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砍了他(2 / 2)
只是没有自己命令,他们怎么就自行入宫了?
难道是易嬴的缘故?
想到易嬴也在晋见队伍中,图韫就说道:“郝公公你说什么?易少师他们已经自行入宫了?他们为什么要自行入宫。”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话语中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郝公公还是一脸恭顺道:“回禀皇上,那是因为易少师说不该将此次使团回京弄得太张扬,因为弄得太张扬,反而还容易引人疑窦。”
引人疑窦?
一边说着引人疑窦的话语,郝公公自己也真是有些疑窦丛生了。
因为这事一开始即便不会引人疑窦,但随着易嬴这句没有掩饰的多余话语,谁又不会疑窦上一、两下?
但在郝公公疑窦时,太子图炀却也望着郝公公疑窦起来。
因为郝公公一开始是怎么传话的?
乃是说易嬴、陆中正已带着钟厚的使团队伍回来了。可他们既然都已经到了南书房外,郝公公又为什么不将事情直接说出来,却硬要多绕一个弯,引出什么引人疑窦的话语?
他究竟是想提醒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是想针对易嬴?
早知郝公公是北越国皇上图韫最信任的太监,太子图炀就从没有怀疑过他。可以郝公公今日的表现,事情似乎就不那么简单了。
而不知道郝公公与图炀都在怀疑,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脸色也是一沉道:“引人疑窦?那老家伙又想搞什么。还是他想引什么人疑窦,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回禀皇上,易少师还说,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恰好在南书房,他都打算去太子殿下的宫中转上一圈就离开了……”
转上一圈就离开了?
随着郝公公将易嬴堪称赤.裸.裸的逃避话语说出来,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双脸顿时震怒道:“这个老混蛋,他还真是胆大包天”
“父皇息怒,这或许是易少师别有想法吧”
听到这里,图炀终于知道郝公公为什么一开始要绕弯来说明易嬴带着使团队伍进宫的事了。因为郝公公假如只说易嬴求见皇上,那根本就不可能扯到后面这句近似冒犯皇上的话语。
但不管易嬴为什么要“冒犯”北越国皇上图韫,郝公公即便没用莫须有的事情来陷害易嬴,但也是在尽一切可能地在陷害易嬴了。
知道易嬴的事情不用自己担心,图炀只是有的没有的帮易嬴分散了一些责任,却就在考虑郝公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因为郝公公陷害易嬴对谁有好处?
或许郝公公陷害易嬴对很多人都有好处,但陷害易嬴却只会对一个人有坏处,那就是对太子图炀有坏处。
因为只以易嬴现在每日待在家中不上朝的做法,除了想要对付太子图炀,谁又会没事跑去构陷易嬴。
想到郝公公居然有心对付自己,不知郝公公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郝公公投靠了什么人,图炀脸上更是不敢露出任何异样。
毕竟图炀现在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即便他将心中推断告诉北越国皇上图韫,图韫也不可能因此就惩戒郝公公。
而不是说在图炀解释下,仅由易嬴脾性中,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相信易嬴会没来由的扯出这话。只是说易嬴每次闹的事情都很堵人,北越国皇上图韫根本就不愿主动踏入易嬴的陷阱中。
因此骂了一句易嬴后,趁着图炀在一旁帮腔,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点点头道:“算了,郝公公你去将钟大人他们都叫进来吧还是等朕办完正事再说。”
“奴婢明白了。”
对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决定,郝公公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侍侯北越国皇上图韫这么久,郝公公即便不知道图炀已开始怀疑自己,但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了解,整个北越国都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虽然陷害了一下易嬴,郝公公也不期望北越国皇上图韫真能因此就与易嬴碰撞出什么火花。
但只要日积月累下去,恐怕一等北越国皇上图韫找到能替代易嬴的人,立即就会将易嬴这个不尊重自己的不安定因素除去了。
而在郝公公退下不久后,立即又带着几人重新回到了南书房中。
里面不仅包括易嬴、陆中正和钟厚,还包括荣妃和图稚、贾堇两个大小女孩。六人在图韫面前分两排跪下,前排是三个一品官员,后排才是三个大小女子。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与荣妃、贾堇都是规规矩矩不同,虽然图稚也跪下给北越国皇上图韫见了个礼,但不等图韫招呼众人站起,小脑袋就已经左摇右晃地打量起图韫的南书房。
不像是在寻找相同之处,更像是在寻找不同之处一样,毕竟除了荣妃的住处外,浚王府的布置就与皇宫中一模一样。
看到图稚的样子,郝公公心中立即一喜。
知道这是打击浚王图浪的机会,顿时在旁边脸色一沉道:“小郡主,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给皇上跪好。”
“……什么跪好不跪好的,吾这不是跪的好好的吗?你这死太监,别那里多事。”
身为浚王府小郡主,又具有一身打遍秦州无敌手,至少是一对一打遍秦州无敌手的武艺,别说其他人不会去管束图稚。想想给图稚肆意滋事的好处,浚王图浪也有放纵图稚的嫌疑。
因此,图稚的举动即便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算得上大逆不道,但在浚王图浪面前却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突然被郝公公训斥一句,图稚立即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起来。
毕竟如同皇宫中一样,浚王府既然是依照皇宫的规模建造,里面自然也任用了不少太监。
不会去欺负宫女,那些太监自然就成了图稚的欺负对象。
可不仅皇宫不是浚王府,郝公公也不是普通太监。
早注意到图稚的不安分,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在龙榻上脸色一沉。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即便还不知道荣妃是什么人,可从使团队伍和浚王府队伍的传闻中,图韫还是一眼认出了年纪更小,身上又穿着西齐国皇室宗亲服饰的贾堇。
而除了贾堇外,还能被称做小郡主并面见北越国皇上的女孩,自然就只有浚王府小郡主图稚一人。
因此在图稚呵斥郝公公时,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是脸色一沉道:“钟大人,这个小郡主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皇上恕罪,此女乃是浚王府小郡主图稚,只因幼年习武,不擅文事,虽然已近笄冠之龄,却也仅是近日才由本官的《三字经》、《百家姓》中启蒙成功,需要好好教导的地方还有很多。”
不是钟厚,而是抢在钟厚前面,易嬴就开始帮图稚脱责。
毕竟图稚刚刚启蒙也是事实,易嬴并不怕糊弄不下去。
不过,被图稚骂了句死太监,郝公公当然不可能甘心,随即愤懑道:“易少师,你这话就差矣了吧不说小郡主是不是刚刚启蒙,即便她真是刚刚启蒙,却也不能如此对皇上不敬吧”
“郝公公误会了,小郡主并没对皇上不敬,只是在秦州一直无法得瞻龙颜,不知该怎样面对皇上才叫做敬重而已。毕竟以小郡主面对皇上的态度,已经远超过小郡主面对浚王爷的态度了。”
“……哦?易少师你说图稚面对朕的态度已经超过面对浚王爷的态度了?这话又从何说起?”
虽然知道易嬴肯定会帮图稚辩护,但易嬴的说辞还是禁不住让图韫也微微有了一丝兴趣。
而易嬴则是很干脆地转头望向跪在自己身后的图稚道:“这简单,那小郡主你说,假如浚王爷有朝一日要对本官不利,你会怎么样。”
“砍了他”
面对易嬴询问,图稚也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起小手就用力向下一斩。
不仅表示了自己决心,同样表示了自己毅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