松,放脱血刃,转去抓住右臂上所嵌的短刀,猛地拔起。
那短刀将他小臂贯穿,伤的着实不轻。随着短刀离体,鲜血登时喷薄而出。
林正阳与北野宗距,促不及防,刀剑未曾沾上陈敬龙身体,却都已被陈敬龙臂上所出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
二人眼睛皆被鲜血糊住,视物不清;大惊之下,顾不得去伤陈敬龙,齐齐挥舞兵刃守护自身,纵身后跃,以求避敌。
不等二人落地站稳,陈敬龙左手猛挥,将短刀奋力掷向林正阳小腹。林正阳听声辨位,急忙垂剑格挡,但终是晚了一步,被短刀刺入小腹数分,方将之击开;受了轻伤。
汪明道见二人退避,不禁吃了一惊,顾不得与萧天王纠缠,也急忙纵身后跃,随着二人退开。
陈敬龙哈哈大笑,对鲜血淋漓的右臂瞧也不瞧一眼,俯身拾起龙鳞血刃,横在胸前,得意道:“张兄,如何?我说还能打,可不是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