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蹊跷疑凶(2 / 2)
“难道不是?”关秀反问“那时你本落下风你的黑竹会同党自然便要出手助你倘若比武已然结束又还有何理由要出手。”这话令青龙教众人大有同感。他们大多到此时都不能相信霍新竟会败给了君黎但倘若是有人在中途暗算作梗那便说得过去了。
君黎也不申辩只道:“我觉得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交手之时我与霍右使都将全副精力集中于对方身上我亦一直目视于他倘若此时有暗器自他右侧袭来我岂会不见?”
“你自是如此说了——但只你一人之说不足取信。何况那针如此细微适才又是天雨障目你怎么肯定就定能发现?”
“程夫人不信我亦是不奇。”君黎却道“不过就算是不信我总该信在场这百双眼睛吧?比武之时相信各位的目光都不会在别处这暗器虽小却也有隐光闪动难道说竟不曾有一人发现?难道竟连贵拓跋教主都发现不了?”
关秀一时语塞看了一眼拓跋孤低头不言。“秀秀。”程方愈也自一旁制止了她。争论此事并非关秀应为他是提醒她还是细细检查霍新尸体为要。“我自会搜查身携暗器机簧之人到得找出人来再行对质不迟。”
“若说施出暗器的机会在我看来有两次。”君黎转向拓跋孤道“其一是我与霍右使对掌分开之后教主向演武场走来那一段——我们众人的注意力怕是都在教主身上;其二是方才我让刺刺将令牌还给单先锋那一阵——恐怕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们二人身上。”
“那么你觉得哪一段更为可能?”拓跋孤道。
“程夫人说那毒性或可蔓延后方发作那么这两者都不无可能了但若要我说恐怕还是在教主走下来的时候。要知后一种情形教主你人就在霍右使身边不远就算你也转头去看了单先锋这暗器飞近我想以教主你的听觉不可能觉察不到。而唯有前一种情形时——不是教主觉察不到而是教主走来时杀气泛起全部心思只怕都在思考该如何处置我顾不上其它;自然我的心思亦都在对教主心思的猜测之上所以——我亦不曾有暇注意霍右使。”
他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其实还有霍新自己。他本不该觉察不出的若不是身中热毒之后痛痒难忍若不是护身之息被“流云”消耗殆尽。
从这一层来说霍新之死自己终究逃不脱干系了。
忽听那边夏琝道:“哼早说跟我没关系。”却是程方愈搜查之下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程方愈向他告了罪便待转去顾如飞那里。旁人尽可派手下去搜这两个公子哥儿却是只肯容他亲自动手的。
“左使你来看下!”忽有人喊话程方愈心一提回头去看——那是麾下一名庞姓组长正在搜查夏琝的一个随从那随从面色镇定眼神却显得有些怪异手捂了胸怀不住后退。
程方愈上前去。“你怀里是什么?”他伸出手来“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
“这人是我带来的有什么问题吗?”夏琝也上前两手叉了腰。
“夏大公子我们是搜过了这一位却还没有。”
“呵我看你们就是本末倒置。这道士说是机簧所为——你们就真搜机簧?要我说就不是。他安插的人他怎么会把真相告诉你?”
“现如今我们只能先如此做了倘若不曾有发现再想别的办法。”程方愈目光再转向那名随从“你家大公子都已容我们搜了就请你……”
却见这随从目中忽露出惊慌之色身形一拔竟向檐上纵去。程方愈再不迟疑腾身便追那人落足檐上骤然转身目中惊慌之色一时间化为凶光两缕惊心动魄的耀芒自他胸腹间激跃而出。
但程方愈已有防备身形侧转以手一撑瓦沿倒翻而上。那人还待再按动机括程方愈出手却快一把已按住他手背。他是擒拿之高手但凡入了他指掌之间便多半再难得脱逃那随从手背才一热随即腕上便如被火钳狠狠夹住哪里还腾得出手来多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