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身不由己(三)(1 / 2)
君黎一呆道但这……终究有点不好启齿……
朱雀眉头却皱紧了道你没想过两个女人为什么那么想跟了你以至要用这种手段?
君黎有点犹豫说不出话来。
你不好意思说?哼你以为自己真有多年少英俊让她们非要与你尽这一夕之欢不可?只有一个原因——她们想留下。留在我朱雀府里!
君黎微微吃惊道师父的意思是这……张庭他有意如此?可是……就……就算真的有了男女之事师父……也未必让她们留下啊。
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个人原是给你的张庭岂能不知你的性情除了依依之外可没见什么人在你这里留下过。
朱雀却一冷笑道若是我自然不行但若是你呢?你那般脾性你道我身周那些常来往的还有谁不知道?我问你如你那晚真的动了那两个女人她们掉几滴眼泪求你将她们留下你可会拒绝?依我看是不会。非但不会我若不准必还会来找我理论。可对?
君黎哑然。自然了。若真面对那般情形自己必然自觉理亏无论如何没法拒绝那两个女子了。
所以我早叫你不要让人当软柿子捏了——你如今却还是给我惹了这般麻烦要我怎样说你?朱雀似是无可奈何。
君黎低头不语。自来他逢着人便没法作出趾高气扬的模样来;若遇着事也没法心冷手狠的自然人人都知道朱雀虽然不好对付但这个徒弟却是个“好人”。好人——自然是“好欺负的人”了。
可……张庭也不知爹会将她们两个给君黎的呀?秋葵在一边道。
你仔细想想那日情形——她们两人坐下之前我恐没说过要她们陪君黎但她们径直便坐在他边上想必——早有此想。呵如今倒好你好心将她们放了怕她们回去却吃的是张庭的苦头。
秋葵眉目轻动道张庭是想在这里安插耳目?他……这是何居心?
倒也不奇怪。他原在宫里各处都安插了耳目的安插到我这里来……也算不得什么只是……
朱雀回头看了看君黎道他们也是都急了。只一个你便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
若不是你忽然来了我这里张庭的地位自然稳固。他又年轻于我若哪一天我不坐这个大内第一人的位置想来后继自然是他。可是你一来又是我弟子——你说他急不急?一个他便也连带了许多旁人都为往后盘算着着急着他自然想来安插眼线看着你一点。若有机会说不定——也会对你做些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道不过现在还未出新年我们先不说那些不好听的。过了明日我自有新的事情要派你去做。你练功便自己上心点儿罢。
君黎见他说得肃然只能肃然答应。
这日已出了正月十五。沈凤鸣自大年初一那日让依依带信回去便再未听内城传来任何消息有些忐忑。去了依依的住所她似乎也并不在。
昨晚元宵想来她也留在朱雀府里的。他想着沿那运河热闹处慢走忽见对岸一棵樟树干上似有个白白的、形状奇怪的刻痕。
他头脑立刻一醒。怪啊这不是君黎惯常留给自己的暗号?早先路过此地并无见到他人不是在宫里出不来怎会又在这外城大树上留下此记?
他觅了最近的桥绕去对面细细看那刻痕辩其中方位是指向此地西北方向忽然思及起初君黎曾住凌夫人一家居所那时留给自己的暗记便是指的那个方向。
难道是那时候留下的?可——这刻印很新不像经了这些日子雨雪冷热的样子。夏家庄离凌夫人家里不远他心念动起便往武林坊过来。
轻轻一敲门来应的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沈凤鸣先前没见过五五倒是一怔只道请问凌夫人可在?
凌夫人不在我在。——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沈凤鸣还没来得及吃惊已看见君黎的脸孔浮了出来。他一手搭着五五的肩面上微笑着便如真的一直住在此间未曾离去。
沈凤鸣惊到要说不出话来张了嘴半天才道朱雀放你出来了?
君黎摇摇头。进来吧进来再说。五五识趣地躲到楼上将楼下留给了君黎与沈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