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一源三支(1 / 2)
朱雀料想血该是止住了才将她下身披裳揭去视看。纵在他这样人眼里那赤沥沥情景仍已足够触目惊心。他没动声色又盖回抬手往她心肺强灌真气将她微弱的呼吸与心跳硬是逼得有了声息逼到咳嗽出了声音才罢了手。
他随后将她下身数处穴道重手封了才掀开门道:“好了你们把热水暖炉端进去吧。”看见一边陈容容又道:“卧床静养着一动也不要动六个时辰之后明日一早我来给她解穴。”
“她这样便没事了?”沈凤鸣不甚放心地道。
“朱……大人……”那一头娄千杉竟然始终还未完全失去知觉被朱雀强催而醒如今神智尚存竟勉强开口说话。
朱雀才转头看她。只听娄千杉勉力道:“千杉……记得……朱大人的……大恩……想求……大人……收留……待……待此伤……痊愈后……必……为大人……尽心竭力……”
沈凤鸣已经听得皱眉。先前那个哭泣得真实的娄千杉在此刻竟好像又消失了在这般虚弱的时刻竟然还没有忘记在朱雀面前争取她一直在争取的机会。他也不知该觉失望还是心疼却知晓自己并不愿看见这么一个娄千杉的当下只是道:“朱大人不是找我有事?我们先出去说吧。”
“你……”娄千杉似乎因他阻碍自己与朱雀相言的机会而愤恨却终究虚弱到恨不出来只能放弃了努力闭上眼睛储存力气。
还是到了厅里朱雀方道:“她怎弄得这般?”
“是遭了仇家的报复。”沈凤鸣说着偷偷瞥了夏铮夫妇一眼。朱雀看出他有旁的话要讲道:“出来。”
眼见沈凤鸣跟着朱雀便向庄外走去夏铮忙道:“留步。”
他停顿一下道:“朱大人今日大人来此反客为主原为救人夏铮也就不提但沈公子是夏家庄的客人要带走夏某的贵客却至少也要先问过主人吧?”
沈凤鸣未料夏铮会为自己出头——虽然这好意有些多余不过倒令他头一次对夏铮有了些真正的好感。只听朱雀反冷冷一笑道:“我若真有心为难他夏大人欲待如何呢?”
沈凤鸣连忙插言道:“庄主不必担心只是有些黑竹会的事情朱大人要问我。朱大人当初既然放我走了以他的身份总不会出尔反尔的。”
“那便在院子里说吧。”夏铮看着朱雀道。
朱雀并不争此便在院子里站定觑着夏铮必也不好意思靠近了听转头向沈凤鸣道:“你说就是。”
“该怎么说起。”沈凤鸣低着头也将嗓子压低“一早上她就重伤被人丢在这夏家庄门口了所以我怀疑此事是与张弓长有关。朱大人若读过我昨日书信该知道她与夏琝原有所合谋所以想来是张弓长要给夏琝一个警告。方才娄千杉清醒了一阵听她所述果然差不了太多可据她所言下手之人比我们猜测更多了一个——你不是要我找张弓长与旁人来往的证据么?这便是了!张弓长勾结的人还真不是泛泛之辈——可记得我信里所言那‘一源三支’?其中一支‘阑珊派’原以为上一代掌门谢峰德已不在人世可原来消息并不确谢峰德非但活着而且心狠手辣武功极高——张弓长不知怎样与他走了一路娄千杉的事情便是他们两人做出来的!”
朱雀似乎思忖了下。“这个‘一源三支’最近似乎活跃得很。太子身边有了‘幻生界’的摩失张弓长却结交了‘阑珊派’的谢峰德。”
“有点太活跃了简直肆无忌惮!”沈凤鸣显然还带着些愤恨“是觉得娄千杉反正必死无疑又看准了夏琝怕事不敢声张才这般胆大妄为吧!”
朱雀看了他一眼。“这几个人虽然很有些门道却名不见经传是仗着中原武林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他淡淡地道。“不过好在我身边还有秋葵在。”
沈凤鸣嗯了一声显然对于秋葵的师门来历他也早知只道:“但‘泠音门’上一代掌门却已逝世了不比那两支。秋葵她——她想必不擅这样争权夺利之事朱大人还是别将她推至那般风口浪尖。”
朱雀微微皱了皱眉。那日秋葵曾奇怪沈凤鸣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他自然也有过一样的疑问。但既然是自己叫他探查摩失的来历或许真是他探查所得千丝万缕的关联都被他所知也算不得太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