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仙(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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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需要安某回避。”
见状,安伯尘问道。
非邪上人斜睨了眼安伯尘,没有说话。
张七边捏印法边道:“无需,等取出法宝,安兄且随我和上人暂避风头。”
说话间,一朵紫『色』的莲花从张七头顶浮起,莲花朵朵盛开,竟然绽放出十二瓣,氤氲彩雾流转在花瓣间。安伯尘定睛望去,就见每一朵花瓣上都托着一件法宝,那些法宝和安伯尘从洞天福地得到的法宝有所不同,法宝中不带丝毫杀伐之气,却承载着深厚如渊的气息,只能用来防御,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效用。
十二件真仙境的法宝,放在哪都是弥足珍贵,然而这些法宝只被炼制成用来渡劫,可谓是无比浪费,却也从侧面反应出国师府的深厚底蕴。
“一人六件法宝用来渡劫,七公子可有把握?”
安伯尘突然问道。
张七一怔,托着法宝道:“配上上人的丹『药』,至少有九成把握。”
“如此甚好。”安伯尘笑着点头道:“看来十二件法宝是绰绰有余了。”
话音落下,张七和非邪上人同时错愕,古怪的看向安伯尘,有些琢磨不清他这番话的用意。
就在这时,远在太子府的四道真仙境气息同时向国师府『逼』来。
“休放走了那贼子!”
一声暴喝响彻胤京城,群仙悚然。
这声音非邪上人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相交数百年的老友,天都判官。
心中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非邪上人面『色』陡变,刚想斥问安伯尘,一柄银锋划过他眼帘。
是成是败判于此刻!
安伯尘趁着张七犹在发愣之际,长笑一声,拔出无邪直取非邪上。
非邪上人虽擅长炼丹,可若没有几样傍身之技,他如何能一步步从九渊洲脱颖而出。
就在银枪即将刺中时候,非邪上人从口中吐出一颗莹白无暇的丹丸。丹丸迎着枪风摇摆涨大,转眼化作无数个非邪上人,不但相貌如出一辙,就连身上的气息也一模一样。
妖怪有炼内丹的习惯,非邪上人将妖类的内丹术和他的炼丹术相互融合,造就了仙人内丹之道,不同于低等级的金丹,而是可以幻化千万分身的内丹,正凭此法,非邪上人当初厮混九渊洲时,方能从一场场纷争中保住『性』命,成就今日国师府首席炼丹师的地位。
非邪上人知道安伯尘的厉害,并不指望自己一人便能够战败安伯尘,而是想要为张七争取时间,只要等张七反应过来,联手夹击,安伯尘再厉害不过是六重天巅峰,又如何能在他二仙手中讨得便宜。
事实也的确如此。
安伯尘心知一击不中,他便会陷入绝境。所以选择先攻非邪上人,只因为非邪上人显然没有张七那么棘手,再者,安伯尘也想在临去前再折胤朝一员大将。非邪上人修为实力远不如真仙,可一个顶级炼丹师足以造就出一大批高手。
面对层出不穷的分身,安伯尘猛地吐出一口气,眼皮下四势翻涌,螺旋枪力发之于无邪,席卷四势。
“轰!”
面对安伯尘精气神聚在巅峰的一击,非邪上人的千万分身瞬间毁于一旦。
安伯尘哈哈一笑,捞起那枚莹白『色』的内丹藏入珠链,连贯的一枪毫无阻拦的刺入非邪上人的心窝。
十分之一弹指刹那不到,安伯尘和非邪上人之间的对决便已尘埃落定。
非邪上人摇晃着,猛吐鲜血,随后栽倒于地,闭合双眼,他的丹『药』再神奇,也已无法挽回绞死在无邪一击下的元神和肉身。
“你”
张七直到此时仍旧无法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安伯尘亦不给他懊悔的机会,无邪在半空拐了个弯,化作千万道枪影,从各个角度刺向张七。
张七仓皇应付,好在他手中还有十二件御劫法宝,安伯尘一时间也无法伤其『性』命。
破空声越来越近。
国师府的禁制和法阵比太子府还要高明许多,乃是张国师亲自布下,安伯尘初来国师府时,雷云便因国师府的缘故悬于天头,无法降下雷劫。
除了抵御攻击法术外,国师府中的禁制还能阻止瞬移,因此胤太子等人只能用飞的。也幸好安伯尘是在国师府内对张七和非邪上人下杀手,否则早被禁制法阵反弹出去。
真仙的飞行速度快得惊人,胤京虽大,太子府和国师府虽远,可真仙往来也只需要几个刹那,安伯尘所争的也只是这区区几个弹指刹那。
眸中『射』出一道紫光,雷珠从安伯尘眼中飞出。
安伯尘反手重重拍向雷珠,雷『液』重水从雷珠中翻涌而出,瞬间将半片国师府大厅淹没。
张七身形剧震,眼中浮起难以置信的痛苦之『色』,他如何不记得,在海外百国,正是同样的怪水让他失了信仰神符。一模一样的错误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两次,而一切的真相也在这一刻明了,张七眼角龇裂,羞愤交加,道心“咔嚓”一声碎落一地。
当雷『液』精赟消散时,张七呆若木鸡,手中的那十二件御劫法宝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他曾经视为心腹的安客卿。
“蠢货!”
耳边传来阴冷的咒骂声,张七缓缓转过头,看到了早已赶来却扑了个空的胤太子。
在胤太子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气息深厚的真仙,除此之外,天都判官,拾龙客,就连狐六娘也悠悠醒转,茫然的望向厅堂内鸦雀无声的众人。
一声“蠢货”后,胤太子也没再理会失魂落魄的张七,他凝视着非邪上人的尸身,半晌吐了口气道:“使枪的。果然,这贼子是东界余孽。”
所有人默然。
天都判官痛苦的看向非邪上人的尸身,死死拽紧拳头。拾龙客和张七一样发着呆,显然也不肯相信交往甚短却隐隐视为好友的“安兄”竟然是胤朝的死对头。而太子府的客卿们也没心思嘲笑国师府众人,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两方可谓是一应俱荣,一损皆毁。