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七节、难脱纠缠(2 / 2)
不过盏茶工夫,已冲到骑士丛边缘处,就要进入城上弓箭可及范围。四人见脱困在即,无不暗自欣喜。
便在此时,陈敬龙身后不足五丈处,骑士丛中,忽地弓弦猛响,声若霹雳;一道紫光疾射而出,直奔陈敬龙后心。
陈敬龙耳闻异响,心中剧震;听风辨位,疾扭身挥刃,奋力横拍。
血刃正正拍上紫光;“轰”一声大响,紫光消散处,一支狼牙铁箭斜飞开去;陈敬龙上身猛晃,原本酸麻未消的右臂,越发僵痛无力。
一箭刚被击开,又一声“霹雳”响;又一道紫光由骑士丛中射出,直奔陈敬龙头颅射来
陈敬龙急欲扬刃格打,不料手臂酸软不听使唤,急切间竟抬不起来。眼血刃起的缓慢异常,格挡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却见旁边一条长枪斜探过来,拦腰挑中疾射而至的“紫电”。——正是与陈敬龙并骑而行的齐若男,眼见危机,出手救护。
“轰”一声巨响;电光消散处,狼牙铁箭斜飞上天,长枪脱手落地;齐若男双手虎口尽裂,鲜血淋漓。
陈敬龙一见齐若男狼狈情状,不由惊急;心知若任由雷振再射几箭出来,已方四人绝难保得周全,必有所失;不敢迟疑,急将血刃交与左手,拨马转身,往箭出位置冲去。
见陈敬龙冲至,寻常骑士纷纷退让;人丛分开处,接踵迎出两骑。前面一个,身着紫袍、手提巨弓,正是雷振;后面一个,右手提着柄三齿钢叉,左手端着面彩绘长盾,正是曾与陈敬龙交战过一次的金宫骑士布立托。
陈、雷人交遇,一个狂舞血刃,一个猛挥巨弓,登时“呯呯蓬蓬”打做一团。那布立托赶到跟前,正欲出手夹攻陈敬龙,却被齐若男策马抢上,抽刀敌住。随即,欧阳兄弟亦拨马回行,赶来参战;一齐相助齐若男,围攻布立托。
六人战成两团。陈、雷二人,一个武技高绝,一个斗气深厚,各有所长,一时分不出高低优劣。那布立托却大是不妙;在两柄软剑、一柄细刀交替起落、连绵不绝的猛攻下,应付不迭、手忙脚乱,只片刻工夫,便落到个仅能遮拦挡架、被动防守的尴尬境地,再抽不出空儿来还招攻敌。
眼见布立托劣势明显、绝难久持;干将等三人自是精神振奋,出手越发加紧。布立托压力愈重,惊急不堪,一边竭力防守,一边放声大叫:“肯依特,你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还没赶上来,难道马失前蹄,跌断了腿不成?”
他呼声出口,稍过片刻,肯依特提着十字大剑,策马从骑士丛中挤出,干笑道:“我的腿倒没断,但我这匹马,腿好像出了毛病,无论怎样赶打,就是走不快……”
不等他说完,布立托焦急催道:“闲话以后再说;快来帮忙,才是正经!”
肯依特微一迟疑,驱马缓行上前;挥舞大剑,向欧阳莫邪攻去。
欧阳莫邪无奈,只得舍了布立托,全力应战肯依特。他二人剑来剑往,斗在一处,一时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原本围攻布立托的三人中,以莫邪本领最强;如今少了他这一份力量,只凭干将、若男两人,却哪还能压制得住布立托?——随着肯依特参战,霎时间,局面大转:原本只能被动防守的布立托,频频出叉,刺击攻敌;原本紧攻不休的干将、若男两人,却不住遮挡招架,渐处被动。
斗不多久,布立托斜举长盾,挡住齐若男劈来的一刀;同时奋力挥叉,横扫向干将腰间。
干将挥剑格挡。叉剑交撞,“砰”一声大响;干将猛地一晃,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抚胸,弯下腰去。——正是受了大力冲震,上次交战时所受创伤又再裂开,痛不可当。
便在他痛的身躯颤抖、手足皆僵之时,布立托猛一抖腕,刚被挡开的叉头向上一跳,划个半弧,斜拍向干将脊背。
“扑”一声闷响,钢叉着体;干将微一仰头,无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前一伏,软软爬倒在马背上,再直不起身。
见干将重伤,再无应敌之力,齐若男不禁大惊失色;急加紧舞刀,竭力猛攻布立托,以防他得出空儿来,再出手攻击干将。
只可惜,她与干将合力时,犹敌不过布立托,此时独力应战,又焉能久持?
再斗不足十招,布立托左盾挡刀,右叉直刺,攻守并施。齐若男收刀格挡不及,被钢叉刺中肩窝,闷哼一声,翻身落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