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七 浅夜深寒(2 / 2)
只是这样一驻足。所有的灯火都黯淡了。所有的风声都消逝了。冰凉隔着重衣渗入她还偎住他的胸口冷冽从唇舌深沁她的咽喉和心肺。她没有防备他是何时也伸过了一只手像怕她脱逃般将她牢牢把在自己身前——整个身心只要一瞬间就都已是他的气息了。她闭着双目不敢看他——她不能想象默许了他这般亲吻而毫不抵抗和曾被他触摸过脊背到底哪一个才更叫人无颜以对;而她自此往后又该怎样装作——一切还与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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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连自己都走不稳沈凤鸣一定是要将秋葵抱起来抱回东楼去的。
不过现在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由她半扶半抱着踽踽往回走。
近了庭院他还是耍了个心眼说起去东楼上看看净慧师太可在——要她看看自己眼下情形可有什么办法快点好转。事实上净慧知道的当然不会比他多纵然她内功深湛可对于幻生界的蛊毒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至少不可能强得过他身上的幽冥蛉毒。可秋葵不疑有他——也是她这一路都神思恍惚不曾细想便与他上得东楼来。沈凤鸣与净慧打过照面果是并无良策也只能少作走动早些休息如此一些意料之中的言语罢了。
两个出了净慧的门沈凤鸣转手便进了秋葵屋里——他的本意原就在此。“师太说了‘少作走动早些休息’。”他十分惫懒“南楼——我是走不过去了。借你这里睡一晚。”
秋葵想了一想“也好吧。就算你回了南楼我也必是一样要看着你的。”
沈凤鸣没料她应得这般一本正经一时倒觉没趣。他这一晌发寒发晕强撑回来实已极限唯一能做的便是倒头就睡不过是不舍她方才这一番难得的亲近口上不肯打住罢了。可秋葵——他实有点难信秋葵几时也变得了这般狡猾——他不信她听不出他的意思却竟学会了——“以进为退”?
他自不会就此认输便不客气。“这是你说的。”当真上前往她床上一躺拉开她衾被盖起暗自觑她反应——若要比拼面皮之厚秋葵当然是万万比不过他的。
秋葵却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人给你烧个炭盆。”转身走了。
沈凤鸣还想说什么却竟叫不到她了。料不得她竟是当真他也只能抱了被子等她回来——这般躺着头一沾枕人甫平弛痛楚疲乏更全数涌出现在就算想起来也难了。
楼下仆妇不知头尾只先见了秋葵与沈凤鸣搂搂抱抱地上了东楼去自是聚作一堆嘁嘁议论忽见秋葵回了廊上忙收起嘻笑迎上前去应话一个应了去取炭火棉被一个便上楼待替她收拾一直留在桌上的残冷饭炙。
“我来。”秋葵有意无意挡了门口回身自将桌上收拾了将碗筷交给仆妇。仆妇不得她允准不敢进了去只能隔着门往里偷觑可屋里没点灯也看不出沈凤鸣是不是还在好不失望。
秋葵如何不知这些仆妇心里想些什么面上却还是一无表情虚掩了门自己等在廊前。未几两个仆妇一个抱了两床被子、一个备了些热水来道:“这时节还没准备炭盆正去安排了姑娘再稍待片刻。”她便道:“那算了。要这些就好了。”
仆妇见她神情清淡自然不觉生出几分自惭也不敢再多想无言告退。
又是戌时光景——理应是沈凤鸣毒伤恢复最快的时辰。秋葵先点起了灯才抱了被子到床前“没有火炭你将就些就多盖……”
话音未落她噤了声。沈凤鸣——好像是睡着了?
想来总还是嫌冷他将身上被子裹得十分严实。秋葵没再说话将新被一层一层再仔细与他盖好才取了床尾凳子坐在一旁。这两日自己睡得多他睡得却少若是今日“吸髓”所致的新毒能令得他深睡一场——哪怕他惫懒无比地占了她的床榻她倒觉也不算枉。
——那话不假:即便他是回了南楼去睡她总也还是不放心要跟了过去的。若定要叫人看了笑话那么——是在自己屋里与在他的屋里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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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正文)
这么快又过一年……前年2月14【319:执子之手】去年2月14【372:叶落梧桐】加上今年……呃不是故意藏彩蛋的只是顺便。
请期待明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